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什麼?剛剛發生了什麼?
盛姝後知後覺,該死的習慣!
她一時緊張就忘了今時不同往日,怎麼還能對著燕北驍行從前的禮呢!
可是他剛才也沒說啊,不就是默認……
還有吩咐?吩咐什麼了?他剛剛有開過口嗎?
是不是找事!
盛姝心不甘情不願的立即退到一旁跪了下來,低垂著頭。
“民女不敢,隻是一時麵對君上,心裡難免有些緊張害怕,才頻頻出錯,便是連禮節也弄混了。”
“既是犯了錯,便要受罰,孤這宮中,皆無一人例外。”
燕北驍語氣無波,卻緊握著他人的命運,生殺予奪的肅厲,自帶冷寒。
伴君如伴虎,盛姝暗歎自己的大意和那些兒戲且毫無意義的抗拒嫌惡。
她不再是盛姝,他也不再是阿驍。
從前或可說是一場弱者與強者間的對峙,可如今,甚至都談不上對峙。
因為她,根本連對峙的資格都沒有。
“君上恕罪,民女知錯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那便罰你近日就在孤身邊伺候著,若是再忤逆孤,孤便要了你的腦袋。”
就這樣而已?
盛姝抬眸不解的看向他,似林澗山泉般清澈卻也籠著些霧色繚繞的迷惑。
“是。”
她不敢多嘴,他要怎樣隨便吧。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是惜命又怕痛,先忍一時風平浪靜。
“起來吧。”
盛姝麻木的叩謝起身,剛立在剛剛的位置,燕北驍便又來事了。
“替孤去找一本《古箋史》來。”
盛姝應聲去往一側的書架,上下先掃了一遍,憑借每層放置在最外的那本書名大致判斷分類。
像《古箋史》這種枯燥乏味的書,自然是得跟《定邦通錄》這樣的放在一起。
嗯……第三層,又方便日常拿取,結合君王的閱讀習慣,肯定是這裡。
盛姝挨個翻過去,一本本的查看。
居然沒有!
盛姝皺眉,想了想自己的身高,抬起手掌往頭頂處比了約大半個頭,所以肯定是更上麵一層,轉戰繼續往上翻。
燕北驍的視線有意無意落在她的背影,雙眼無端生出抹細微的柔和來。
忙活了半天,踮著腳尖才總算在頂層找到了那本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