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夫子!
一首蒹葭回蕩在水流香的大廳當中。
那配合著獨特唱腔以及語調所唱出的蒹葭,讓在場的無數人陶醉在其中。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在小仙唱到第二遍的時候,身上所舞動的魅影也愈發迅速,她的身影快速的在舞台上飛舞,時不時的配合著天空上那一根根垂下來的粉紅色彩帶,在天空之上飛舞。
時而地上,時而天上。
在場的無數人看著小仙露出那魅惑眾生的笑容,經過改造的碎花裙在眾人的眼前回蕩,不少人都已經忘卻了身邊的眾人,而情不自禁地走向舞台,似乎想要觸碰這一手或者彩帶一邊在天空上飛舞的小仙。
但是他們都被攔了下來。
在舞台周圍,站著不少持刀的侍衛,雖然他們都是女子,但是要比尋常女子粗獷許多,再加上佩戴刀劍的緣故,讓不少人在醒悟過來之後,隻得苦笑感歎。
真美,唱的也美,跳的也美。
又是過了十餘分鐘的時間。
小心雙腳落地,朝著在場眾人盈盈一禮。
直到一分鐘過後,在場的眾人這才清醒。
“好美啊……”
有一部分客人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了,隻說出了這三個詞來表達自己心中的驚歎。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孟海也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這一聲出口,現有幾道目光望在了他的身上。
“翩若驚鴻,宛若遊龍。公子大才啊,用這八個字來形容小型姑娘的舞姿,極為得當!”
孟海的一句話,瞬間引起了在場眾人的認同。
不少人在點評小仙的舞姿時,也順帶著將孟海說的這句話給點評了一下。
而在高台上的小仙,對於這一切,似乎全不在意。他一直朝著在場眾人行禮,表示對周圍眾人捧場的感謝。
“小仙姑娘,您這歌也唱了,舞也跳了,曲也彈了,就開始最後一環節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就在在場眾人還在議論著小仙剛剛唱的歌,跳的舞時,有一人醉仙忍不住大聲說道。
他這一句話出口,孟海明顯地感覺出在場的眾多客人一下子變得焦躁了起來,就像是苦苦等待彩票開獎的賭客。
小仙見到這一幕,倒是不慌不忙地一笑。
“既然諸位已經等著急了,那就開始最後一環節吧!”
小仙一邊說著,一邊招了招手,好像是在給誰打手勢。
孟海趁著這個空當就問向旁邊的彩蝶。
“這最後一環節是什麼呀?”
彩蝶想也不想地回道。
“這是小新姐選入幕之賓,水流香和其他地方的花魁選入幕之賓並不同,而且我們水流香也沒有花魁這種叫法。這是小仙姐獨特的選人方式,要做天女散花。到時候我會從天上掉落許多粉色的手帕,在手帕上繡著許多物飾,但是隻有拿到繡著鴛鴦圖案的手帕,才有資格進入下一環節的評選。”
孟海聽著彩蝶的話,過了半分鐘才想起了彩蝶那擠牙膏的性格,於是又接著擠道“那下一環節是什麼?”
彩蝶仍然想也不想地變回道。
“繡著鴛鴦的粉色手帕一共有十個,都是小仙姐姐親自繡上去的,不會出現造假。十個搶到鴛鴦手帕的客人上舞台,誰最先能夠打動小仙姑娘,誰就能夠成為入幕之賓。隻不過我在水流香待了三個月,隻有一次有一位客人打動過小仙姐,其他幾次全部輪空。”
孟海聽到這裡,恍然地點了點頭,也就在此時,他忽然看見,從天空之上的彩帶邊滑落了不少粉紅色的手帕,也不知道這些手帕是事先安排在房頂上的,還是有人拋下來的。
手帕順著彩帶不斷地向下滑落。
有不少人紛紛的抬起了頭,似乎想要看看手帕上到底繡的是否是鴛鴦,從而獲得那競爭的資格。
甚至還有不少客人發生了與周邊眾人爭奪的行為。
孟海原本是不想參加的。
但是天上的手帕掉落的實在是太多了,還有不少掉落在地麵,一個就恰好砸在了孟海頭上。
孟海下意識地就拿起了砸在自己頭上的手帕。
一看。
粉紅色極為輕薄的手帕正中央,就這兩個正在展翅高飛的鴛鴦,在他們的聲音下是一片祥雲。
孟海有些錯愕的看了看手中的手帕,用錯愕的看了看旁邊的彩蝶。
一旁的彩蝶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也看向了孟海的手帕,然後他也錯愕地抬起了頭。
兩人錯愕地目光相互對視,孟海下意識地就想把手帕扔出去。
但是此時天空上天女散花的手帕雨已經停止了,而且絕大多數的人手中也都已經拿上了自己的手帕,雖然一個個相互藏著掖著不斷的打探著對方手帕上的圖案是什麼,但是並沒有太大的動作。
如果此時的他把手帕扔出去,這動靜也太大了。
孟海用胳膊肘懟了懟旁邊的彩蝶。
“我可以不參加競選嗎?”
