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瀲未央!
聽到有法子能抑製寒症,白九悠自然是欣喜不已,但心中對風瀲瀲的擔心也是油然而生的,“瀲瀲,你是個好孩子,若你真的能救小酒,就說明你們之間的緣分不淺,這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風瀲瀲心中感慨,她這番做法,不過是想從夜卿酒那裡取得更多的籌碼,她的心上人隻有雲哥哥一人,就算她跟夜卿酒是天定的良緣,那也注定無果。
但這番想法又怎麼能說得出來。
風瀲瀲甜甜的笑了,“知道了,師娘。”
說罷,便朝著夜卿酒的房間走去。
這一次,顧婓沒有攔她,甚至還主動給她打開了房門。
一進到房間,凍得風瀲瀲立即打了好幾個噴嚏,她感覺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冰上,甚至地上的冰還有凍住自己腳的趨勢。
她可不能還沒見到夜卿酒,就在這裡凍成了冰雕。
想著想著,又使勁兒的抬起腿往床邊跑去。
她的手想要去觸碰夜卿酒的身子,剛伸出去,便見著附著在夜卿酒上空的那層冰磚消失不見了。
風瀲瀲的手接著往下探,因著這個動作,身子也在下傾,靠得離這個躺著的男人越來越近。
這個時候的風瀲瀲根本感覺不到方才的寒冷,好像從她進這間屋子開始,裡麵的溫度便在一點點的回升。
眼見著自己離夜卿酒越來越近,阻擋在他們之間那個類似冰棺的東西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床上的人似乎感覺到了有外力的入侵,一直緊皺的眉頭此刻皺的更緊了,他好像要努力的睜開眼睛瞧一瞧現在的情形,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力氣。
風瀲瀲見夜卿酒使勁兒的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掌心血肉模糊一片,可見之前是忍受了怎樣的痛苦。
一想到這,她的手便不自覺的覆蓋了上去,溫柔的摩挲著,想要打開他的拳頭,可這個男人似乎有著本能的防禦,怎麼都不肯鬆開。
眼見著籠罩在他身上的冰一點一點的褪去,直到連冰碴也不剩了,風瀲瀲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她,確實可以抑製夜卿酒的寒症。
風瀲瀲低下頭輕聲在夜卿酒的耳邊低語,“乖,鬆開。”
這個聲音似乎很有魔力,男人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張,握緊的拳頭也反客為主的包裹著覆蓋在上麵的小手,就連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去尋找聲音的主人。
風瀲瀲頗為無奈的看著夜卿酒這一連串類似於占自己便宜的動作,她也隻能受著,誰讓自己是送上門的呢!
果不其然的,男人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得正常,身子也不再僵硬,此刻看過去就像是一個熟睡的人。
緊閉的雙眼,挺巧的鼻梁,還有那微微抖動的如同蝴蝶翅膀的雙睫。
風瀲瀲一時有些魔怔,她發現自己方才看夜卿酒竟然看的有些入迷。
這樣的男人就是一個禍害。
也難怪風細細使了那麼多手段,不惜背信棄義也到得到他。
啊,風瀲瀲,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風瀲瀲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保持清醒。
大約過了三個時辰,夜卿酒才悠悠轉醒,睜開眼的瞬間便對上了風瀲瀲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