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惜!
“小公子,既然已經決定,那我便先回去安頓惜姐兒,這地兒雖然安全卻也不是絕對,還需向您借上幾個人。”呂惜娘倒也不拘小節,直接要起人來。
“自然,寨中人皆可用。”美人遞了一塊白色薄石片給呂惜娘。
呂惜娘接過,看了看上麵的紋路,眼神有些飄忽,但也沒說什麼,朝著美人拜了拜,撚了石塊塞進腰包去找呂惜。
進門前,呂惜娘拿捏了一下情感,換上了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然後直直推開了門。
呂惜一見自家娘回來了趕忙上前查看,又瞧見自家娘眼睛紅紅的語氣有些急“娘!那美人蛇可是欺負您了?”
呂惜娘一聽女兒的聲音,眼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兒啊!你咋得罪上戚夫人的啊!嗚嗚嗚”呂惜娘儼然是個演技派,情緒飽滿,哭聲淒厲,呂惜被自家娘一哭,心都揪了起來。
“娘!都是我不好,我當初就不應該裝病的,我我”呂惜心裡急,嘴巴也跟著囉不清楚“那毒婦想要乾什麼!”那美人在呂惜心裡的形象直接從美人蛇變成了毒婦。
“唉,幸好我與夫人有交情,她同意減輕懲罰。”呂惜娘又話音一轉唉聲歎氣地說了一句。
“管她什麼減輕懲罰,今晚我們直接偷跑,還怕她不成?”呂惜來了氣,明明是他們是劫匪還說什麼減輕懲罰,什麼人啊!倒打一耙
“唉,哪有那麼簡單,這個寨子在山坳裡,我們人生地不熟的,怎麼跑?再說了,這個夫人是個厲害角色,我們打不過的。”呂惜娘連忙擺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呂惜皺眉,那長得抱歉的山匪確實不咋樣,可之後找來的人卻不弱,心裡確實有些虛。
“夫人沒有為難,隻是說讓我去皇城免費幫她釀幾壇子酒就放過我們,不過要求是你和音音要留在這裡。”呂惜娘趁熱打鐵又補充到。
“留我們當人質?”呂惜有些不滿意。
“誒,不能說人質,就是條件罷了,反正在皇城也沒有什麼事兒,也不急是吧。”呂惜娘盯著呂惜的眼睛緩緩說道。
“不,不急,我確實也沒有什麼事兒,就是音音急著回家。”果然,呂惜不敢說自己趕回去說是為了酒宴,呂惜娘直接堵了路隻能扯阮音來擋刀。
阮音會意,隻是對上呂惜娘的眼神,心裡直打退堂鼓“我也沒有什麼著急的。”
呂惜一聽瞬間泄氣。
“那就好,明日我就啟程,肉包就留給你,我快去快回,你不用擔心,早些休息啊。”呂惜娘快速交代了幾句,直接退出了房間。倒也不是怕呂惜再說出什麼托詞,隻是呂惜眼神太過熾熱,呂惜娘有些招架不住。
夜裡,呂惜娘不敢睡,趁著夜色便開始在寨中安排起來。衛書誓給的人算得上優秀,竟也沒發出半點聲響。
晨光熹微,斑駁的光點照射在地麵,難得的好天氣,呂惜一副焦急的樣子,一夜未睡卻精神極好。
“惜姐兒?起了沒?”呂惜娘不知女兒在床上枯坐一夜,還想著那丫頭定然還在睡覺,誰曾想呂惜一夜都在思考如何逃跑。
一邊怕那毒婦發現自己跑了對娘不利,又害怕皇城中生出事端,呂惜的小臉皺巴巴的。
“娘,我起了”呂惜踱到門前一把拉開,柔和的光充滿整個房間,呂惜娘一臉笑意立在門口“惜姐兒啊,我已經和夫人談妥了,你就安生在寨中待著,他們不會為難你,我今日即刻啟程前往皇城,一月便回。”
呂惜看著自己娘歡歡喜喜的模樣有些呆滯,怎麼就一副被賣了還幫著數錢的表情呢!娘!這可是一群山匪啊!您把我這姑娘家的放這裡真的就放心?
“娘,您就說吧,我真是您親生的嗎?”呂惜沒忍住問了出來。
呂惜娘臉一黑“好你個小白眼兒狼!為娘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如今是要反了嗎!嗚嗚嗚”說著竟然還抹起了眼淚。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就真的放心我留在這個土匪窩?”呂惜試探一句。
呂惜娘收起眼淚,鄙夷地看了一眼呂惜“我看你倒是更像土匪,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呂惜瞬間沒了聲音,垂頭喪氣宛如霜打的茄子。
“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呂惜娘看著默不作聲的呂惜,直接說了句走了便頭也不回走掉。
等到呂惜反應過來,人早就沒了。
出寨的隊伍,高頭大馬打前陣,呂惜娘的馬車在後,馬上麵坐著位玉麵小生,樣貌分外養眼,一身玄色外服,呂惜遠遠看了眼,竟然覺得那樣貌像極了那毒婦,莫不是她兒子?呂惜又搖搖頭,如若是她兒子那便是少當家,那裡還會有那長得抱歉土匪頭子的事兒。呂惜搖搖晃晃回了山寨中。
“嘿,大當家的!”呂惜瞥見那土匪頭子躲在樹後跟著她,直接叫了他出來。
“嘿嘿”大當家的被發現了也不尷尬,直直笑著從樹後麵走了出來“呂姑娘叫我張大就好”
自從被那毒婦說穿了女子身份,也就直接女裝示人。
“誒,呂姑娘就生分了,叫我惜姐兒就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呂惜也不計較他跟著。
細細看了看張大,模樣也不是醜,就是長時間在外奔波,皮膚被曬得黝黑,又是滿臉胡子拉碴,顯得五官擠在臉上。呂惜琢磨著應該改造一下山寨的整體形象,不然一出去,上場的排麵就輸了。
“惜姐兒有什麼要吩咐的都可以告訴我,夫人走時交代了,你想要啥就給啥。”張大拍拍胸脯說到。
“我想去皇城”
“額,就這個不行”張大沒想到呂惜直接提出去皇城,夫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斷不能讓她去皇城。
呂惜臉上不動聲色“好吧,那你把山匪們都叫來,畢竟要相處,總歸得認識認識一下。”
“這個可以,晚點我就找他們來”張大應了下來,下去召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