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年,狗皇帝居然要我當替身!
盛姝望了眼鐘粹殿合上的殿門,好似突然有些胸悶,莫名竄出了陣火氣,在胸腔裡火燒火燎的,燒得她直想打砸東西!
煩躁的踢了腳路邊的花草,搖了搖頭,匆匆回了攬月殿。
翻來覆去整整一夜,盛姝睡不著,滿腦子都是那個混蛋抱著霽妃的樣子。
再一想到二人當年新婚時的溫柔纏綿,整個人都不好了,滿心的不痛快。
眼看著天都亮了,乾脆爬起來。
侍女錦兒伺候她梳洗也是嚇了一跳,越是皮膚白皙細膩,那眼圈黑的便就更是過分。
盛姝忙吩咐人去取了煮雞蛋來,閉眼靠在躺椅上,由錦兒在眼周來去轉敷著。
“娘娘,聽聞君上昨夜宿在了鐘粹殿,奴婢自打進宮以來,也就隻見過君上留宿妃嬪殿中兩次,一次是我們攬月殿,再一次就是霽妃娘娘那裡了。”
“有什麼區彆嗎?反正他之前不也還要天天召寢,每日都換不同的妃嬪伺候,他過去,還是妃嬪來,都一樣!”
盛姝撇撇嘴,眼角眉梢全是嫌棄。
錦兒沒有再說,收了收手中的雞蛋,將盞托端了出去,對著門外的宮人耳語了幾句。
天色漸晚,盛姝還在燈下專注的抄寫著一卷卷佛經,以求得心裡的片刻寧靜。
宮中到底不如外麵自由好玩,既沒有親人,又沒有朋友,當真充滿了枯燥和乏味!
盛姝輕歎了口氣,丟下筆,突發奇想讓人搬來瑤箏,她雖不會彈,可是曾經心血來潮學著撥過一首單音譜。
反正也是閒著,正好用來打發時間,盛姝一手掃過琴弦,流水之音,聽著心裡一陣舒朗。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輕哼和琴幾遍之後,也是順了很多,隻是單音總是差了點意思。
盛姝失望的起身,大吼一聲跺腳,她真的快被這座破王宮逼瘋了!
下一刻,整個人就猝不及防砸在一堵溫熱的牆壁上。
不,看這繡著金絲盤龍的對襟,就知道是那個混蛋!
“既然心裡不痛快,為何還要將自己的夫君推給彆人?”
盛姝既心虛又理直氣壯的對上他的目光,“是你自己要留下的,與我何乾?”
“好,那孤便殺了霽妃!”
盛姝驚而皺眉,簡直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瘋了!昨晚才跟她……真是無情冷血!”
“昨夜她竟敢用手段迷惑孤,還妄圖扮成你來騙得恩寵,便是殺了也不為過!”
燕北驍一陣不忿,昨夜若不是她識得盛姝身上的體香,低頭的那瞬便發現了異常,差點就著了她的道!
更可氣的是,在他回神追究逼問下才知,這種好事竟還是他的姝姝一手主導的!
盛姝驚愕,而且完全不能理解。
什麼叫騙?他不把人家封為妃子,人家能進宮嗎?
“喜新厭舊!你乾脆現在連我也一起殺了,也免得哪天我被你沉了湖或是毒成啞巴!”
燕北驍捏著她的小臉,感受著指尖的滑嫩柔軟,麵上卻依然端著絲厲色。
“小壞蛋,難道不是你次次都先出手來毒害為夫?現在還想倒打一耙?老實交待,你那不正經的柔意香從哪來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盛姝扯開他的手,彆過頭去。
她心裡十分清楚,那顆香丸正是她給霽妃的。
她用恩寵、榮華和子嗣來相誘,甚至蠱惑霽妃日後母憑子貴來爭一爭王後之位……
盛姝的話似是給霽妃織起了一張華麗的網,她無法拒絕心動,其後二人便聯合將燕北驍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