咒回轉生成伏黑惠他姐了!
(一)
看過海上人造的電子繁星,看過火山不滅的殷紅熱氣。
我們在突如其來的閒適裡,像是老僧入定一樣,忽然就頓悟了。
那些讓我們趨之若鶩的目標,在天地人和時,被陰差陽錯的一一解答。
而被解答的那一刻,也就是假期告急的時候。
夏威夷的第五天,我和家人在機場送彆工藤父子。
在機場的廣播進行第三遍登機播報時,大步往前走的工藤優作忽然調頭,給了甚爾一個單手擁抱。
是禮儀,也是我沒有擁有過的友誼。
擁抱過後,工藤優作拍了拍甚爾的背。
他拍的很重,像是要把不舍或者教導拍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此刻的甚爾背對著我和惠,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直到工藤父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儘頭,他都沒有轉身。
這讓我莫名想到了淩月仙姬和原因。
搞不懂,我搞不懂。
友情到底是什麼滋味?它會比親情更加刻骨銘心嗎?
還是說,它隻不過是一種新的悵然若失。
就像現在的甚爾和工藤優作。
我們離開機場時,飛機已經在天上,小的像個模型仿佛伸手就能把它藏進兜裡。
我以為甚爾還會抬頭駐足,但他沒有。
好像剛剛的分彆是一次性的情感輸出,用之即拋。
原因和淩月仙姬也是這樣,明明前一刻還相談恨晚,下一秒又可以恣意的揮手道彆於山水間。
也許友情也不過如此?
不懂,也不想花費心思鑽研。
這一世的生活已經夠美滿了,任何節外生枝的關係,都讓我深恐破壞當前的一切。
。
在夏威夷看完最後一場日落,我們決定回日本。
將購買的釣魚船還有漁具存放在購置的房產裡,坐著來時的車前往機場。
隻不過這一次的司機不是三緘其口的酒店工作人員,而是降穀先生。
在沒有和甚爾一起活動的時間裡,甚爾大多數時間和工藤優作以及降穀嵯待在一起。
我曾經遠遠的見過一次。
三個穿著花襯衣的男人,在節奏明快的芭芭緹樂曲裡,一齊坐在露天酒吧喝酒。
海邊的露天酒吧是夏威夷一大特色,所以人聲紛擾,人影錯雜。
但我依然可以看到,甚爾在笑。
是開心,愜意,放鬆的淺笑。
他是三個人裡話最少的那一個,在我頻頻側目時,總能看到他撐著半個身子,含笑聽其他二人說話。
工藤優作是話最多的人,即使隔著很遠,我都能聽到他在暢聊寫作趣事,所見所聞。
而降穀嵯,是最會搭腔的。他總有辦法能勾出工藤優作的訴說欲。
傾聽者,講述者,捧話者。
他們三個人一定在一場又一場的對話裡,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吧。
不然,在與我們告彆時,降穀嵯不會那麼難過。
又是機場,又是離彆。
隻是位置顛倒,我們是要上飛機的人。
廣播播了第一遍的時候,降穀嵯還在和甚爾說話,惠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表。
廣播播了第二遍的時候,降穀嵯遞交了甚爾一個包裹,惠開始有些擔心誤機,側頭看了看我。
廣播播到第三遍的時候,惠想上前提醒甚爾,卻被我攔下了。因為,甚爾在笨拙的,像工藤優作那樣,單手擁抱降穀嵯。
結束短暫的擁抱,然後拉著我們大步離去。
甚爾好像真的變了。
他變得更加有血有肉有牽掛。
他的世界不再局限,井底之蛙般望月的時期也已成為了過去式。
一望無際的大海拓寬了他的心,蒸騰的火山回爐了他血液的溫度。
人際交往就像一根不斷的繩索,把他拉回了現世。
讓他的一呼一吸,都鮮活有力。
真的,這樣的他太好了。
我覺得我的理智在離家出走。
不然為什麼隻是看他大步向前,就幾度潸然淚下呢?
(二)
回到神奈川,續租了以前的老房子,我們又要搬家了。
這次,是要為了伏黑惠搬去東京。
搬去東京的當晚,他敲開了我的房門,和我聊的很久。
與其說聊,不如是幫他回憶每一個細節。
現實即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