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弄當歸羊肉羹給妳。”
“耶!”她開心地吃掉最後一口酥油餅,舉手歡呼。
“妳和刀頭哥真恩愛,看來很快就會有胖小子來熱鬨熱鬨了。”陸妹子看著刀屠來匆匆去匆匆,明明身上有一堆事要忙,卻無論再忙都要來送點心喂妻子,不禁羨慕又心揪。想當初,夫君待她雖不及刀屠待鳳五好,但至少噓寒問暖不曾少,而今,他的噓寒問暖已經給了另一個女人……“胖小子?誰呀?”饕餮還在吮指回味酥油餅的好滋味。
“妳同刀頭哥的孩子呀。”
“我和小刀的……孩子?”饕餮完全癡傻住。孩子?那是哈玩意?能吃的嗎?滋味如何?甜的鹹的?
她當然不是不明白這兩字的原意,隻是它不曾出現在生活中―饕餮貪婪,顧吃顧喝顧睡,就是不顧他人死活,更彆提顧哈孩子。她不會有孩子,也不想有孩子,她的人生就是吃吃吃吃吃,除此之外,哈事也勾引不起她的興致。
但,她和小刀的孩子……這幾個字頗讓她覺得新奇有趣。
“是呀,妳和刀頭哥的孩子,一定會很可愛,刀頭哥也會很疼孩子吧。彆像我,成親五年,連個孩子都沒懷過,才會讓若文氣得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陸妹子又陷入自怨自哀的愁雲慘霧裡。
“……所謂的‘孩子’是不是可能會有一點像我,又有一點像小刀的小東西?”饕餮記得人界的人最愛這麼說。
“當然呀!孩子是妳和刀頭哥的愛情結晶,說不定會有刀頭哥的眉眼,有刀嫂子妳的嘟唇,也許鼻子像他、耳朵像妳……”陸妹子還在說著令人想象無限的假設,饕餮的思緒卻老早飄遠。
菜刀精和凶獸的孩子?
生得出來嗎?
生出一把小菜刀?
饕餮噗晴一笑,連嘴都來不及捂,毫不淑德地露出雪白牙齒,立刻又想到另一個疑問。“可是,孩子要怎麼生?現在孩子已經在我的肚子裡了嗎?他怎麼爬進去的?”她肚裡有小菜刀嗎?
“妳、妳不知道嗎?”陸妹子訝然反問,礙於現場有沒嫁人的姑娘家,她壓低嗓門,湊近饕餮小小聲道“就是妳和刀頭哥夜裡在床鋪上,放下床幔……”後頭的點點點她說得含蓄,饕餮聽得模糊。
“那樣就會生娃娃?”
“是呀。”刀頭哥也真是的,竟然沒告訴妻子那般重要的事!男人哪,怎能光顧著做,而不教導妻子正確觀念呢?好歹……也該塞本《幽魂瀅豔樂無窮》給妻子長知識嘛。
“哦。”饕餮受教地直點頭。
懂了懂了,她真的懂了。
她和小刀上了床,放下床幔,他解開……布包,拿出十幾顆肉包子讓她啃,她不耐餓,肚子沒填些食物不可能睡得著。這樣就會生娃娃呀,原來如此……“懷孕?”刀屠的丹鳳眼瞠到不能再大。
“嗯嗯嗯,我現在是一人吃兩人補。”所以分量請加兩倍。
“不可能。”他連懷疑的停頓也沒有。
“怎會不可能?一定有。”她拍拍肚皮,將陸妹子說的話全盤轉述給他聽。
聽罷,刀屠立即嚴正否認這種錯誤觀念,在饕餮很無恥地摸著肚子,要他改煮補身藥膳喂她之時。
“我是刀,不是人,不是妖,不是獸,不是血肉身軀,我沒有生育能力,無論我多努力,也不可能讓妳受孕……”刀屠突然按住額心,一絲尖銳的疼痛從腦間傳出,他身軀微震,長眸瞇細。“沒錯,我沒有生育能力,怎麼可能娶妻……我應該是獨身一人,終生不娶,再過十年,我必須離開四喜樓,不能讓人發覺我不老不死的秘密,我絕不可能有妻有子……為什麼我會和妳……”
咒術要被破解了!
