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夢劍!
“賤人!”喬長軼的眼神明顯被激怒,堵死出口後並沒有馬上動手,盯住寧仙兒問道“你不要你女兒的命了麼?”
“殺了你,一樣可以拿到解藥。而且——”寧仙兒心中暗歎,語氣卻十分堅定道“我寧可陪著貞兒死,也不要她將來毫無自由、像個傀儡般一生戰戰兢兢地活在你的淫威之下。”說完一掌拍開殷九妹被封的穴位,點醒她道“你中的根本不是什麼無藥可解的劇毒,擊退喬長軼,咱們大家就都可以活命!”
喬長軼的武功鬼神莫測,寧仙兒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我是不會和你這個叛徒為伍的!”殷九妹似乎並不買寧仙兒的帳。
“那你下半輩子就半生不死地做他身邊的藥人吧!”寧仙兒輕哧一聲。
殷九妹嚇得一哆嗦,想想剛才那種淒涼悲慘的心境,她本能地選擇站到了寧仙兒的身邊。
“賤人、賤人、賤人!”喬長軼扔掉左右手分彆接住的兩枚蛇形鏢,指著寧仙兒三女惡聲詛咒道“我要把你們三個全部都做成藥人,讓你們空有思維,卻無法主宰自己的身體,隻能承受無儘的痛苦,充分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看著喬長軼步步逼來,綠豆般的小眼內因激怒而射出蛇般惡毒的凶光,寧仙兒三女心都嚇得縮成一團,舉著兵器卻不敢向前,一點點後退,慢慢到了崖岸的邊沿。
“喬長軼,果然是你!”就在這時,一聲怒吼突然自三女身後響起
“鐘老?”聽到這道聲音,殷九妹感覺不啻於天籟倫音,驚喜回頭,果然看到白麵無須的鐘羅生已站在身後崖邊。
“發現兵器上被人下毒後,我就懷疑是你。”鐘羅生越說越怒,本來就白冷的臉色更加慘白,如無常厲鬼般瘮人,兩隻仿佛永遠耷拉著的眼皮也由於暴怒而向上翻起,露出平時難得一見的駭人瞳仁,身上衣衫儘破,但在崖邊晨風的勁吹下,“啪啦”翻響,令他身上的威勢平添數倍。
鐘羅生墜下懸崖,自己也不知道砸斷了多少叢生在崖壁上的荊棘、樹乾,終於撈到一根較粗的橫枝,把身體吊在了半崖之間。
勉強靠壁翻坐在樹根處,鐘羅生感覺被柴少寧踢中的肋下痛不可當,兩個脫臼的手腕更是腫得失去了知覺。
寒風呼嘯,鐘羅生便在這峽穀一側的峭壁上為自己的手骨歸位,然後閉目行功,憑借著強大無匹的內力一點點將已經侵至雙臂上側的毒藥慢慢逼出體外。等再睜眼時,東方已經發白。
雖然肋下的傷依然很痛,但鐘羅生感覺恢複了大部分的力氣,尤其雙手不再發麻,知道毒藥已經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於是開始抓著崖壁上的枝乾向上爬去。哪知道才到崖邊,就聽到了喬長軼的聲音。
一個已經被火燒成灰的人居然可以死而複生,除非鐘羅生是傻子,否則怎麼可能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憤然躍上平台朝喬長軼怒吼出聲。
喬長軼也想不到鐘羅生居然沒有摔死,之前可以輾壓三女的強大氣勢頓時為之一挫,嘿嘿笑了起來道“鐘老,蜈蚣粉的味道怎麼樣?”
看著倒在平台上慕容姍姍的屍體,聽著喬長軼揶喻的笑聲,居大的憤怒燒得鐘羅生幾乎要發瘋,他越過三女,徑直朝喬長軼撲了上去。
成功激怒鐘羅生,喬長軼不慌不忙,暗中將右手中指一枚戒指擰了一圈,使其冠部向下。
那裡麵藏了一根短短的毒針,隻要鐘羅生氣憤之下憑力氣與喬長軼對掌,立會中毒,死得不明不白。
這還不止,喬長軼又取出三根細針納入口內,關鍵時刻可以發揮決定性作用。然後才取出他慣用的武器那枚足有尺長的鬼影針。
麵對鐘羅生這種黑道巨掣,強如喬長軼也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
拳腳相交的勁風頓時激烈響起,隨著打鬥的加劇,二人漸漸偏離了出口位置。
寧仙兒暗叫一聲“天助我也!”繞開兩人激鬥的區域,向平台出口處逃去。
楊萸娉也是一語不發,撲過去提了一直不聲不響、任由喬長軼眾人擺布的醜叫花奔上平台出口。
激戰中的喬長軼一見,突然發出震天的怒嘯,似乎比剛才遭到寧仙兒的突襲更讓他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