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不歸家之後,讓妻子的脾氣收斂了很多,廖銘以為妻子會改變,結果這才幾天啊,妻子說話又是夾槍帶棒的。
廖銘也放了筷子,“楚春,家裡月月津貼都交給你,也快一個月沒見油腥,我讓你燉點肉,這沒毛病吧?怎麼就讓你摔筷子挖苦我?是我工資不交你?還是我掙不來錢?”
廖銘說的話句句在理,根本找不出反駁之處。
楚春胡攪蠻纏道,“是,我找的是男人,又不是掙錢機器,你每天除了在部隊,回家後和我說過話嗎?你看看沈營長,那樣冷的一個人,是怎麼對媳婦的?”
廖銘一聽,這才明白,他氣笑了,“我說的呢,怎麼我一回來就拉拉個臉,這是覺得我不如彆的男人。沈營長對他愛人有笑臉,那是他愛人也做到位了,這一個多月來,何同誌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呢,麵對家屬院裡的排擠,人家也無動於衷,你看看人家,這事換成你,還不知道鬨成什麼樣呢。”
“你這是說我不如那個小保姆了?”
“彆一口一個小保姆的,做過保姆不丟人,我就搞不明白你們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你比何同誌出身高到哪去了?人家是城裡人,考上大學,你是農村出來的,沒念過書,相比之下你還不如她呢。”
廖銘也知道自己說這些不好聽,但這就是事實,他一直不說是給妻子留麵子,可是她自己不要麵子了,他還留什麼留。
楚春聽到這些果然氣的跳起來,廖銘卻不和她吵,起身就往外走。
有了上次丈夫不回來的事,楚春害怕了,追上去拉住人,“你去哪?”
廖銘甩了兩次沒甩開,氣急敗壞的說,“你不給我弄肉吃,我就找地方吃肉去,我惹不起你,我躲著還不行嗎?”
楚春說,“不行。”
那天晚上夫妻兩個吵架,已經害的廖銘被上麵批評了,眼下再鬨起來,少不得又被教育,廖銘還想往上升,知道自己的婆娘能鬨騰,最後隻能忍下怒火,又回了屋。
楚春也暗鬆口氣,進屋後,服了軟,“行啊,你要吃肉,我晚上給你做還不行嗎?”
軍人的脾氣都直,又不愛計較,自己的媳婦低頭了,又不鬨了,廖銘也就不再多說。
兩個人安靜的吃了一頓飯。
廖銘放下筷子後,小聲說,“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孩子嗎?你彆看不起隔壁的何思為,家裡有祖傳的藥方,你讓她給你看看,指不定咱們就有了。”
兩人也是結婚三年了,楚春的肚子一直沒動靜。
楚春抿抿唇,“我不用她看,你看宋梅,她爸是中醫,這麼多年了,肚子還沒動靜,中醫真有用她早就生了。”
廖銘小聲說,“你懂什麼,他們能比較嗎?人家是祖上出過禦醫的,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記著她的藥方。”
楚春不說話,如果沒有鬨翻臉之前,為了孩子她也能拉下臉來,可是現在讓她和何思為低頭,不可能。
廖銘說,“咱們倆結婚三年了,我不著急,我家裡還催的緊,你自己看著辦。”
整日裡隻知道惹事,廖銘也是想給她點壓力,省著她出去惹事。
放下話,廖銘走了,楚春卻是真的著急了。
不說彆的,她不怕自家老爺們,但是公婆那邊卻交代不過去。
這兩年沒敢回老家,就是公婆那邊催的緊,每次來信都讓人在信裡問有沒有懷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