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們有小心思,但是絕對不會行逾矩之事。
孟海一邊想著,一邊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黃參。
黃參聽著孟海的話,他也是認可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我已將此事彙報給了陛下,但是奈何陛下實在不放心,總覺得周國使臣這邊會使小動作,所以……”
黃參一邊說著,一邊看了一眼孟海,後續的話則是直接省略了。
黃參看著陷入沉思的孟海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
“對了,孟大人。陛下這些日子身體欠佳,今日早朝的時候,陛下已經下令由太子監國。今日早朝的時候,太子就坐在陛下下方,陛下應該是想讓太子儘快熟悉朝政,孟大人可知陛下病情如何?如果陛下真的隻是偶感風寒,應該不至於如此……”
孟海聽著黃參的話,他也是皺起了眉。
正如黃參所說,如果皇帝真的隻是風寒感冒,這種程度的病,對於這個時代的皇帝來說,有兩個星期也就能夠過去,也不至於急吼吼的將他從安陽俊叫回來。
雖說將他從安陽郡叫回來,也是有周國使臣這件事在先,但是孟海覺得皇帝這麼做最重要的仍然是他的病。
皇帝到底生了什麼病?
孟海聽到這話,眉頭也不自覺地皺起。
孟海和黃參閒敘片刻,陳大年來了。
黃參見到這一幕,也就離去了。
周國使臣目前還在海宣聽書裡麵聽書一時半會也玩不了,所以孟海還在這段時間裡時間是自由的。
陳大年在踏入房屋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孟海,他的臉上瞬間湧現出了一抹悲傷之情。
陳大年那100多公斤的龐大身體直接衝著孟海跑了過來,他飛奔到孟海身前,看著孟海蓋在墊子底下的雙腿,他無比悲傷地說道。
“孟夫子,這才幾日未見你,你的腿……這究竟是誰乾的?是誰這麼狠心?居然斷了你的雙腿。你告訴我,陳某,陳某這就出去為你報仇!”
孟海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陳大年,他有些好笑地說道。
“你放心吧,我的腿沒事。隻是在外麵與叛逆征戰的時候傷了腳,再過上幾日就能夠下地了。”
陳大年有些不相信。
孟海說道“真的,你就放心吧!”
孟海一邊說著,一邊貼了貼腿,他的腿倒是沒有太大的傷,最主要的還是腳。
陳大年見到這一幕,這次安心。
“這才幾個月沒見,我怎麼感覺你又吃胖了?”
孟海看著拍著圓滾滾肚皮的陳大年開始與他嘮起了家常。
陳大年也順勢講述了孟海這不在京城的幾個月,海宣司的發展狀況。
在這幾個月裡,整個京城的大路又被擴建了一番。
由於海宣司為不少農戶了不少的種子和作物,今年京城乃至京城周邊的一些農戶,家裡的莊稼都是大豐收。
說到這裡,還不得不提到司農寺少卿孟懷良。
如果不是陳大年提起這個名字,孟海都快忘了這個與自己同姓之人。
孟海自己本身對農業方麵,那是一知半解,所以他花費大量的資金讓孟海良請來了民間的奇人異士,這些奇人異士對著農業方麵有著頗高的造詣。
他動用大量的資金給孟懷良搞研發,無論是發現新的種子,還是對種子進行改良,那都是極好的。
孟懷良也不負所托。
在猛海前去千山郡的那段時間裡,孟懷良就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孟海從千山郡回到京城,當時的孟懷良帶著幾個從民間找來的奇人異士,還在京城之外搞著科研。
等到孟懷良回到京城的時候,孟海又駕車前往安陽郡,兩人的時間就這麼完美地錯開了。
直到孟海這次回來,他這才又聽到了孟懷良這熟悉的名字。
孟海覺得自己有必要見一見這孟懷良了。
“那陳兄,到時候我安排個時間,讓我與孟懷良見個麵吧,正好我與他這也多日未見。”
陳大年點了點頭,他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這件事是關於孟海的水利計劃。
京城這邊來了不少隊伍,又是觀察地形,又是鑿井取水,包括京城周圍一些河道的疏通改造,也都已經取得了進展。
整個京城雖然百姓們的用水問題還是個問題,但是卻已經緩解了許多,至少每家每戶周邊至少都有幾口井,方便日常取水所用。
說完這件事,陳大年又說到了瓦灰街。
“瓦灰街那邊我要特意給你提一嘴,你抽個時間去瓦灰街那邊看看,我前段時間去瓦灰街,差點都不認識那個地方了。之前你說要在瓦灰街那邊建一些學堂之類的地方,我看也可以著手了,隻不過一直不知道怎麼做,正好你現在回來了,過段時間你去看看,我們合計一下那邊該怎麼處理。”
孟海想起了瓦灰街,又點了點頭。
孟海感覺到了一股壓力。
他前段時間徘徊在歸文郡和安陽郡,又是處理這件事,又是處理那件事,這好不容易能夠休息幾天了,又急吼吼地被皇帝召回了京城。
這剛到京城還沒休整兩天,皇帝那邊讓他調查周國使臣事情陳大年這邊又給他拋出了,他急需解決的許多事。
一天到晚事咋這麼多!