他掙紮的表情如是說道。
“小刀!”饕餮飛撲過去,雙臂把他抱緊,不讓他衝破咒術。“小刀小刀小刀,我餓了,我要吃東西,你弄東西給我吃,快點,我好餓!”她胡亂嚷嚷,肚子根本就不餓,隻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
刀屠的思緒被打斷,神智回複的前一剎那化為烏有,她喊餓的聲音占據他腦海所有空間。
額心的疼痛消失不見,刀屠眼裡重新鑲上溫柔笑意,柔撫她因解開發辮而微微鬆曲的金黑長發。“好,娘子。”
從他嘴裡聽見“娘子”二字,饕餮大大地鬆口氣,但在籲歎的同時,她也很困惑自己為什麼會有如釋重負的鳳覺。
她一點都不想失去刀屠的疼愛,最好他能一直對她溫柔體貼、言聽計從;隻要咒術沒破解,她就不會失去現有的一切……沒錯,她如釋重負的理由必定是這樣。
刀屠房裡隨時都備有食物,是近來才養成的習慣,在她出現之前,他房裡不曾囤積食物,現在卻在櫃裡放滿不易腐壞的乾糧,以備不時之需,例如此時此刻。他找到一罐餅,是抹上鹽烘烤而成的花形小點心,他記得她喜歡。
“鹹餅吃不吃?”
“吃!”她用力點頭。
刀屠喂她吃餅,她偎進他懷裡,雙唇張得開開的,連吃都懶得自個兒動手,隻負責動嘴。她那填不滿的胃哪,被他越撐越大,越來越沒有節製。
“小刀,還好你是小刀。”饕餮天外飛來這句幸-福的感歎。
“嗯?”
“因為呀,你可以活很久很久,我們兩個就能在一塊很久很久,真好。”彆像她在一百年前遇過的老廚子,她用咒術讓自己變成他的乾孫女,以為能快快樂樂吃遍他的手藝,沒想到才短短半年,老廚子就掛掉,那時她真的差點哭出來!為她再也吃不到的好料理而痛哭。如今遇到刀屠,手藝隻會比老廚子更好不會更差,他還不像人類那麼短壽,她太開心了,能吃他做的菜吃幾百年她也不會嫌膩!
刀屠被溫香軟玉的身子緊緊貼住,熱度源源不絕地由她肌膚傳導過來,她剛吃過野莓子,莓香味好濃,飄進他肺葉,不用深深吐納也能嗅到。
他沒有生殖能力,沒有辦法與人生兒育女,不代表他沒有,人類的外形是靠修練而來,雌雄性彆在他被鑄成時就已決定,他有欲,卻不貪,他以為他自己不貪欲,卻因她賴在他懷裡這般尋常的舉動而熱血沸騰,像隻毛躁粗魯的野獸。
他看著她咀嚼蠕動的豐唇,鼓鼓的雙頰將酒渦撐得不見蹤影,她吃東西的模樣無敵幸福,不過是簡單的鹹餅,她也能吃得彷佛珍饉佳肴一般。
他忍不住低首,叼住她的唇瓣。
饕餮瞪大眼,沒弄懂他的舉動是什麼……他乾嘛,咬她的嘴?
是嫌她一口吞掉太多鹹餅,還是他也餓了?可她嘴裡的餅老早就咽下肚,口中空空如也,反倒是他手上才有餅呀……刀屠撬開她的牙關,不再滿足於淺淺細啄,熱舌深鑿探索,右手扶在她肩上,左手將她腰際那條總纏不好的朱紅綢帶扯開,綢帶蜿蜿蜓蜓,從床榻上滑到腳踏再到地板,像條火紅的流泉,黑色背子敞開,裡頭紅色短衫完全露出來。
她沒有穿肚兜。
這隻獸,外表有九成九像人,卻學得不夠透徹。
人見間姑娘該學的、該懂的、該知道的,她全都一知半解,滿腦子除了吃吃吃吃外,大概也塞不進其它東西,她學姑娘家的穿著,隻學外觀,裡頭就含糊帶過,彆說是肚兜,恐怕她連啥是褻褲都不認識吧?
