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
在古代,光陰表示時間。時間是人根據物質運動來劃分的,不是本來就有的,宇宙中的“時”本來是沒有間的。
物質運動需要耗費“時”,但是如果不把“時”分割成間,我們的思維就無法識彆“時”,我們之所以能思考,是因為思維能對物質世界命名,物為實,思為虛,思命物以虛名,為思所用。
沒有進行分割過的“時”,無法被命名,無法進行區分,隻有分割成“時間”後,才能被思維所用,因為分割後可以命名了。
比如我們把地球繞太陽一周的運動過程劃分為一年,地球自轉一圈的運動過程劃分為一日,這樣的劃分便於思維使用數字符號來計算。
如果你不是生活在地球上,絕對不會以地球的運動過程來分割時。所以,時間不過是人為了便於思維思考這個宇宙,而對物質運動進行的一種劃分,是人定的規則,而並非什麼自然規則。
間是人為的劃分,怎麼分都可以。
時間是一種客觀存在。時間的概念是人類認識、歸納、描述自然的結果。
在古中國,其本意原指四季更替或太陽在黃道上的位置輪回,《說文解字》曰時,四時也;《管子·山權數》說時者,所以記歲也。
隨著認識的不斷深入,時間的概念涵蓋了一切有形與無形的運動,《孟子·篇敘》注“謂時曰支乾五行相孤虛之屬也。”可見時是用來描述一切運動過程的統一屬性的,這就是時的內涵。
由於古代人們研究的問題基本都是宏觀的、粗獷的、慢節奏的,所以隻重視了“時”的問題。後來因為研究快速的、瞬時性的對象需要,補充進了“間”的概念。
於是,時間便涵蓋了運動過程的連續狀態和瞬時狀態,其內涵得到了最後的豐富和完善,“時間”一詞也就最後定型了。
那麼時間究竟是什麼?
即使在今天,我們仍然不能像定義任何一個實際的事物那樣給時間下一個定義。我們可以度量時間,但不知道時間是什麼,並且還把“時間”掛在牆上或者帶在手腕上。
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我們知道時間可以延長或是縮短。這就是物理學家為什麼把時間簡單地用作確立事件的序列,並且用時間標記它們。比如人的生日或食品的保質期等。
時間是像河流一樣流動還是有間斷的接替?
不幸的是,沒有一種理論或者是一項實驗能夠證實時間是以連續的方式流動還是像一部電影裡的每格畫麵,給人一種連續的印象,即有間斷的接替。
對時間的連續性或間斷性的研究還涉及到另外一個問題,即時間到底有沒有開端。對此,至今還沒有確切的答案。因為著名的大爆炸理論認為時間—空間有一個開始;而另外的一些科學家則指出,“時間”尺度沒有一個瞬間的開始,這是不必要的。
這樣事情就複雜了。因為根據量子力學的原理,比所謂的普朗克時間小的時間間隔是不可探知的。普朗克時間單位在秒數量級。所以在一個非常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計算出新生的宇宙狀態的。
總之,就現在的理論來看,有關宇宙的第一聲啼哭將永遠是個未知數。
現在我們回到時間的“連貫性”上來。奇怪的是它能夠以連續或間斷的方式流動,但最小的、可計算的時間間隔則與“普朗克時間”一樣。總之,時間是一條連續的帶子,而物理學家把它當作一條環環相扣的、不連續的項鏈。
幾年前,科學家大衛·芬克勒斯坦因曾經提出過一種理論,但是沒有在科學界獲得很大的支持。這位物理學家假設時間原子存在。這些時間原子可能表現出了它們的間斷性。
對於所有人來說,時間是以同一種方式流逝嗎?
愛因斯坦的理論表明答案是否定的。實際上同空間一樣,時間也是相對的。
相對是什麼意思呢?
即為了完整地而不是模棱兩可地描述一個事件,那麼這個事件就應該被放在一個參照係裡。
例如,如果我與某人在路的儘頭約會,那麼“儘頭”對另外一個人來說可能恰好是路的開端。如果我加上“在路儘頭後麵的廣場”,那麼這個“約會事件”就準確了。
帶有時間因素的事情也是如此。如果我說10年過去了,那麼我就必須指出,是與哪個參照係相比過去了10年。很明顯,在每天的生活裡沒有必要拘泥於細節。
但是誰又知道將來我們會不會組織星際旅行或者與外星人交流呢?到那時,時間間隔就不再這麼簡單了,就會感到時間的相對性了。
一個有名的例子能夠解釋這一切。阿爾法和貝塔是一對30歲的孿生兄弟,都是宇航員。2000年,貝塔開始乘坐速度為每秒24萬公裡的太空飛船向距離地球8光年的一個星球進發。以這種速度,貝塔來回單程各需要10年時間。
事實是為了達到所要的平均速度,貝塔需要加快速度,而在到達目的地時還要減速。因為他們兩個的參照係不再相同,隻需改變運動方向我們就可以把阿爾法和貝塔的時間分離開來。
當貝塔在2020年回到地球上來時,將看到阿爾法慶祝50歲生日,而這時對他自己來說才剛剛過了12年,他才隻有42歲。這不是一個智力測驗。時間的伸縮已經被真實的表所測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