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兒的手心裡慢慢滲出了汗水,子甘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衝她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輕噓了一口氣,燕兒也朝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有問題,不會露出什麼馬腳。
等不多時,管家引領著蕪惟侯,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
子甘拉著燕兒快步迎上去,見到蕪惟侯之後,撩衣跪倒,磕頭拜道“弟子子甘,參見老師!”
燕兒也款款下拜“小女子蕭燕兒,拜見蕪惟侯!”
蕪惟侯連忙將二人扶起,上下打量一番燕兒,對子甘笑道“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吧,果然才貌過人,怪不得你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原來有此等佳人在等著你哪。”
燕兒羞紅了臉,扭捏著不敢吭聲。
子甘恭敬的回答道“老師所言極是,我對燕兒情有獨鐘,自然看不上那些低俗的女子,老師裡麵請,我們一家人今天好好的聚一聚。”
燕兒也趕緊向屋裡相讓,蕪惟侯哈哈一笑,大踏步的走進了花廳。
進屋後,子甘二人請蕪惟侯坐在主位上,蕪惟侯卻是不肯,燕兒言辭懇切道“子甘不止一次對我說過,在天元國,侯爺既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親人,您是子甘的老師,也就是我蕭燕兒的老師,還請老師上座,我也好執晚輩禮,正式拜見長輩。”
蕪惟侯聞言,更是覺得這個女娃子知書達理,認為子甘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推辭了幾句,也就心安理得的坐在了主位上。
子甘將桌子上的酒壺端起,為桌上的三個空杯,滿滿的斟上了酒,雙手端起了酒杯,對蕪惟侯說道“老師,弟子與您多日不得相見,弟子先敬老師一杯,以表歉意。”
蕪惟侯從子甘倒酒時,就一直緊盯子甘的動作,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後,這才放心的端起酒杯,與子甘相碰後,兩個人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燕兒在一旁也陪著喝了一杯。
這倒不是蕪惟侯不相信他們,而是目前的這種形勢下,讓其不得不格外的加小心,生怕一個不留意,被利鵬飛暗中下了毒手。
這個子甘雖然為人不錯,但凡事都有個意外,萬一他投靠了利鵬飛,準備拿自己的腦袋當投名狀呢?
所以,遇事多留點心眼,終歸是沒有錯誤的,這個節骨眼,誰都不能完全的相信。
相對而言,蕪惟侯還是比較信任子甘的,否則也不會前來赴宴了,但想要令他完全放下防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三個人開始把酒言歡,蕪惟侯非常小心,隻是喝酒,桌子上的美味一口未動。
而且,緊盯著子甘的動作,生怕出現一絲的疏忽。
子甘和燕兒有些犯愁了,蕪惟侯的警覺讓他們很難下手,菜品裡布置的手段,看來很難生效了,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就是這個酒壺了。
這個酒壺同樣暗藏著機關,裡麵有一個暗格,毒藥就藏在那裡,操作時,隻需要輕按壺柄上的龍頭,就可以觸動這個機關,毒藥會自動落入酒中,瞬間與酒水融合,外人很難察覺。
不過,蕪惟侯緊盯子甘的一舉一動,讓後者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你的手上剛有點小動作,那邊一定會有所察覺,一旦發生這種情況,子甘二人就再無下手的機會了。
子甘和燕兒都清楚一個事實,出手的機會隻有一次,一次失敗就是徹底的失敗,重壓之下,子甘變得更加謹慎,不敢輕易動手。
燕兒暗自著急,這次任務來自於小姐的重托,關係到公子此行的成敗。
猶豫了片刻,心下隨即釋然,“看來,這就是我的命數了。”
沒有長時間的考慮和權衡,一咬牙,對子甘說道“子甘哥,請讓我給老師敬杯酒,以感謝老師這麼多年來,對你的厚待。”
子甘將酒壺遞給燕兒,兩個人對了一下眼神,子甘立刻明白了她的打算,他們畢竟打小一起長大的,彼此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將酒壺遞過去後,子甘撩袍跪在了蕪惟侯的麵前,言辭懇切道“老師,自從弟子追隨老師,一直得到您的觀照,弟子從老師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一直把老師當作授業恩師看待。”
蕪惟侯趕緊去扶他,子甘卻是不肯起來。
“老師,弟子始終認為,老師才是當世的豪傑,怎奈老師現在被小人欺淩,弟子替老師有所不值。老師現在忍辱負重,弟子看在眼裡疼在心上,無時不刻在為老師擔心受怕。”
蕪惟侯又去扶他,出言安慰道“你的心意我知道,快起來,有什麼話坐著說。”
子甘站起身,哽咽道“老師,弟子認為,您不能繼續隱忍了,弟子在此對老師表明心跡,如果老師需要弟子出什麼力,弟子定當鼎力相助,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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