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孟海出門叫上這二人,這二人也是毫不含糊地選擇了跟隨孟海。
孟海,楊玥兒和小仙三人上了馬車。
大牛和張頂帶著一乾侍衛圍著馬車周圍,一行十幾號人也就浩浩蕩蕩地朝著明月公府前去。
孟海這也許久沒來明月公府了,上回來的時候還是在元日節,現在算算日子已經有兩三個月了。
孟海坐著馬車來到國公府門前的時候,國公府門口已經停著一輛馬車了。
馬車的左右兩邊也站著七八個家中的侍衛。
這些侍衛身上都披著最為普通的軟甲,他們圍在馬車周圍,堅實的履行著看護馬車的義務與工作。
孟海馬車來到國公府門口的時候,明月公府門口立刻就躥出來了幾個國公府的家丁。
這幾個家丁明顯都是認識孟海的。
所以在孟海剛剛下了馬車之後,這些家丁便簇擁了過來。
孟海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問向了國公府門口的家丁。
“今日國公府有人來拜訪?”
家丁滿臉苦笑地點了點頭“回侯爺的話,今日國公府的確有客人。”
孟海聽著嚇人的話,背負著雙手,抬腳就踏入了國公府中,嘴中還假客氣道“既然這樣,那我現在找國公爺,應該不打擾吧?”
國公府門口的家丁瞧著孟海,抬腳已經踏入了國公府,他的嘴角抽了抽。
就孟海這副姿態,即使打擾了又能如何,門口的這些家丁那也不敢阻攔。
孟海抬腳踏入了國公府,一路上還是輕車熟路的,畢竟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進入國公府了。
楊玥兒和小仙二人跟隨在孟海的身後,在這三人的身後,還跟著正東張西望的大牛和張頂,其他的侍衛都在侯府外的馬車旁等待,但是大牛和張頂兩個人必須帶著,萬一打起架來,這兩人還能保護孟海安全,撤離國公府。
孟海往前走著,身旁的幾個家丁在前方引路。
孟海向前走了一段路,抬腳踏入內院,就看見在院子遠處的一座小橋上,正站立著薛糖芯和一個長相算是英俊的男子。
薛糖芯戴著麵紗,身後還跟著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侍女。
這羊角辮的小侍女們臉不情願地根本薛糖芯身後,時不時地還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
國公府內有一片湖。
現在已經入春了,所以原先結冰的湖麵早就已經化成了冰水,隻不過天氣太冷的緣故,湖中並沒有魚。
在這片小湖的上方有一座小橋,這座小橋橫跨整個湖麵,此時的薛糖芯就在小橋之上。
孟海背著雙手晃晃悠悠地朝著小橋上走去。
楊玥兒和小仙二人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靜靜地跟在孟海的身後。
孟海走近了,也看清了橋上薛糖芯和那還算英俊的男子。
看此人應該也就20歲左右,應該就是白河侯的那個兒子姚鵬。
此時的姚鵬似乎正在說著些什麼,他一直說一直說,而站在他身旁的薛糖芯隻是微微頷首,像是對姚鵬的話,點頭表示認可。
但是除此之外,薛糖芯的臉上就再沒有任何表情,看她這副模樣,似乎是對姚鵬的話,正在應付差事地點頭表示認可。
也就是在孟海剛剛跨上小橋,這瞬間驚動了正在喋喋不休說著什麼的姚鵬。
姚鵬皺了皺眉,他的目光先是打量了一圈孟海,尤其是打量著孟海身上的衣裳,他瞧著孟海身上那雖然並不是很昂貴,但是卻也不普通的衣裳,就知道孟海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隨後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孟海身後的二女,他的目光著重在小仙身上停留,尤其看著小仙那充斥著媚態的小臉,這使得窯盆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陶醉之色,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清醒。
姚鵬皺了皺眉“你是何人?也是來拜訪國公爺的?”
孟海隨意地甩了甩手,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上了小橋。
出於禮貌,孟海還是做了個自我介紹“在下孟海,字不爭,一個小小的教書夫子,此次的確是來找國公爺敘舊的。”
姚鵬在聽到孟海隻是一個小小夫子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地撇了撇,臉上充斥著不屑的神色,然後他就愣住了……
孟海?
言宣侯?
姚鵬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精彩了起來。
“你是言宣侯?”
姚鵬的駭然的雙眼睛緊地盯著孟海。
孟海有些矜持地點頭道“正是區不才在下。”
搖盆隻感覺自己的呼吸在一瞬間有些停頓。
區?不才?在下?
