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姝有些意外的抬頭。
兩年未見,他眉目依舊,還是那張仿若九天謫仙般的天姿絕色容貌,明明如朗月,濯濯如洗塵。
鬢角那處清淺的小痣還在,似星辰墜落在不染纖塵的妖蓮之上,閃耀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彆樣風情。
那年初見之時的一瞥,盛姝一度驚為天人……
不,他已經不再是阿驍了,不再是那個溫潤謙遜,滿目柔光的少年郎了。
驚鴻一瞬之後便能看出明顯的不同,他漆墨色的瞳孔更多了幾分深沉和淩厲,周身那屬於年輕帝王的氣韻已然立現。
盛姝微微垂眸,“君上,您若喜歡,叫臣妾什麼都可以。”
燕北驍蹙眉,手下緊了緊,語氣明明帶了幾分冷意,神色卻又顯得異常熾熱。
“叫我阿驍……”
盛姝吃痛,眉心不禁皺了皺,櫻唇輕抿微動,卻始終不願鬆口。
“君上,嬤嬤教導過臣妾尊卑有彆,您是南陳國的君王,臣妾的職責便是服侍您,不敢逾矩。”
燕北驍一言不發,眸色暗了暗,臉色微沉,卻也鬆開了她。
“既然如此,那便喝下合巹酒,服侍孤就寢。”
燕北驍語氣淡得似水,仿佛剛剛那個柔聲喚她姝姝的人從未存在過。
“是。”
該來的總會來的。
盛姝舉杯遞給他,二人共飲下。
燕北驍放下酒杯,上前半步再靠近些,緩緩抬起手臂,一身英挺地立在她身前。
盛姝垂眸,順從地抬手拈住他對襟衣領,輕輕褪至身後,又微低著頭去解開他的腰封,直到褪至裡衣。
燕北驍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的臉和手下的動作,而她,一眼也沒有再看過他的臉。
“怎麼停下來了?”
盛姝定了定神,“君上,還需要臣妾繼續嗎?”
燕北驍一臉陰晴不定,居高臨下睥睨著她。
“怎麼服侍孤,還需要孤教你嗎?”
“臣妾自知愚笨,比不得那些讓君上心悅的妃嬪,還望君上恕罪。”
盛姝立即福了福身子,順勢化解此時的窘迫局麵。
燕北驍眼底隱著漸升的光彩,唇角微勾,一手將人拉了過來,攬在懷中。
“可是在怪我那年沒有應下你父王提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