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瀲未央!
風瀲瀲幫著黎書安葬娘親。
而此時此刻的宸王府已經是天翻地覆,人仰馬翻了。
大堂之上,男人的雙眸微眯著,薄削的雙唇緊閉著,無形中產生了巨大的壓迫感,讓整間屋裡的人瑟瑟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明晨欲言又止的僵直著身子站在夜卿酒的身側,餘光斜視著他的方向,隻看到那握著茶杯的手上青筋暴起,而那茶杯中的水微微顫抖著,終於,忍受不住這樣的力量,在夜卿酒的手中碎裂。
微微的刺痛引得男人稍稍低了頭,淡漠的看了一眼流血的手,然後目光又盯向了地上的一件外袍。
那是雲隱殤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為什麼會在破廟裡發現雲隱殤的袍子,而風瀲瀲又去了哪裡?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承諾要回來的人仍然不見蹤影。
視線轉到了麵前正立著的風細細身上。
風細細此刻看著這個自己一心想要得到手的男人,身子也止不住的發抖。
那目光太嚇人了,仿佛要將她扒皮拆骨。
“說,風瀲瀲人呢?”夜卿酒沉著聲音,可其中隱藏的怒氣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風細細秉持著一貫的我見猶憐,“小女也不知道,她明明說去城郊破廟找雲大哥的。”
“哦,那雲隱殤人呢?”夜卿酒繼續發問。
一聽提到雲隱殤,風細細也犯了糊塗,她明明誘騙雲大哥服用了合歡散,為什麼整間破廟隻見到衣服,並未見到人影。風瀲瀲更是不知所蹤。
本來好好的一出戲,還特意去請了看戲人,現在她安排的主人公全都不見了蹤影,這戲要怎麼唱下去。
風細細一臉的無辜,小聲的嘀咕著“他們應該不會一起逃跑的。”
逃跑,這兩個字迅速的觸動了夜卿酒的神經。“嗬嗬,她能跑到哪裡去呢!”嘴角一抹嗜血的微笑,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夜卿酒帶血的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血液便迅速的在空中凝結,慢慢的稀釋成一道鏡子,而鏡子中正好出現了風瀲瀲,旁邊跟著若若,再往旁邊看去,還有一個人,那人剛露出一隻手,鏡像卻在這個時候撤掉了。
都說文豐國的宸王殿下可以通神,原來真的是這樣。
這樣的力量也太恐怖了吧,怪不得皇帝都對他畢恭畢敬。
整間屋裡的人,除了明晨,其他人都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畏懼。
這是夜卿酒第一次在眾人麵前施展自己的術法,或許是被風瀲瀲氣急了,根本沒有過多考慮。
此刻,男人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如屋外的天色,那蟄伏在他體內的那頭凶猛的野獸也蓄勢待發,嘶吼著,散發出嗜血的氣息,想要撕碎這片黑夜。
瀲瀲……
你騙我……
說好天黑之前回來的……
“帶回來……”夜卿酒閉上了雙眸,仿佛一隻受傷的猛獸放棄了生的希望,落寞且悲哀。
明晨也被夜卿酒陰鷙的表情嚇到了,連忙道“我這就去帶她回來。”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