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天神!
天朝朝堂,早朝。
“諸位愛卿,朕近日思來想去,思得一折中的萬全之法,如此一來既可保我朝河山萬全,又可使眾臣不失和睦,順喜,宣旨。”
“喳——”
司禮太監順喜隨即宣旨道:
“聖上有旨:
朕納太師張鴻懿之言,封親王朱世凱為植隸總督,令其於津地小站訓練新軍,新軍練成後,遣屯於蒙古爾邊境,以備戰用。
並納太傅劉文博之言,命沿海諸省廣造碉樓及其工事,具體事宜一應交付當地布政司督辦。
著江南製造總局加緊各型號重炮的研製生產,著金陵機器製造局即日起槍、炮、彈藥、火藥、水雷等軍用火器無上限量產,並遍布火炮於沿岸,大封諸國,允晉爵賜金。
且並納二人忠言,派遣使者前往北境,結好沙皇,欽此——”
“陛下真聖斷也,此事處置極為妥善啊!”
“此真乃賢明之政啊!”
“如此便可保我朝無虞了!”
順喜念罷,眾人皆讚拜,唯有老臣張鴻懿獨立於朝堂之上。
“陛下,臣有異議!”
朱世靖聞言輕輕向旁邊點了點頭,順喜隨即恭敬道:
“張太師但說無妨。”
“陛下,老臣之略,乃是遣朱親王為兩江水師提督,訓練水師,並由兩廣諸地水師先行發兵,向西虛出水上以誘敵,實則大軍連結北境,與沙皇合兵於莫茲克,共擊夷人陸軍。
打夷人個措手不及,待其慌亂,則調水師新軍出福澗,複以實兵攻夷,如此兩路齊發,得以見勝機。
然聽陛下之旨意,進又不進,退又不退,卻為何故?”
朱世靖笑對道:
“老愛卿之意,我已深知,然劉太傅之計,亦頗有道理,為不傷及朝堂和睦,朕決意二計並施。
太傅之意應於沿海增加布防,大修工事,因而我朝沿海防備無憂矣。
由此便無需兵出水上,則張太師所議之新軍,即可應用於北境守衛,我朝隻需結好沙皇而無需馳援莫茲克。
如此就算沙皇前線潰敗,我朝也有新軍駐防,朕思量許久,方才思得如此兩全其美之策。
此計施行,便無懼洋人來犯,亦無須大耗國力,如此行事,與軍與民,俱為幸事。
至於愛卿所言,遠征海外,合兵擊夷,朕以為太過冒險,還是於海陸邊境加派守軍即可,此計最為萬全。”
“哎!陛下糊塗啊,洋人軍力發展,遠遠超乎陛下想象,如此隻求固守,終將會被洋人蠶食!忘陛下三思,明察!”
“張太師,陛下敬你是兩朝元老,已應允你擴充新軍,望太師不要得寸進尺,勿要太過放肆,於朝堂之上恣意妄行!”
通政使陳德忠,趁機持手板上前道。
“小輩,老夫與聖上談論兵機,豈有你插嘴的份?事關軍國大事,汝安敢在此進饞?”
張鴻懿雙眼微眯,回身瞪視道。
陳德忠頓時一凜,被太師銳利的目光生生嚇退了一步。
他倒是沒想到一向沉穩的張太師,會如此憤慨和失態,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怵。
朱世靖見狀,自金座上站起,緩步走下玉階,安撫道:
“諸位愛卿勿要再爭,朕深知諸位言辭激烈,皆因心係我朝安危,但大臣們皆為我股肱耳目,若因商議國事,致使朝堂反目,豈不得不償失。
此事朕既已有定論,就請眾愛卿勿要再議,日後還望諸位愛卿精誠團結,和衷共濟,惟願我天朝盛世長久不衰”
“吾皇聖明,臣等遵旨!”
劉文博老神在在的觀望許久,此時也出來充老好人:
“聖上胸懷海納百川,勿要責怪太師朝堂失態,太師亦是心係家國,一時激憤所致,絕非倚老賣老,日後我等必謹遵太師教誨,還望太師保重身體,勿使天朝痛失一柱”
張鴻懿沒有理會他,閉上眼,退回列中,不再複言。
朱世靖眼看張鴻懿都默認同意了自己的聖旨,遂又掃視了一圈麵前恭敬的眾大臣,暗自有些得意。
“眾愛卿,可還有本要奏。”
皇帝言罷,眾大臣許久無聲
“大臣們何以無言呢?難道我大明天朝,當真如此歌舞升平,以至於無本可奏?”
二品右都禦史曾國慶聞言,笑著答道:
“回陛下,陛下乃聖君明主,天恩浩蕩,恩澤廣布四海,加之連年風調雨順,百姓樂業,國泰民安,因此自然無本要奏”
“吾皇,臣有本要奏!”
曾國慶話音未落,同為都察院的另一位左都禦史,徐逢春便出列上奏。
“哦?何事?徐愛卿快快請講。”
“啟稟吾皇,福澗省布政使上表,我朝屬國新羅截住兩隊夷人商船,據審訊,為首大船為帝國及其邦國法蘭希的運茶船三桅帆船“長衫號”和雙桅帆船“卡帝薩克號”。
因與我國通商斷絕,加之夷人茶葉供不應求,竟然價比黃金,夷人為求我朝茶品,隻得前往新羅和高句利私販,因風暴其船隊久久未能出海。
船隻停於港口日久,逢當地盤查,引起懷疑,終被當地政府查獲,船員儘皆押在福澗。”
“好,新羅恪守我朝律法,揚我國威,盤查者當賜金封賞,所查貨物,一應收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