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清晨,眾妃嬪如常去福寧殿給燕馥雅請安。
宜妃姍姍來遲,雙目暗淡略帶疲態,麵色有些不好,卻還是在入殿之時,挺直了腰背,笑靨如花。
燕馥雅笑容淺淺,“宜妃來了,坐吧。”
宜妃剛坐下,身旁的柔妃輕蔑的瞥了她一眼,一聲嬌笑開口。
“宜妃妹妹,聽聞宣光殿之中,整夜都是妹妹的歌聲,我們姐妹從前竟都不曾發現妹妹有如此天賦,不如現下也給大長公主唱上一曲,我們也沾個光欣賞一番可好?”
“是啊,妹妹,你可不能如此藏私,就隻唱給君上聽!大長公主可是這宮中我們最尊敬的長輩,給她唱曲可是你的榮幸呢!”
“大長公主,臣妾聽聞此曲甚為特彆,可是飽含宜妃妹妹對君上一番百轉千回的心意,大家也都想聽聽呢!”
這後宮誰人不知,這曲子分明就是冷宮中傳出的!
那些瘋婦口中的靡靡之調,竟也能被她學了去唱給君上。
居然還白白便宜她幾乎整晚侍寢,這可是眾妃嬪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待遇!
後宮中的平靜,怎可因一人而打破?
沒人能容許這種特殊的存在……
燕馥雅輕啜著手中的茶盞,並不回應。
隻要不使陰毒手段,小打小鬨的也是常態,她並不在意,就隨著她們去了。
宜妃也不想與她們多糾纏,稍稍調整了下嗓音,夾雜著絲絲沙啞。
“大長公主,臣妾身子柔弱,昨日又整晚侍寢甚是困倦,多有不便,還望您見諒。”
燕馥雅輕掃過眾人,點到為止。
“無妨,隻要你們能早日為王室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本宮也就能安心了。”
眾人各自神色複雜,卻也乖順應下。
隨後退散了下去。
宜妃本來神情恍惚精神不濟,冷不丁的腳下被絆了下,直跌倒撲下三層小石階摔在地上。
霽妃突然手掩著口,故作驚訝,隨即眼角的笑意卻是更多了些。
“哎呀,宜妃妹妹,看來你這身子還真是柔弱啊,那還侍什麼寢呢,可彆把自己給累著了!得不償失呢……”
周身皆是一陣笑聲,宜妃隻覺自己似是被看穿了般,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笑話!
宜妃倔強的抬眸,唇角強扯出抹笑容。
“有了君上的寵愛,就算再累,我也甘之如飴!隻怕有人近日還難得有這般累的機會呢!”
“你……小人得誌!”
霽妃冷哼一聲,一臉不屑扭身就走。
燕馥雅麵色平靜,眼波無瀾,轉身緩步進了內裡,隨口問著凝霜,“那丫頭如何了?”
“回主子,舒妃娘娘似乎在外麵就病了,昨日又受了杖刑,也不願上藥,還把請脈的太醫給趕出去了,緊接著又開始發熱,已經燒了一晚上了……”
燕馥雅麵色微沉,“這丫頭怎的出去一趟,就變得更倔了?這宮裡又不是虎狼窩,君上還能吃了她不成!偏就要如此置氣消沉下去?”
凝霜同樣不解,“許是從未得到君上的寵愛,才……才如此的吧。”
“你這雙眼看得也太過淺顯,不過是表象罷了……”
“是,那主子可要老奴去勸說一番?”
後妃私逃,君上也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凝霜自然明白其中的用意。
主子對舒妃又總是多了分賞識的,此時定然還是有些在意的。
“不必了,她若想不通,誰勸都無用,看著柔順溫和,其實心裡都一樣倔……”
燕馥雅目光飄向遠處,眸中有著凝霜看不懂的深遠和清明。
盛姝反反複複的發熱,無論青兒怎麼相勸都始終不願喝藥,傷藥還是青兒趁著她昏睡過去才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