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修仙!
“楓,少年也,身長七尺餘,相貌端正,麵白無須”卜窯念著徐楓在臨武縣戶籍上的記載,又望向王鬆年,兩個老頭對視一眼一邊捋著胡須一邊點點頭,很是滿意,而我們的主角徐楓則在一旁滿頭黑線的聽著,
“卜兄,可曾算好明日山神祭吉時?”插科打諢完畢,王鬆年一改滿臉微笑,一臉正色的問向卜窯,
“自是已經算出,明日辰時便是吉時,吾已向縣主報備,我等明日四更便啟程前往杻陽山。”卜窯又說道“山中祭祀之物可已備妥?”,
“哎呀,我想起一事,白茅,精米,我早已準備妥當,隻是這璋玉與毛皮之物具為縣署所備,這去年便不儘人意,不知今年縣主準備的較之往年如何?我雖為山守,但不過一小吏,怎敢過問於縣主”王鬆年一臉憂色,
“王兄勿憂,縣主雖自年前向楚湘府述職,前些日才得以返回,但山神祭一事茲事體大,縣主萬不會耽擱”說至此,卜窯站起身來於廳中來回踱步,“明日祭祀萬萬不可出現紕漏,這樣吧,我現在就去縣署請示縣主,與他言明利害,你二人在此稍等”說罷,卜窯便立即起身走出門外,呼喚仆役備車向縣署駛去。
徐楓在一旁早已聽得雲裡霧裡,什麼白茅,璋玉一律不懂,隻知道於山神祭一事有關,便向王鬆年問道“王老,這白茅與璋玉於山神祭何用?”
“你不懂,這天下九州十萬大山,山中多有山神,靈怪,有尋常修行之士不可比之神通,為求其庇佑,自要祭祀於山中之神,而山山祭祀之法迥異非常,有用血食,有用五穀,有用牲畜,百神百祀,而這杻陽山之神祭祀之法與尋常之地不同,將一璋,一玉裹於一毛皮之中埋於地下,在其上覆於白茅,待山神落於白茅之中,捧出一碗,放於山神麵前,碗內裝滿精白稻米供山神食之”
未等徐楓再細問,王鬆年又道“隻因去年祭祀所奉璋玉皆乃尋常之物,山神良善雖未怪罪,但我等無禮在先,若今年再且如此不敬神靈,怕是終究會使山神動怒,這如何是好”
徐楓連忙勸慰老人“想那縣主已有前車之鑒,其中利弊自知,應該不會如此”老人歎了一口氣說道“但願如此吧”,一臉憂愁,惹得徐楓又是一番勸慰。
待二人於廳中待了一個時辰左右,忽聽得門外腳步聲,人雖然未至,聲音卻早到耳邊,“王兄,小郎君”
正是卜窯已從縣署歸來,手裡捧著兩件盒子,兩人忙將其迎進廳中,徐楓將卜窯手中物事接過,放於一旁桌上,待卜窯緩了緩氣,便開口問道“卜老,事可成否”,
“幸不辱命,諸位且看”卜窯拿手一指桌上的兩個盒子,說道“縣主將祭祀一事早已放在心上,去府城述職時已經求得老府主賜下祭祀之物”說罷便將盒子依次打開來,其中一盒內乃是一黃色玉圭與一乳白非常之玉璧,映的滿室皆輝,具是上佳之物,另一盒去讓徐楓有些驚訝,那盒內是一獸之毛皮,看似為一羊皮,但其頭部無眼而有四耳九尾,其背部有兩空洞處不知為何,徐楓左看右看沒看懂這是什麼動物的毛皮,也未曾感到有拚接的感覺,正詫異時,一旁王鬆年驚呼道“這是那猼訑的毛皮嗎?”,
“正是,聽縣主說這玉與毛皮具是老府主於基山修行時所得,隻因臨武縣有些政績,甚為老府主所喜,所以這才賜下這等寶物”卜窯說完在一旁連連讚歎,
徐楓連問道“二老,這猼訑是何物,怎麼生得如此神奇?”
