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李相!
李瞻隨意轉了幾戶,見村民對遷移之事抵抗不大,也就放下心來。隻等遷移物資齊備,李瞻就可以命令遷移了。
整體看來這個村落居民大多數是舊楚遺民,隻有少部分土人山民。所以遷移阻力不大,不知其餘五寨情況如何。
安排好士兵輪換值班後,李瞻也在一木樓中入睡。
當午後陽光灑在大地上,寨門外的大道上飛馳來一匹駿馬。馬上之人衝到寨門,在寨門前大喊道“有緊急軍情稟報李瞻校尉,寨牆上的兄弟請查驗印信。”說罷扔上印信。
不久寨門打開,斥候策馬入內。寨門外白勝率領的秦軍,在營門外觀望半天回營稟報。
李瞻剛剛睡醒,正在洗漱。門外親兵來報,有斥候來到。李瞻抹了一把臉,讓斥候進來彙報。
看著斥候送來的軍報,李瞻喜怒參半。喜的是其餘五寨都已攻破,山地從林兵未出現死傷。怒的是任囂的秦軍部隊,軍紀不整,隨意燒殺搶掠,奸淫婦女。五寨村民幾乎沒留多少村民,老弱病殘被屠戮一空。五寨都是山地從林戰兵攻下,任囂的秦軍來後,殺民奪財,奸淫婦女。與山地從林戰兵多有衝突,任囂軍死傷數十人,才得平息。眾山地從林戰兵將領,連夜帶幸存村民出寨,向扶蘇大營趕去。秦軍派千人一路尾隨,不知用意。報請李校尉指示,如果尾隨秦軍進攻,山地從林戰兵是丟棄村民撤退,還是與秦軍對陣保護村民。
李瞻看完軍報不由大怒,手拍案幾站起身來破口大罵“畜牲,一群畜生。要是再讓你們這樣搞,南越十年都不能平定。任囂,好你個任囂。這就是你帶的兵?”
轉身寫下五封軍令,讓親兵交於本部斥候,對親兵道“告訴戰兵將領,如果秦軍繼續尾隨,設埋伏滅了他們。”
親兵忙勸李瞻“李校尉不可,他們畢竟是友軍,我們這樣做是不是不合規矩?”
“規矩?規矩是強者製定的,不是他們這些隻知燒殺搶掠,奸淫婦女的人製定的,去給他們說,我李瞻說的話就是規矩。”
親兵見勸不下李贍,便無奈出門去傳令了。李瞻自己在屋內生氣。不多時王獵進屋對李瞻施禮道“李校尉親兵來報說您在屋內生氣,我來勸勸李校尉莫要氣壞身子,不值當。”
李瞻一聽王獵的話氣道“你不知我為何生氣,就來勸我,該打。”
王獵嬉皮笑臉對李瞻道“是該打,這就打,這就打。可是你總要讓我知道,李校尉為何生氣,再打不遲吧!”
“滑頭,拿去看。”李瞻把軍報扔給王獵。
王獵拾起軍報看完,也氣的臉色鐵青。大罵道“這群人渣,做的這事真讓人惡心。李校尉不必為這些人渣生氣,他們不值得。回軍後我們要好好質問任囂,他是如何帶兵的,竟然帶出這麼一群人渣,渾蛋。”
經王獵勸解,李瞻也息了心頭怒火。心道,回軍後再和這些敗類算帳。
想了一下後對王獵道“營寨外白勝也不是什麼好貨。今夜你加強防禦,不要讓人摸了我們營寨,否則那可就成大笑話了。”
王獵應諾道“李校尉請放寬心,不要說有營寨,就算在平原上與他們相遇,我們也不怕這些酒囊飯袋。”
李瞻點頭,王獵退出。李瞻拿起筆來,給始皇寫起了奏章。
次日淩晨,寨門外傳來一陣車馬聲,一隊秦軍士兵和長長一隊車馬出現在眼前。
守門衛兵立刻進村彙報。不多時李瞻來到寨牆之上,見士兵手中拿著印信,拿來一觀見是章邯手下士兵。便讓士兵打開寨門,讓士兵和車馬進村。自已下了寨牆迎上前去。
士兵中一個五百主打扮的將領,上前對李瞻施禮道“末將司馬輝,參見李瞻校尉,末將奉章少府命令,前來接應李校尉人馬,遷移穀水村寨居民,請李校尉指示。”
李瞻一聽便還禮道“司馬將軍連夜趕路,辛苦了,你先安排部隊休息,我們商議一下,如何遷移村民。”
司馬輝下去安排士兵體整,李瞻叫過王獵吩咐讓村民幫忙燒水做飯,吃過早食,行李裝車,王獵部與司馬輝部共同護衛,出發回營。
回營路上,李瞻讓王獵率二百人在前,司馬輝率部五百在二側,自己親率二百人斷後。一路往大營趕去。
白勝見李瞻拔營,派一部士兵進入穀水村寨,自己領其餘部隊跟隨李瞻緩行。雙方相隔十裡路程。
李瞻也沒理會他們,在部隊尾部與回來的斥候了解其餘五支隊伍情況。得知已遇章邯迎接部隊,尾隨秦軍也不見影後,也放下心來。
一路無事。第三日午時,李瞻帶著穀水村寨村民趕到扶蘇大營處。隻見這裡塵土飛揚,人聲鼎沸,原來的營寨已變成一個巨大的工地。
李瞻見這麼多人施工,問前來迎接的章邯道“章少府,這是已經開始建城了嗎?”
