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遲疑中點點頭。
“我爸暑假會帶我進山采藥,不過藥材采回來之後都給平時生病到家裡來看病的人了,都是白送的,並沒有收錢。”
“你爸帶你進山采藥隻為做好事?”女同誌顯然不相信。
何思為說,“我從小跟著我爸學中醫,但是藥材都是製成品,草藥長什麼樣又怎麼處理,都需要實踐,所以每年我爸都帶我進山。”
投機倒把的事,爸爸已經過世了,又沒有證據,何思為當然不會承認。
女同誌仍舊不相信何思為的話,“同誌,你要和我們說實話,你父親被害,現在我們要搞清楚他以前的事,如果他不缺錢,那麼從側麵證明他不是缺錢的人,被走私藥品的人威脅,或許有彆的原因,也不是自願加入的。”
何思為笑了笑,“同誌,你的意思要我承認我爸曾經投機倒把而不缺錢,所以是被逼迫走私藥品的?如果我不承認我爸就是自願加入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見得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剛剛的話何思為聽的很明白。
她沉下臉,“我爸沒有偷賣藥材,是無償幫助大家的。”
想用這個讓她給爸爸扣上彆的罪名,做夢。
女同誌皺眉,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再糾纏,繼續發問,“你是怎麼發現你爸爸是被人害死的?”
何思為說,“我回老家時有人要害我,當時沈營長也在,通過對方的反應發現我爸爸的死有蹊蹺,後來有人往我家門口塞信,又提到我家祖傳藥信,那些信又是與走私團夥有關,所以我們才確定我爸爸是被人害死的。”
那些信當初都交上去了。
何思為說這些他們都是了解過的,女同誌似乎也沒有什麼可問的了,她感觸頗深的對何思為說,“何思為同誌,你父親確實是被人害死的,是不配合走私團夥再生產藥品,這個可以肯定。但是我們現在在追查的是他與走私團夥搭上線,是自願的還是被要挾的,如果找不到證據,我們也不能還你父親清白,你還有什麼對我們有用的線索嗎?”
“我爸的清白?你們的意思隻能證明我爸是被害的,但是不能證明我爸是被要挾為他們辦事的?”
“對。”
“可是我交給上去的那些信裡,我爸說的很明確,他不想為他們辦事,也讓他們不要再糾纏他,足以證明我爸不是自願的啊,甚至他被害,也是因為不與他們同流合汙才被害的啊?”
女同誌說,“這件事你想的簡單了,那些信隻能證明你爸有改過自新的想法,並不能證明他當初與走私藥品的人一起合作是被逼迫的。”
從審問室裡出來,何思為還愣愣的。
原以為爸爸的事情終於水落石出了,誰能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王建國是在外麵一直盯著的,何思為麵色沉重的出來,他第一時間走過去,帶著人離開了這裡。
走到外麵,王建國勸她,“思為,你彆急,我也沒想到上麵是這樣的想法,一會兒我回去問問怎麼回事?”
何思為在台階上停下來,“王建國,你現在就回去吧,那邊有什麼情況如果方便,麻煩你及時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