很快的,刀屠得到答案,褻褲這兩字,她聽都沒聽過。
“小刀……你在做什麼?”她雙眸充滿好奇,仔仔細細盯著刀屠對她做的一舉一動,他的掌心又厚又燙,帶著薄薄刀繭,褪儘她的衣物,摩擦她敏感的肌膚,讓她又麻又癢,想發笑,嘴裡卻吐出軟軟的急喘。
她不討厭他做的這些,隻是很陌生。
“教妳生孩子的事。”他聲音瘠痙,比平時更沉;眸光濃烈,比先前更熾。
“可是你說你不能生孩子呀。”她一時忘掉不能提醒他這檔事,否則可能又會像方才發生衝破咒術的危機。
然而,刀屠的思緒已被她全盤霸占,無暇思考那種小事。軟綿的嬌軀,教人愛不釋手,她不骨感,皮膚滑膩,豐盈彈手,小腹如雲般柔綿,她毫不羞怯,一臉新奇又期待,當他柔按到舒服的地方時,她會發出幼犬嗚嗚似的嬌吟,給他最忠實的迷人反應。
“這種事,不生孩子也能做。”他回答她,一邊含住她的耳垂,並動手粗魯地扯去自己的粗布衣裳,讓他與她此刻一樣,她身上再也沒有任何能阻礙他唇舌長指遊移愛撫的衣料,她躺在他身下,為他敞開自己。
在他雙眼火熱地凝視她同時,她也將他從頭至腳看個仔細,不得不承認,他光用雙眼看就覺得很可口,讓她必須很用力地吞咽泛濫的唾液,才能不讓它們從嘴角流出來。
好吃的男人,真想好好品嘗……饕餮很快地捉到訣竅,將舌尖送進他嘴裡,徹徹底底汲取他的味道,雙掌從他腦後一路往下摸!寬闊厚實的肩,彷佛包裹一層細綢的鋼鐵,摸起來既軟又硬,雙臂因長時間執刀甩鍋而練就結實飽滿的大塊肌肉;再下滑幾寸,來到他的腰婰,精瘦的腰杆子,找不到半絲贅肉,婰呢,好緊實哪,她太貪婪想探索這具有趣的男軀,繼續移動手掌,來到最曖昧的部位。
喔哦,她吃過牛鞭馬鞭虎鞭羊鞭龍鞭,就是沒吃過人鞭耶!
刀屠額際布滿汗水,已經到達忍耐的極限,她還無知又故意地握住他熱燙的,更過分地玩弄起來。
“娘子——”他粗啞低吼,奪回主導權,按緊她的肩,製止她加諸在他身上的撩撥,他怕再這樣下去,他會連最後一絲理性都化為烏有,無法憐惜待她,但他不想傷害她,她是他的結發妻,腦子裡有個嬌嗓在說話
你要待我好哦。
一定要很好很好很好。
他要待她好,要比很好很好還要更好。
“小刀……”饕餮想掙紮,她還沒玩夠,一點都不想被他單手釘握在枕畔兩側給限製行動。他好有趣哦,她隨便摸摸,他就會倒怞涼息,喘息越來越重,手背上青筋隱隱跳動,下顎緊繃,汗水還會沿著臉膀滑落,好好看哦。“小刀,你好象正在滴油的掛爐烤雞哦……”香噴噴肥滋滋油膩膩的掛爐烤雞,就是烤得焦黃又直滴油時最好吃,他一身古銅色,薄汗在燭光照射下閃閃發亮,偶有幾滴熱汗墜落在她的臉頰,好燙人,好可口。
“明明是你比較像雪花蓬糕。”
“你是說那種蓬糕是很像她的原形,但……不是誇獎吧?
他是不是在暗示她有微凸的小肚肚和圓滾滾的臉蛋?
“軟軟的,香香的,甜甜的,讓人看了就想一口咬下。”他笑。
“我才想一口把你咬下去哩。”她比他更大聲地宣告。
“娘子,你真可愛……”他封住她哇哇叫嚷的小嘴,輕柔她的胸脯,被柔膩的觸覺惹得毫無招架之力,饕餮終於從他的鉗製中脫身,兩條靈活臂膀繞過他的胸膛,愛撫他的背脊和窄婰,聽見他吐呐加重,她很有成就感。
忍無可忍,刀屠無法再用溫溫吞吞的方式要她,燎原的火,已經蔓延。
“娘子……我愛妳……”醉人的言語,輕輕呢喃。
那三字,饕餮自己都說得有些膩了,但從他嘴裡吐出,卻令她酥了骨、麻了心,像吃到天底下最可口的食物,絕頂的好滋味在嘴裡化開,打從心裡再三咀嚼它的美味。
他啄吻她的眉心,在她眨也不眨眼的注視之下,與她合而為一。
他很想溫柔,但他做不到,他被她溫暖的熱源所迷眩,不得不更激狂地占有深入,她也不是柔弱嬌嬌女,她是饕餮,見過大風大浪的貪心凶獸,一開始,她因為疼痛而不悅,但很快的,她嘗到甜頭,身體獲得快樂,耳邊充滿他細碎如雨的情話,她被陌生新奇的塊感淹沒理智,貪婪地要他親吻她、撫摸她,要他給予更多。
上半夜,刀屠掌權,主導一切,教遍她夫妻床第密事。
下半夜,饕餮鳳五學以致用,翻到他身上,親遍他每一寸古銅肌膚,死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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