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盛姝忽而唇角漾起抹看似輕鬆的笑意來,讚同的點點頭。
放下用過的玉箸,換了旁邊一雙新的,開始若無其事的夾著麵前的飯菜,一點點的送入口中。
燕北驍莫名覺得有些不痛快,她居然膽敢嫌棄他?
她的攻心之術的確用得很高明……
燕北驍靜靜地看著她用膳,不得不承認,她的吃相雖不夠優雅,卻足以勾起他的食欲。
可是令他疑慮的是,即便是連吃相神韻也模仿到了精髓。
燕北驍不得不好奇想要探究。
一個人到底是內心強大到如何程度,才可做到模仿他人,甚至失去了自我……
他的姝姝去了五年,可對於這女子來說最多也不過才五年,便已能到達如此程度。
當真不簡單!
盛姝早已做好了被罰的準備,反正想要折磨一個人總能找到理由。
那便先吃飽喝足再說!
望著還剩下大半的菜,盛姝輕輕放下了玉著,靜坐等待著他的降罪。
燕北驍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可是打算抗命了?”
“易落不敢,但確是儘力了,請君上恕罪。”
盛姝緩緩起身,素手輕提羅裙,翩然跪在他腳下。
眼前的縞素織錦金絲履不染纖塵,清雅無雙,貴不可及。
曾經,她也身份尊貴,便是他也得畢恭畢敬的稱她一聲公主。
而此時,她卻隻能在他麵前低若塵埃。
倘若一日不能脫身,那這便就是作為棋子無法擺脫的宿命。
她僅剩的驕傲和自尊,還有怨念,都絕不允許她承認自己就是那個已亡國又死去了的盛姝。
反正結果也無甚差彆,換來的也隻能是折磨罷了……
“孤讓你跪了嗎?”
盛姝便再忍著疼痛起身,垂眸立在原地。
“孤又有說讓你起了嗎?”
盛姝攥緊了指尖,抬眸平靜地看著他。
“君上,易落愚笨,又出身低微,恐怕不能伺候好君上。”
燕北驍陰陽怪氣的說道,“所以,依你之意,是想一躍當主子,讓眾人來伺候你?”
“君上,易落絕不敢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您若不喜便可將易落趕出宮去,無用之人自是不必留在宮內的。”
盛姝轉念一想,似乎隻要燕北驍主動趕她出去,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總還是要比讓諶厲瀾死心放棄利用她難度要稍微小一點吧。
隻要把握好分寸,隻趕不殺倒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燕北驍似乎也看她挺礙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