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竊寶!
白皙的皮膚被撐的隆起,在他右胸膛位置凸出了半個球體形狀。
邊緣的縫針痕跡有些年頭了,能看得出來應該嵌進身體多年了,如今球體估計已經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王小魚不敢相信,但腦中的係統雷達已經鎖定麵前的植入體,不會有錯。
王小魚一屁股坐到了毛毯之上,露在麵罩外的眉眼緊緊的皺了起來。
除非開刀剮出,否則不可能取得走。
王小魚隔著他的皮膚觸摸心靈之眼,指望隔著一層皮肉也能完成寶物錄入。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怎麼辦。
她要空手而歸嗎?
王小魚腦袋空白,完全想不到任何辦法。
什麼樣的人會把這種東西嵌進身體裡麵啊!
這任誰能想到會在這裡啊!
王小魚呆坐良久,忽然,一聲輕輕的叩門聲音將她嚇的心臟漏了一跳。
來人隻敲門未出聲,似乎與亞霽有約。
是了,適才的亞霽貌似在等人。
王小魚急急站起來,想起剛才亞霽的應答的女聲,她幾乎沒多做考慮,下意識的學著回答道
“等會。”
亞霽的女聲嬌柔嫵媚,而她的原聲清脆,饒是她儘力模仿,但聽起來依舊生硬,若來人是亞霽熟人,她可能就會麵臨被堵在房中的危機。
她咬住下唇,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隨時準備破窗而逃。
“是。”誰知,門口那人竟恭順答道。
王小魚看了看昏迷的亞霽,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從靴子裡抽出匕首,一道寒芒乍現,映得亞霽的睡顏慘白慘白的。
她手持利刃對著亞霽的胸膛,咬牙將刀鋒抵在他皮膚上,手心立馬滲出了冷汗。
目之所及都是陳年舊創,觸眼心驚,王小魚狠了狠心,終是將刀鋒一轉,狠狠的紮進毛毯之中。
她還是下不去手!
“罷了!誰想要,誰自己來摳好了!”王小魚低聲暗罵,將匕首重新插回了靴子。
她口中的“誰”,自然指的是那淵了。
她剛想放棄,站起身時,突然聽到門外那人悠悠開口了。
“亞霽大人,您沒事吧。”
王小魚嘴上學舌道“進來。”
她暗暗釋放迷香,隻要那人一踏進房間,就會立刻暈倒。
到時,她就逃之夭夭。
誰知,那人卻不動,也不出聲。
王小魚覺得,他已經察覺了不對勁。
二人隔著一扇門,已然開始了較量。
隻聽一陣笛聲乍起,一陣詭異的怪調打破了這個夜晚的寂靜,也打破了這一扇門兩邊的較勁。
王小魚不清楚這個是什麼意思,但她肯定,此地不宜久留!
她飛快的觀察房內的出口,並且迅速鎖定了靠後的兩扇緊閉的窗欞。
她感覺到了黑夜之中蠢蠢欲動的邪惡力量在朝她湧來,她快步走到窗口邊,尋到了窗栓,將扣緊的窗栓拉開來。
吹笛人似乎察覺到她要逃,笛聲逐漸急促,王小魚才推開一扇窗,隻見夜空之下,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在月夜之下湧動,遠遠的朝王小魚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