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瀲未央!
這一覺簡直睡得天昏地暗……
隻覺得頭很沉,仿佛有什麼東西不斷地在腦袋裡麵像狂風一般的刮過,攪得她揪心的疼。
風瀲瀲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有一個穿著赤色衣衫的少女,她滿身傷痕,光腳站立在一片廢墟之上,在她的對麵還有一對男女,他們相互依偎,男人懷中的女人對著這個赤衫女子說道你勾結妖族,殘害仙道,還不束手就擒!
女子沒有回答,目光全在麵前的男人身上,那眼神中滿是受傷與絕望,她在等這個男人的話。
終於,男人開口了。語氣冰冷,“收手吧,我會留你一命。”
女子聽罷男人的話便哈哈大笑起來,和滿身的傷痕在星空下交相輝映,甚是淒涼,“嗬嗬,留我一命,你從未信過我,又怎麼會放過我,不過是想拿走我的靈根好助她重修仙道。我告訴你,休想。”
說罷,漫天的星空瞬間變得黑暗,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吞噬了一般,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不知道誰大叫了一句,“不好,那是嗜血漫天……”
然後,風瀲瀲便驚醒了。
不過是一個夢,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身臨其境一般,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吧!
風瀲瀲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氣,什麼妖族,什麼仙道,一定是前些天看到夜卿酒書房的那一幕,才有了今天這般胡思亂想。
睡了一覺,感覺身心舒爽了些。
風瀲瀲摸了摸手下的質感,這才發覺自己還在夜卿酒的房間裡。
那他去哪了?
算了,這也不是她去想的,還是趕緊回到自己的院子才是上策,誰知道這個惡魔等會還會發什麼瘋。
明明是幫他減輕痛苦,她承認自己摻雜了些私心,可結果也是好的啊,想不明白這個惡魔為什麼不領情,看那神態好像自己還做錯了似的,早知道活該疼死她。
風瀲瀲嘀嘀咕咕的念叨著,然後穿上自己的鞋子往門邊走去。
推開門的刹那,一道光亮模糊了她的眼睛。
這是……
明明進去的時候差不多是晌午十分,怎麼現在看著日光像是大清早。
那隻有一個可能,她睡了一天一夜。
什麼時候,自己這麼能睡了。
風瀲瀲癟癟嘴,難以置信。
這時候,若若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了出來,“姑娘。”
這一聲,著實嚇了風瀲瀲一跳,待看清是若若時,這才拍著胸脯穩了穩心神。“若若,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若若有些惶恐,下意識的又要往下跪去,被風瀲瀲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又沒責怪你,彆動不動就跪,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當姐妹的嘛!”
若若憨憨的笑著,“對不起,我這下意識的動作一時之間改不過來。”
風瀲瀲自然知道,她在夜卿酒麵前也是如此,那個男人稍微皺一皺眉頭,她便膽戰心驚。
“你怎麼在這裡?”
“王爺一早便吩咐我在這裡候著,怕姑娘醒來無人照顧。”
風瀲瀲哧道“他這葫蘆裡又買的什麼藥呀!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嗎?姑娘我不伺候了。”
說著,便跨出了夜卿酒的院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在她的身後,兩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樹蔭下,正是夜卿酒和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