章邯笑著說道“那可不,李校尉你怕是沒見過這麼大的施工場麵吧?”
李瞻心中鄙視道,大場麵?你把這也叫大場麵。如果讓你看看三峽大壩的施工場景,你怕是才知道什麼是大場麵吧。就這你也好意思叫大場麵?恐怕連後世建一些大點的住宅小區都不如吧。
心中雖然不屑,麵上卻假裝驚訝道“章少府可以啊!你來才幾天,就選好地址,開始建城了呀!這速度,沒的說。”
章邯見李瞻嘻笑也有些受打擊便落陌地說道“彆裝了,裝的一點都不象,天下能讓你這怪胎驚訝的事,恐怕沒有吧。你少再調笑我了。不過這次選址,我到是要好好謝你,如果沒有你留下的測繪人員,我們選址也沒這麼快完成。”
“那是要好好謝我。我留下的人用的可順手。”
“順手,太順手了。無論是測繪人員,還是水泥製作人員,施工設計人員,一個個的神了,乾活極快,質量還好的不行,你小子給這些人吃了什麼藥了,也給我一些,讓我也吃吃。”
李瞻聽完哈哈大笑“吃藥啊!章少府我真給你配了一副藥,那天讓人給你送過去。記得一定要吃噢。”
“什麼藥?我又沒病,吃什麼藥。這次聽說李校尉二戰皆勝,功勞不小,章某在此提前恭喜李校尉高升。不說閒話了,扶蘇公子在前方等候,你我速度快些。”
章邯見鬥口鬥不過李瞻急忙叉開話題。
李瞻也不追擊,向章邯道“既然公子在前方等候,我們不可懈怠,章少府頭前請。”
行路許久二人趕到一條大河邊。河水奔流而下,水質清澈不見泥沙。河邊不遠處有一片高地,占地十幾裡,高地上紮著一座營寨。
二人進營後來到中軍大帳,見扶蘇正拿著一幅圖觀看。二人施禮後,扶蘇看向李瞻說道“李校尉多日不見,身體可安好?”
李瞻回到“瞻身體到好,感謝公子掛念了。”
“這次出征,我聽斥候彙報,中間有些問題,具體情況如何,請李校尉告知與我,我們也好商議`。”
“稟公子,瞻此次出征,山地從林戰兵表現良好,戰績也很喜人,二個大隊,二千多人,三日時間。攻下村寨六座,俘獲,遷移三萬多村民。無一傷亡。算是一場大勝。”
扶蘇聽完連聲叫好“好,好,從秦地遷移人口,所費頗大,民怨頗深。吃力不討好。如果象李校尉如此,秦地遷民也會從容許多。這是好事啊?怎麼會有問題?”
李瞻麵帶嚴肅拿出軍報對扶蘇道“公子請看,問題就出在這裡。”
扶蘇接過軍報觀看,越看越是氣憤。看完軍報後氣得大聲道“可惡,怎可如此,難怪我問任囂時他吱吱唔唔,不說實話。他任囂是怎麼帶兵的,竟然將秦軍精銳帶成了土匪,不,他們連土匪都不如。立馬傳任囂滾過來見本公子,本公子要看看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