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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說話,整個大廳靜得隻剩嶽老三和雲中鶴的血由傷口往外滴的聲音,刀白鳳等人似乎驚到呼吸都停了。
除了段譽、遊坦之這種未經人事的雛兒,包括阿紫、木婉清,乃至王語嫣……都猜到了上麵問題的答案。
“秦紅棉,我問你,是不是那次以後,任憑你如何暗示,鎮南王都沒再碰你?”
怪不得他要說康敏的故事,原來應在這裡。
段正淳打個哆嗦。
阮星竹、秦紅棉、遊坦之等人呆呆地看著他,怎麼也沒想到段譽竟是段延慶之子。
“我還是語嫣的爹,你不能把女兒嫁給他……不能嫁給他……”
“阿紫,阿紫,看到你姐姐的下場沒有,他害得,都是他害得……”
秦紅棉默不作聲,隻因他說得一點沒錯,從放她鴿子那天一直到他們被段延慶和慕容複等人製住,期間段正淳一改常態,全無談情說愛,她但凡貼近一些,要麼是有公務要處理,要麼是朱丹臣、傅思歸有事相商,要麼是突然想通一句往日參悟不透的口訣,總之一堆推諉理由。
“鳳凰,我原諒你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搬回家住吧,外麵有魔鬼,有魔鬼……他……他法號空虛……是個和尚,是個和尚。”
“……”
這身殘誌堅的舊太子十分激動,掙紮著從椅子起身,然而氣提到一半便散了,卻不肯就此癱坐,雙手按拐,強撐頭臉看著他。
“那日我從聚賢莊把她帶出,她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唯一事相求,我問她何事,她的回答是想報複害了她一生的男人段正淳,讓他應誓,嘗嘗淩遲處死的滋味,我說可以,不過念及他是王語嫣的生父,殺了總歸不好,便把一盒有生肌消痛之效的藥膏贈給她,隻消咬一口,敷一處,淩遲的效果在,但人是能活下來的。”
說完他一指封住刀白鳳穴道,免得她再做出什麼過激舉止,轉頭望段延慶說道:“還記得在擂鼓山上我對你說得那十六個字麼?”
一句“閹人”刺痛段正淳的神經,頓時暴跳如雷,一指點向段延慶眉心。
這話大家聽懂了,說刀白鳳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刀白鳳的兒子……
一直不曾說話的慕容複也被這些轉折雷得不要不要的,驚訝之餘還有幾分驚慌,他拜段延慶為義父,想著舊太子膝下無子,隻有他這麼一個兒子,又有西夏駙馬的身份,未來繼承大理國皇帝之位的人除了他還能是誰?
“你……是你……都是你在背後搗鬼,對不對?”
段譽?
楚平生頓了頓繼續說道:“她磕頭應下,拿著藥膏走了,我本以為過去一年有餘,她可能遇到一些事情放棄了,事實證明並沒有,她隻是改了一下方案,沒有殘忍到將段王爺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下來,而是隻動了一處,要知道這樣的傷,皇宮大內經驗豐富的刀子匠都無法保證活命,結果用了我的藥,一天不到就能下地走動了,段正淳,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我這算不算救了你的小命?”
便宜父子臉色難看,楚平生卻是一臉古怪。
“啊……”
阮星竹、木婉清等人則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楚平生跟段延慶打得什麼啞謎。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
“婉兒,婉兒,聽爹的話,離開他,離這個淫僧遠一點。”
這個動作……是羞愧難當,也是間接承認。
就段正淳這個花心大蘿卜,以後有心無力,不能睡女人,可以說是最惡毒的懲罰了吧。
哪裡想到還未找到機會詢問,段正淳就先發製人,利用段譽這個棋子來分化他們的關係,不得不說,鎮南王一旦將心思用到正事上,還是有幾把刷子的。
這麼一搞,他的計劃全亂了……全亂了!
楚平生冷笑道:“段正淳,你莫不是忘記當年要康敏身子前所發誓言?”
“阿星,阿星,你被他騙了,你們全被他騙了。”
“她不僅救了你的命,還給你生了個兒子呢。”
“是……是你……竟是你……”
一道道目光集中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能用快速移動的眼珠來表達心情的鎮南王世子臉上。
段正淳情緒崩潰,抬起未受傷的那隻手,一指點向腦門。
然而這話說得,怎麼聽怎麼彆扭。
楚平生將從秦紅棉身上順來的白瓷瓶丟給阿紫,吩咐她給阮星竹、阿碧、慕容複等人解毒。
木婉清、阿紫和王語嫣的臉上還多了一份茫然,原來他們和段譽不是兄妹。
就空虛和尚的手段,她敢說不開心麼?
“你說,他日若負她,便讓她把你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下來。”楚平生撚佛珠的速度又快了不少,蜜蠟佛珠與光滑的指甲相映生輝。
單純從結果看,空虛和尚提供的膏藥確實起到了為段正淳保命的效果。
“……”
李青蘿的嘴角不斷抽搐,胸口半球貼了一層細汗:“開……開心……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