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燕北驍神色自若,氣韻皆內斂於胸,眉宇間一股運籌帷幄的淡然,麵上似笑非笑平靜開口。
“唇亡齒寒,珥陵國臨近原先的蒼月國,兩國連縱多是自保之舉,齊國弱小,自是隻能聽從,不過既一開始先主動臣服了我南陳,那便容不得再存有異心。”
“君上說得是,微臣本想與那珥陵國節度使對質,可思慮一番卻覺不妥。
珥陵國如此做法必是想借著上貢之事挑起我南陳的不滿,從而更有利於遊說各國合縱之事。
一個齊國不足為懼,可這抱團取暖卻並非善事。”
“嗯,太師擔憂不無道理,那不知二位大臣可有應對之策?”
“微臣以為,分散勢力方可製衡,既珥陵國善用遊說,那我南陳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王守仁拱手頷首,首當其衝,“君上,臣願作為使節出使兩國麵見二位君王,若當真再無轉圜,那便先禮後兵也罷。”
燕北驍不露聲色,並無異議,麵上一如既往的溫潤平和。
“嗯,大學士為我南陳忠心可鑒,那便按二位大臣的意思去辦。”
兩位朝臣商議完此事,又留下回稟了其他政務,在司政殿至少待了半個時辰。
而盛姝也一直在殿外跪了半個時辰。
直到二人出來,盛姝疲憊酸痛已然半垮下的身子立即保持板正狀態。
這麼久了,他忙完政務就該放過她了吧?
但是並未,燕北驍又傳喚了雲九進去,絲毫沒有功夫想起她還跪著的事。
雲九在進來之時,與盛姝有一瞬的目光交彙,隻眼瞼微動,麵上的情緒微不可察,若無其事的立即快步進了去。
“君上。”
“明日大學士要出使珥陵國和齊國,你稍後便送樣東西到他府上。”
“不知是何物?”
“一支竹箋。”
雲九有些不解,驚訝的看向燕北驍。
“孤的母妃當年風光出嫁,外祖出於疼愛,都律國陪嫁多不勝數,此後還定下連年進貢之舉以慰母妃思鄉之情。
貢禮竹箋便就是兩國密切往來之憑。
且這斑月竹月紋奇特易辨,唯產都律國。”
燕北驍唇角微微勾起,看向雲九,卻不再繼續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