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整合的合理到位,隻能耐心的把所有事情都做好,這肯定會耗費大量的時間,一切投機取巧的辦法,注定是行不通的。
牧津雲看著文武,心裡麵略感失望。
他需要一個有才能的謀士,一個能夠在關鍵的時刻,為他出謀劃策的能人,可惜的是,下麵的這些人都不具備這項能力。
沒辦法,又得麻煩媳婦了,牧津雲扭頭看著蕭湘怡,剛想向其求策,忽聽見下麵有人高聲叫道“大王,微臣可獻一計!”
牧津雲大喜,連忙扭頭細看,發現是翏沛站在了堂下,正恭恭敬敬的給自己行禮。
“翏卿平身,你有何良計?”
“大王,討南大軍在鉉州集結,若是能令鉉州禍亂,討南大軍必將不攻自破,他唐正泉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攻擊南方。如此一來,我們也就具備了充足的整合時間,待我方整合完畢,就可以與偽朝廷決一死戰!”
主意真是不錯,關鍵是,怎麼才能令鉉州禍亂,人家小日子過得太平著呢,可不是你想讓它亂,它就一定能亂!
翏沛猜出牧津雲的心思,沒等他來問,自己主動請纓。
“大王,我與種章是同鄉,對此人了解頗深,我願前往鉉州做說客,說動種章舉事,如果能夠成功的話,鉉州必亂!”
“你有多大的把握?”
翏沛自信的一笑“十成!”
堂內文武議論紛紛,眾人都覺得翏沛太狂妄了,他竟然敢說有十成的把握,這話說的未免太滿了。
牧津雲看向蕭湘怡,後者衝他微微地點頭。
“好!”牧津雲說道,“本王準你出使,你可有什麼要求?”
翏沛搖了搖頭,語氣平靜的回答道“大王,微臣沒有什麼要求,一人一騎足矣,若不能說服種章歸降,令鉉州大亂,微臣願提頭來見!”
……
鉉州首府淮幽城,種章悶悶不樂的坐在州牧府書房裡,獨自一人喝著苦酒。
前番領軍攻打蒑守關,挨了一頓臭罵後,他選擇不戰而退,不消幾日的工夫,他已經成為了全天下人的笑話。
這些天來,種章一直提心吊膽的過日子,等待來自於朝廷的處罰。
但奇怪的是,時至今日,他並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隻是接到了唐正泉的多次傳訊,嚴令他,務必做好各路大軍的軍需接應工作。
眼見其他州府的大軍,在淮幽城外越聚越多,種章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這心裡麵總是七上八下的。
今日,種章心中煩躁,一個人躲在書房裡,喝起了悶酒。
正在愁悶時,門外有侍衛稟報“稟府牧大人,您的一位同鄉求見!”
我的同鄉,種章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問道“是誰?”
侍衛尷尬的回答道“他不肯說,說見到您後,您自然就能認出來。”
“廢物!”種章罵了一句,“裝神弄鬼,把他趕走!”
侍衛喏了一聲,剛想轉身離開,種章突然叫住他,猶豫一陣後,對侍衛吩咐道“去把他帶過來!”
不多時,翏沛在侍衛的引領下,施施然走進了屋裡。
種章仔細的打量他,發現此人瘦長的身軀,多少有點水蛇腰,麵色有些發黃,眼睛不大但透著精光,下巴上留著一綹小胡子。
進屋後,此人也不用種章相讓,大大方方的搬把椅子,放在桌案的對麵,毫不客氣的坐在上麵。
隨後衝種章一拱手,樂嗬嗬的說道“大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已經不記得我這個故交了?”
種章借酒消愁,故意不用法力化解酒氣,此刻喝的舌頭有些發直,用手拍了拍額頭,哈哈大笑起來。
“我當是誰哪,原來是你小子。唉!你不是在太尉手下任職嗎,怎麼有閒工夫跑到我這裡來了?”
翏沛壓低了聲音說道“大人喝糊塗了,您說的是哪個太尉?”
“胡說,還有幾個太尉,你不是在駿…”
說到這,種章猛然間驚醒過來,急忙對侍衛吩咐道“你退下,叫院子裡的人都退到院門外,有私自闖入者,斬!”
“喏!”侍衛領命退了出去。
待侍衛走後,種章從座位上霍然而立,低聲問道“駿篙已死,我聽說他身邊的人儘皆斃命,你這是從哪裡來,莫非是?”
翏沛嘿嘿一笑,站起來轉了一個圈“大人,你看仔細了,我是人,不是鬼修。”
“你竟然沒事,翏賢弟,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劫難的?”
“大人,駿篙自尋死路,不聽良言,我苦勸無果後,被他亂棍趕到了後軍,這才僥幸逃脫了劫難。”
種章立刻來了興趣,急忙追問事情的經過,翏沛也沒有隱瞞,將篙室大戰的前因後果,擇重點講述一遍。
聽完翏沛的敘述後,種章靜靜的坐在那裡,神色間變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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