陳大年又說起了海宣物流,這一說又是沒完了……
孟海在告彆了陳大年之後,與聽完書的周國使臣一同去了海宣商城。
偌大的商城之中,人滿為患。
幾個周國使臣體會到了什麼叫作擁擠不動。
幾個使臣在一個項目前停留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這才玩了不到三分鐘的穿越叢林。
這幾個使臣發誓,以後再不玩這麼擁擠的遊戲了。
然後他們就跑去了二層玩起了積木。
周國使臣對於三國殺也是有著格外的興致,安理智和王慶兩個人積木剛對了一半,就被幾個周國使臣叫去玩三國殺,這一下直接過去兩個時辰的時間。
直到晚上九點多鐘,安理智和王慶帶著周國使臣,這才回了鴻儒寺。
在鴻臚寺內的其他周國使臣可都在眼巴巴的等著安理智和王慶,他們還以為這兩人在秦國被害了。
直到這兩人回來,周國史城這邊,這才略微安心。
孟海原本是打算回自己的言宣侯府休息。
結果他這邊正打算動身回家,見到了那熟悉的張公公。
張公公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張公公還沒說話,便先客氣一笑。
“孟大人,今日還是在宮中歇息吧,陛下特意讓老奴前來接侯爺回皇宮。”
孟海聽到這話,又是一陣頭大。
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皇帝已經下令了,他也隻能跟著張公公回皇宮。
一路進入皇宮,從皇宮的外城進入內城,又一路來到乾陽宮,他看見了半躺在床上的皇帝,以及另一邊坐在桌案前,哈氣連天批閱著奏折的熊孩子。
孟海在皇帝與熊孩子兩人的身上快速打量一圈,這應該是熊孩子批閱完奏折拿給皇帝,等得到皇帝的準許之後,這份奏折這才算是批閱完成。
可以看得出來,熊孩子這邊的進度非常的緩慢。
皇帝那邊快要睡著了,熊孩子這邊才剛剛批了一份奏折。
孟海踏入房間的時候正在打著瞌睡的皇帝與熊孩子,同時看見了孟海。
這兩人的雙眼同時一亮。
趙琦緣半靠在床上身旁的幾個太監手中,又是端茶又是端水。
趙琦緣用手指了指熊孩子怒其不爭的說道“孟夫子你來的正好,你好好教教著逆子,我已經給他說過了幾十遍,這兔崽子還給我出錯。如果不是我身體不行,非要拿起棍棒把他揍一頓不可。”
趙琦緣這句話是用父親的語氣說的,所以並沒有出現代表著皇帝的字樣。
趙宣那邊也顯得極為委屈,還委屈地狡辯道。
“哪有兩份奏折,明明不一樣,上一封是關於河道修建,上上上一封是關於水患賑濟,這一點也不一樣……”
趙琦緣天道熊孩子,這個時候還敢和自己強嘴,皇帝已經開始找起了身旁能用到的武器。
但是可惜的是,他的身旁除了枕頭和被子以外,貌似沒有其他的武器了。
於是憤怒的皇帝正想要拿起枕頭朝著熊孩子拋射而去,兩旁的小太監趕緊上前攔住了暴跳如雷的皇帝。
與此同時,一道女聲傳出。
“陛下休要動氣,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還不趕緊前來向你父皇認錯!”
話音落下,從大殿外走入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
這正是皇帝的妻子,大秦的高皇後。
高皇後的身上穿著樸素的宮服,即使這身宮服顯得相當樸素,但是穿在高皇後的身上,配合著高皇後身上那雍容華貴高貴典雅又出塵脫俗的氣質,倒是讓這身衣裳有一種高貴感。
孟海見到端著湯藥的皇後,從大殿外走來,他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是這個時候還是趕緊彎腰恭敬道“微臣見過皇後!”
孟海與高皇後見過麵的。
高皇後也是認得孟海的。
高皇後也是知道孟海今天要來的。
所以高皇後輕輕地抬了抬手,身上的氣質雖然高貴典雅,但是在高皇後輕笑之時,給人更多的還是一種和藹的感覺。
“孟大人不必客氣,快快請起!”
孟海坐在輪椅上,直起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