彩蝶愣愣地看著孟海,有些不解又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
“應該不能吧,我在這待了待了三個月,還從未聽說過有人搶了繡著鴛鴦的手帕還扔出去的,或者不參加競選的。”
好吧。
孟海承認,他還是想當當這個入幕之賓的。
孟海雖然不好色,又經過各種大數據網絡的美女的洗禮,但是這些都停留於看,不知道實戰怎麼樣……
孟海想到這裡,趕緊換了換腦袋,把這個壞心思壓在了心底,這壞心思可不能讓彆人瞧見……
孟海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蝶,卻發現小蝶目光盯著舞台。
他的目光望向舞台,卻發現已經有五六道身影走向了舞台,他們將手帕上繡著的鴛鴦,在眾多女侍衛的麵前晃了晃,這些女侍衛就放開了一條道路,讓他們登上舞台。
孟海想了想,也擠開了前方的人群,在一群人羨慕的目光之中,將手中繡著鴛鴦圖案的手帕晃了晃,也順利的登上了舞台。
至於彩蝶還站在原處,並沒有動。
拿到鴛鴦手帕的十個人全部上了舞台,這十個人裡也隻有孟海最為年輕。
孟海還在舞台上看見了兩個,剛剛看到過的人。
一個是四十多歲,將近五十歲的老者,他的發色和胡須有一部分已經發白了。
孟海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比一個與自己小了二十多歲的女子談論著詩詞。
還有一個是大腹便便的商人,之前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和兩三個女子有來有往的說話,還講賞了幾兩銀子給一個女子。
除此之外,在場有持扇的書生,有被背雙手的俠客,還有身上穿著極為考究的老學究,也有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官員。
孟海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周圍,果然在水流香這種青樓場所,什麼人都有。
水流香坐在了舞台的正中央,盤膝而坐。
孟海現在距離水流香不足五步之遙,所以可以看見水流香那白皙的麵容,雖然塗著淡淡的粉脂,但是精致的瓜子臉,長長的眼睫毛,尤其距離近了,可以更加清晰的觀察到那水潤的唇瓣。
挺拔的酥胸,微微展露在眾人眼前的香肩,包括還能聞到似有若無的幽香。
孟海覺著在小說裡麵看到的內容,輕輕的咬了咬舌尖。
沒咬爛,但是挺疼。
孟海在清醒過來之後看了看周圍的其餘九人,發現他們也都緊緊地盯著小仙,有些挪不開目光。
孟海心中趕緊念著冰心訣。
然後他的目光又不自覺地望向了小仙,念冰心訣得心也不由得停頓了。
首先,對於這樣的目光,似乎早就已經適應了,或者已經麻木了,他的臉上掛著帶有媚態的笑容。
“那麼哪位先來呢?”
小仙這是要問問在場的這十人到底誰能夠打動他。
最先出場的是那背雙手負手而立的俠客。
他向前踏出兩步,示意周圍的人距離他遠一點,於是在場的眾人給他讓出了五步距離的空地。
就見此人雙手握拳,雙步快速地在五步方圓的地麵踩動,揮舞起拳頭。
這是王八拳?
孟海看著俠客揮舞的拳術招式,心中莫名地產生了這個念頭。
當然,這也隻是調侃。
俠客的武功似乎挺不錯的,至少一蹦能蹦起兩三米高,至於他打的拳法,孟海之前從未見過。
但是他默默地和大牛,張頂比較了一下,似乎這兩人每一巴掌就能將此人撂翻。
等待此人表演完全,台上的幾個人還沒說話,台下的看客們則是爆發出了一聲戲謔的喧嘩。
“這是什麼三腳貓的功夫呀,我記得兩個月之前也來了一個俠客,當時他也打的一套拳法可比,你打的要好看多了!”
“好看,怎麼能用作實戰呢,人家打的可是實戰才能用到的拳法,可不是那些花拳繡腿所能比擬的,雖然他打的也不怎麼樣。”
“就這玩意兒,還能打動小仙姑娘,這不是純粹丟人現眼?”
不知道台下的眾人是出於嫉妒還是其他心理,一個個對於夾克的拳法滿是嫌棄。
俠客的臉上也是一紅,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打完一套拳後,仍然強裝鎮定地雙手腹背而立,擺出了一副你們凡人不懂本仙武藝高招的表情。
俠客的目光望著小仙。
畢竟他才是這一場的裁判。
無論下麵的看客如何反對,隻要能夠打動小仙,旁人樂不樂意都無所謂。
但是小仙看完俠客的一套拳法,隻是媚笑著搖了搖頭,俠客知道自己失敗了。
他有些頹然地走下了舞台。
接著上來的是那大腹便便的商人。
他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取出了個錢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