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瀲瀲齜牙咧嘴,“那紅玉呢?”
“跑了。”夜卿酒道:“顧斐他們不便傷人,而風細細好像看出這一點,一直護著紅玉,這才讓她有了機會,逃走了。”
“風細細呢?”
她收下血玉便是答應了風守正會留這個姐姐一命,如果此番牽扯進沈均和的事情裡,會不會受到什麼牽連,風瀲瀲有些擔心。
“放心,若你不回京都,誰都不會動她。”
風瀲瀲道:“嗬,你倒是了解我在想什麼,那王爺不妨想想,現在我想乾什麼!”
“此番設計你,是我不對,但若不是你想同我訣彆,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瀲瀲,我說過,你是逃不開的!”說罷,一把將風瀲瀲攬入自己的懷中。
風瀲瀲現在不僅生氣這個人這番設局,更生氣的是居然誘導她說出再不管他寒症的話來。
那她該怎麼去了解真相。
風瀲瀲一拳捶在夜卿酒的胸口,“夜卿酒,你從離開京都開始就一直算計我,良心不會痛嗎?”
“瀲瀲,這世上所有的痛苦都沒有你離開我的時候痛。”
寒症也不過如此。
風瀲瀲接著說道:“那你當初還要趕我出府?”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快死了。如果我死了,那麼死之前我也想要你痛快一回。”
風瀲瀲又捶了他一拳,“你以為我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你就會快樂嗎?夜卿酒,為什麼你總是這般擅自替我做主。”
夜卿酒淺淺的笑著,“或許從一開始便注定了,我一定是一個擅自給你做決定的人!”
風瀲瀲以為他的這句話是說擅自將她帶離風家。
卻突然想到之前在西山客門前,夜卿酒也說過一次擅自。
未經你允許,擅自帶你入世!
夜卿酒,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風瀲瀲知道自己再問下去,夜卿酒也不會告訴她什麼,如果她想知道答案,就隻能靠自己去探索了。
恰好這個時候,齊昭帶出去的人都回來了,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工具。
風瀲瀲看著齊昭手上的物件不禁笑出聲來,“我們不是要砍樹麼?你這是什麼東西?”
齊昭道:“菜刀。”
“我知道是菜刀,所以你要用菜刀砍樹。”
“這個鎮上能搜的都搜了,鎮子太小,估計也不怎麼砍樹,沒什麼工具,就幾把斧子和菜刀能用了。”
風瀲瀲扶了扶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能砍到猴年馬月去呢,尤其是那棵古樹還大得很。
但是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看了看身邊的夜卿酒,然後解下腰間的織羽繩,一頭綁住夜卿酒的兩隻手,一頭綁在一棵樹上,“王爺,砍樹這樣的小事都不勞煩您了,小的們來便好,你就在這裡好生休息休息。”
夜卿酒任憑她將自己捆住,嘴角向上揚了揚,沒有說話。
風瀲瀲氣勢磅礴的大吼一聲,“兄弟們,來吧!”
方曉曉趕緊十足的在工具裡選了一把趁手的斧子,第一個衝向了古樹。
一斧子下去,古樹紋絲未動。
大家都紛紛上前去,做好了長時間跟樹打交道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