窯盆的反應還是很快的“不知侯爺前來,晚輩給您賠個不是。”
孟海瞅著麵前這個似乎比自己還要大的姚鵬,臉上露出了古怪之色。
姚鵬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他又趕緊說道“國公正在與家父閒談,如果國公爺實在有事的話……”
孟海擺了擺手“無妨,我來國公府一是與侯爺敘敘舊。看來也是我這兩位夫人許久沒與薛姑娘見麵了,這次前來正好與薛姑娘傾訴姐妹情感。”
姚鵬聽到孟海這話,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出現了恍然又蒼白的神色。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到現在都沒有說話的薛糖芯,又看了看孟海身後的楊玥兒和小仙,姚鵬一咬牙,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侯爺的兩位夫人與薛姑娘敘舊了。”
姚鵬說著朝著孟海行了一禮,畢竟孟海的身份是個侯爵,他隻是一個侯爵的子嗣,見到孟海肯定得要行禮。
孟海瞧著如此上道的姚鵬,他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
孟海剛剛說出那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先把薛糖芯給支開。
他都已經說了,自己的兩位夫人要與薛糖芯聊聊姐妹情深,姚鵬總不可能不識相的,還待在薛糖芯的身邊吧。
如果姚鵬真的如此不識相,孟海還有辦法支開姚鵬。
孟海目光望向了內院的正廳。
正廳的門口站著不少國公府的家丁侍衛,裡麵的白河侯姚若生和薛衛健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外麵發生的事情,仍然在聊天。
那個送孟海進來的家丁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將此事告訴家主。
孟海沒有理會家丁和姚鵬。
他帶著自己的兩位夫人與薛糖芯一路來到了湖邊的一個涼亭中。
薛糖芯輕輕地抬了抬手,周圍的家丁侍衛瞬間退出去了老遠。
楊玥兒這個時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見楊玥兒小眉頭一皺,雙手一叉腰。
“薛姐姐,這是怎麼回事呀,來的白河侯好對付嗎?要不然讓夫君晚上給那家夥套個麻袋,把他暴揍一頓?”
孟海聽著楊玥兒說出這不符合他人設的暴力的話,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薛糖芯輕輕地撩起了麵紗,露出了一張精致小巧的小臉,她捂住嘴輕笑道。
“玥兒,我都沒有著急,你著什麼急啊。”
楊玥兒看見滿臉帶笑的薛糖芯,她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薛姐姐,你這還能笑得出來?我看那白河侯明顯沒安好心,難不成他們是真的來提親的?這哪能行,薛姐姐,你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那些人趕走,你可是我們家的!”
薛糖芯聽著楊玥兒的話,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一抹紅霞。
“玥兒,你可彆亂說。”
小仙這個時候也是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臉上那嫵媚的神情變得更加妖異,就見小仙輕輕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大夫人可沒有胡說,都說不進一家門,不是一家人,薛姑娘你可是踏進我們侯府大門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們早就把薛姑娘你當作一家人。更何況,薛妹妹寫了一張紙條送入侯府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推辭這門親事嗎?”
小仙那一句薛妹妹似乎彆有深意。
薛糖芯似乎也聽懂了這薛妹妹要表達的含義,這使得她的小臉更紅了。
楊玥兒很滿意小仙的這個叫法,然後她看了一眼身旁,到現在都沒有說話的孟海,楊玥兒恨鐵不成鋼地用胳膊肘懟了懟孟海。
“你倒是說上兩句話呀,你在那裡傻站著做什麼?難不成你還真希望薛姐姐她嫁出去。”
孟海用手捂住被楊玥兒錘過的地方,臉上露出了委屈之色。
與此同時。
正廳之中。
薛衛健坐在主座上,在他的身旁還坐著一人。
此人就是白河侯。
白河侯30多歲的年,身上的穿著倒也顯得極為得體,此時,正坐在副座上聽著薛衛健談論著他以前殺敵時的英勇風姿,姚若生配合地點頭。
配合著點著頭……
然後他就看見一道人影在房門口經過。
那不是自己的兒子姚鵬嗎?
姚鵬怎麼在這裡?
這個時候自己的兒子不是應該跟著國公爺的女兒在橋邊散步嗎?
姚若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臉色已經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家丁小跑到了薛衛健麵前,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薛衛健聽到了家庭的彙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浮現出了勃然大怒的神色,他高喊一句。
“那渾小子,在哪帶我去?”
這一聲嚇得姚若生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