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驍麵上陰晴不定,神色晦暗不明,淡淡說道,“可偏偏孤覺得你還有點用處。”
……
總是沒那麼容易的。
盛姝微微福福身子,臉上帶著抹甜甜笑意,儘量表現出歡喜的樣子說道,“那便好,隻要君上不嫌棄,易落一定在君上身邊好好伺候。”
自古君王多疑又善變,那她就反其道而行。
燕北驍被她的笑容晃得有些心神蕩漾,眸中夾雜著絲絲微不可察的渴求與掙紮,複雜而微妙。
“那孤就如你所願,今晚便伺候孤就寢。”
“君上……”
盛姝立時有些慌亂,太快了,她根本接受無能。
他怎麼會如此反複無常……
燕北驍唇角帶著抹嘲諷意味的笑意,“怎麼?替孤當值守夜都難為你了?”
“不……不是,易落遵命。”
幸好不是……
盛姝暗暗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伺候他就寢也是一件苦差事,並不比跪在司政殿門口好多少。
燕北驍留於偏殿之中,沐浴更衣後卻遲遲不肯安歇,還要捧著本書挑燈夜讀。
盛姝就得一直立在一旁呆若木雞般的乾等著。
“孤看書之時,最不喜他人打擾。”
燕北驍手握一本書籍,也不過才翻了兩頁,便有些不耐地抬眸看向盛姝。
“易落這就退下。”
“孤竟不知,什麼時候竟輪到你越過孤自作主張了?”
盛姝也懶得與這種不講理之人多費口舌甚至置氣,反正他是君王,他說什麼都有理。
“但憑君上吩咐。”
“君上。”
燕北驍還未開口,安福壽便在殿門口躊躇猶豫著,終究還是硬著頭皮進來,照例老規矩詢問。
“君上,今夜侍寢嬪妃……”
“不必了。”
燕北驍隨口說完,下意識就看向盛姝,隻見她似乎神情鬆動了幾分。
心中無端升起抹輕釋之感,同時又很是不屑,有著些許他難以決斷的矛盾和偏頗。
他討厭這種有些失控的情緒和感覺,即便他今日不要後妃侍寢,她就能有機會嗎?
妄想!
“等等。”
燕北驍突然叫住已然要退出去的安福壽,頓了頓說道,“傳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