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了午後,低熱也轉為高熱,盛姝昏昏沉沉的更是隻想靜靜地躺著。
青兒雖是擔憂,可到底她是主子,總不能硬灌下去,最後實在無法,隻能心一沉,轉身就去了司政殿。
“君上,舒妃娘娘的侍女青兒求見,似乎是舒妃娘娘病情緊急”
安福壽謹慎的用餘光瞥著燕北驍的神情,有意直接言明青兒的來意。
舒妃的情況,他自是清楚了解的,怕是也不能多加耽擱了。
燕北驍聞言驀然心頭一緊,出口卻依然冷淡。
“孤又不是太醫,她來找孤又有何用?”
安福壽瞳仁微轉,立時又換了個說辭,“君上,莫不是舒妃娘娘心係君上,想見您一麵,這才托青兒來的?”
燕北驍一個眼神,安福壽立即噤聲垂頭。
“叫她進來。”
“是。”
安福壽唇角微動,眼中的精明儘數隱在眼底。
攬月殿。
盛姝半睡半醒,意識遊離恍惚,隻見床前似乎來了個人。
燕北驍微側頭看了眼青兒,她立即識趣的退了下去,輕輕合上殿門。
盛姝稍稍再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才看清來人,不耐煩地再次閉上眼。
“怎麼是你?你還來乾什麼!”
“這王宮都是孤的,孤還來不得了?”
燕北驍抬手就摸向她的額頭,觸手滾燙,不禁皺眉。
“病成這樣為何不服藥?”
盛姝一把打開他的手,“不要你管!”
“病了便如此囂張放肆!就不怕孤……”
燕北驍的話還未說完,盛姝就立即一邊推他,一邊抬頭嗬斥,滿臉都寫著厭煩。
“燕北驍,你給我閉嘴!老娘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忍你了!現在立刻滾出去!”
燕北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竟敢如此跟孤講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盛姝雙眼迷離,嘴上卻依然無所顧忌的囂張。
“我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能怎麼著?氣死你這個混蛋!”
燕北驍隻覺兩側太陽穴突突地直跳動,“住口!就你這樣的女子也配當孤的妃子?真是笑話!”
“誰稀罕!分明就是你無恥強娶!你哪來的臉!”
燕北驍說一句,她就愈發過分的再回懟了過來,氣得他一口氣梗在胸間,忍無可忍。
“你到底是病了還是瘋了!竟敢如此胡言亂語!你給孤起來!”
燕北驍手下稍用勁就將盛姝肩膀撈了起來,迫使她不得不坐了起來。
盛姝隻覺一身酸痛,腰後更是痛得厲害,半耷著眼皮,扭著身子就要掙紮。
“你乾什麼!是不是有病!放開我!”
燕北驍乾脆一手圈住她靠在自己身上,緊緊勒住她的腰身和手臂。
“念在你病昏了頭的份上,孤便暫且不與你計較,之後若還發瘋,孤再跟你一並算總賬!”
盛姝壓根聽不進去,隻是更激烈的掙紮大叫。
“疼死了!你這個混蛋!你明明知道我最怕疼了!你放開我!我討厭你!討厭你!”
“你再不老實,還會更疼!”
燕北驍懶得跟她再廢話,右手拿過床邊那碗藥,身子側傾壓下去,直往她口中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