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河,上次帶回來的象膽,種活了嗎?”沈君澤輕聲問落河。
落河點頭,“種活了。”
“公子,你臉上的傷還是等好一點再塗那個象膽吧?你看剛才江小姐都沒說塗象膽……江小姐是不是給您上藥了?”
沈君澤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去端進來,放我房裡。”
落河見那樣,就知道江辭肯定是給他家公子上藥了,他心裡一喜,點頭道:“好!”
江小姐真的很好,她漂亮,堅韌,會醫術,頭腦聰明,又善良,雖然脾氣差了點,但是跟她那麼多優點比起來,脾氣差點真的不算什麼!
不對,江小姐雖然脾氣差,很凶的模樣,但是從來沒見過她打罵下人,她脾氣也不差,落河邊走,邊在心裡想,最後得出結論,江小姐和他家公子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要是他家公子不是國公府世子就好了。
哎,落河又歎了一口氣,忽然被人用石頭砸了一下。
“誰?”
落河立馬警覺抬頭,四處查看,隻見國公府高高的城牆上,有一個人影坐在……梧桐樹的枝椏上。
國公府有一棵百年的梧桐樹,又高又壯,跟國公府百年的尊貴榮耀一樣,屹立不倒。
不是,謝侯爺為什麼會在他們國公府的梧桐樹上?
落河一出聲,立馬有國公府的護衛過來詢問,謝清瑜很快隱匿進樹葉裡,而落河則笑著道:“沒事,剛剛被刺紮了一下,然後又聽到一聲貓叫,嚇我一跳。你們去那邊守著吧,我這裡還好一會兒。”
落河支開了這一邊的護衛,然後看向梧桐樹,謝清瑜立馬從樹上跳了下來,對落河道:“帶我去見你家世子。”
國公府守衛森嚴堪比皇宮,落河雖然心裡不爽,但也不敢耽擱,幫謝清瑜掩護著,抱著一盆象膽,帶謝清瑜一起去了沈君澤的房間。
“世子,謝侯來了。”落河小聲道。
沈君澤慢慢的坐了起來,眼瞳漆黑看著謝清瑜,謝清瑜吊兒郎當地走過去,自己用腳勾了椅子過來,順勢坐在沈君澤旁邊,眼裡滿是嘲弄之色。
“傷這麼慘啊,沈世子。”
沈君澤扭過臉,懶得和他說話。
謝清瑜從身上掏出一瓶金瘡藥,晃了晃,“吃藥吃不進,一吃就吐了,真可憐呐!給你搭個戲台子,你都能唱大戲了。”
謝清瑜都不用想,沈君澤喝藥喝不進去,絕對是裝的,沈君澤自小習武,有那麼虛弱嗎?
沈君澤勾了勾唇,“她信了,不是嗎?”
不喝藥,當然是故意的,不這樣,怎麼騙江辭來呢?
落河卻看著謝清瑜手裡的金瘡藥,眼睛都亮了,“這個……是江小姐的金瘡藥嗎?是江小姐讓您送來給世子的嗎?”
謝清瑜看傻子一樣看著落河:“你覺得可能是她讓我送來給你家世子的?”
沈君澤視線落在那瓶金瘡藥上,背部的傷口開始微微發癢。
謝清瑜勾唇笑,“阿辭給我的,你要都要不來,我不要,阿辭非要給我,我都拒絕不了。”
落河鼻子都快氣歪了,這個謝候,真是不要臉!在傷患麵前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