“後生有所不知”王鬆年回道“這杻陽山向東一千裡處有一山名為基山,山的南麵盛產玉石,山的北麵有很多形態奇特的樹木。山中有一種野獸,形狀像羊,長著九條尾巴和四隻耳朵,眼睛長在背上,就是你看到這兩處空洞處,應該就是它的眼睛所在,名字叫作猼訑,傳說人穿上它的毛皮就不會對任何事物產生恐懼心,毫無畏懼,古之猛將的披風都是用它做成的,很是神奇,也不知道老府主是如何得到的”又麵向卜窯說“這回成了,這猼訑的毛皮比尋常牲畜的毛皮強多了,肯定能得到山神的喜愛。”
徐楓聽到王老的解釋後感到十分驚訝,即使是聽到過山神一事後,也沒想到此方世界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存在,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陪著兩個老人高興了會,待到一更鼓響,見天色已晚,明日還要早起,三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後,徐楓在心中問向ai趙四“你查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隻有一星半點,但是不敢確認,待明日見過山神後,可能會更確定一些”
“哦,那好吧,事已至此,再著急也是沒用的,慢慢來吧,不過那叫猼訑的東西你有印象嗎”
“沒有,莫說如此,你我隻是知道了它的讀法,咱們兩個連它的寫法都不會,你要是從頭至尾看過新華字典就好了,我就能按讀音檢索了,字典上應該有些收錄介紹,若是沒有也就能確定我們不在任何我們所熟知古代了,來到平行時空與異世界的概率就大了許多,可恨啊,你不爭氣,腦中淨是些下三濫字的寫法”ai趙四的一番話險些讓徐楓氣死,立刻回懟,一人一高科技生命在無人聽到的空間裡開始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兩個家夥就一種晚間床上運動展開了激烈探討·········
一夜無書
次日三更鼓響,徐楓便被仆從從夢鄉叫起,於客房中擦臉洗拭完畢,便去中堂與兩個老人彙合,二老早已在那等候多時,待徐楓來後三人匆匆吃了些食物,卜窯吩咐仆役備好車馬,便向杻陽山駛去,待到出了臨武縣城,鼓樓上才剛剛鼓打四更。
一路上搖搖晃晃,徐楓與車廂之中打盹,迷迷糊糊之間不知醒了多少次,隻覺得大概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便被告知已經到達杻陽山中。
三人下了車,讓仆役在山下等待,三人從車上拿著許多應用之物走到林中一片空地之上,王鬆年轉身遞給徐楓一把鋤頭,讓其在地中央挖出了一個坑,王鬆年將那黃圭與玉璧包裹於那名為猼訑的毛皮之中,將其埋於地下,將土弄平,又用白茅鋪蓋於上,弄成蒲團模樣,又擺出一紅漆桌,上麵擺著一個小銅鼎,其內具是精細稻米,又於空地前方插上了五隻牛油大香燭,待一切準備妥當,才發現走時天還很黑,而此時已經天光大亮,不多時,卜窯便喊了一聲“王兄,吉時已到”說罷麵向桌前跪倒,彎腰緊伏於地,王鬆年緊隨其後,徐楓則有樣學樣,同樣跪倒在地,
隻聽得前方卜窯念到“大周符正四年,祭主弟子卜門窯等謹以香燭璋玉稻米之儀,虔祭於山神,惟神,職司山溪,位居靈方,善則賜福。惡則降殃,無祝不應,有感必通,言念我等,世居此土,年年康泰,歲歲平安,今歲以來,殊覺不詳,妖邪伏出,心切悚惶,具備菲儀,祝告神旁,伏望,山神垂憐,大施恩光,俾瘟疫速退,逐妖氛潛藏,黎民沾恩,永世不忘,尚。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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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