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可否解意!
1畫風突變
另一邊,白世傑早已穿好他這一生最滿意的衣服。穿戴完畢,他從抽屜裡拿出那塊他珍藏的玉佩,悉心佩戴好,他要和他的“媒人”一起等待著那個即將和他共度一生的人。
花轎到了白府。
新郎早就在府門口等候著。
轎落,新郎上前。
喜娘輕拉轎簾,新娘淺步輕邁。
喜娘和紫兒扶著新娘下了花轎,新郎迫不及待地牽起了新娘。
新郎喜不自勝,眉眼間淨是春風。
新娘小心地隨著新郎的步伐,心裡滿是歡喜,臉上卻仍是矜持。
紫兒在旁,時而望著新郎,時而眼睛轉向新娘,滿腹心事,無人可解。
終於到了拜堂的時間。
白老爺、白夫人皆是滿麵春風,兒媳如此,夫複何求?
一對新人拜見高堂。
兩人雙雙跪下,新郎此時仍不忘偷看新娘,豈料一時分心,動作過大,腰間的玉佩猛然掉落,滾到了白老爺腳下。
“這孩子。”白老爺笑著拾起玉佩,正欲將之歸還,卻突然怔住。
“世傑,這,你從哪兒弄到這塊玉佩的?”白老爺表情嚴肅,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爹,您這是怎麼了?”白世傑一臉不解,不明白父親的反應為何如此之大。
“我問你,這玉佩哪兒來的。”
“爹,這是孩兒照著如風的玉佩自己做了一塊。”白世傑如實說。
“你是說,如風?”白老爺的臉色更加肅穆。
如風不知發生了何事,連忙拿下自己的紅蓋頭,一臉茫然。
“如風,是如風……”,白老爺呢喃著,走到如風麵前,“如風,你,你有一塊這樣的玉佩嗎?”
如風接過玉佩,隻看了一眼就點頭,“我的確有這樣的玉佩,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如風邊說邊從衣服裡層拿出了自己的玉佩。
“隻是……世傑你是什麼時候做了一塊和我一樣的啊?”如風說著,將眼光轉向世傑。
“我……”世傑一時不知該作何回答,隻是傻傻地笑著。
白老爺絲毫沒有顧及到兩人的對話,自言自語地說著“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突然,他又徑直地盯著如風,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樣。
“如風,你告訴我,你右肩上是不是有一塊紫色的胎記,如豌豆大,像一顆星星?”
如風疑惑地看著白老爺,“您……您怎麼會知道?”
“如冰、我的如冰,你是我的如冰啊……”白老爺突然變得失控起來,猛然搖著如風,忘情地叫著。
如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世傑趕忙過來拉住白老爺,“爹,您這是怎麼了?。”
“世傑,你不能跟她結婚,你不能跟她結婚呀!”
一時間,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爹,你在說什麼呀?”半晌,白世傑晃過神來。
如風也一時呆住,不知所言。
“如風,世傑,你們隨我來。”鑒於大堂人數眾多,白老爺便將二人叫往書房。
好好的一場拜堂竟然演變成了這樣一場鬨劇,現場的各位觀禮之人不禁議論紛紛,好不熱鬨。
如風和世傑隨著白老爺來到書房裡。
如風和世傑一臉茫然。
白老爺滿懷愛意地看著如風,“你知道嗎,其實,你不叫尹如風,你的名字叫白如冰,孩子,你……你其實是我的女兒呀。”
“您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可能是您的女兒?”如風完全不相信,“我不是白如冰,我叫尹如風,我爹叫尹青山,我娘叫柳宛心,我還有兩個哥哥,我怎麼可能會是您的女兒呢?”
“爹,您一定是搞錯了,如風怎麼可能是您的女兒呢,我怎麼從來沒聽您說過您還有一個女兒呢?”白世傑迫不及待地說。
“孩子,你其實不是尹家的親生女兒,這個,你的兩個哥哥也都知道的。你大哥在你和白世傑正式訂婚前,就將此事告訴我了,隻是,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就是我失散十幾年的女兒。”
“您說什麼?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尹如風拚命地搖著頭,極力地否認著。
“如冰,我從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很喜歡很喜歡你,我總覺得你一定會成為我們家的人,沒想到,你本來就是我們家的人,是我嫡親的女兒啊。”
“您不要再說了,您說的,我全都不相信。”
“如冰,你先不要激動。”
“我不是如冰,我叫尹如風,你不要叫我如冰。”
“好好好,我先不叫你如冰,那你可不可以先冷靜一下,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如風不說話,既不答應,也沒有拒絕。
於是,白老爺開始講述起他的故事。
2往事如風
年輕時候的白阡陌,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結發妻子,名叫林玉冰,他們相敬如賓,相親相愛。他們兩人一直過得其樂融融。
然而,這種其樂融融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難言之隱。
林玉冰在出閣以前,就是出了名的才貌雙全——寫得一手好字,作得一手好詩。她生得美貌,又氣質不俗。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都何其風雅。白阡陌也是當地有名的博學之士,二人的結合可謂是才子佳人,金玉良緣。
婚後的兩人繼續吟詩作對,談古論今,二人誌同道合,好不快活。
然而,在那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年代,白阡陌的母親卻一直不怎麼喜歡自己這個有些特彆的兒媳婦。
加上白阡陌是家裡九代單傳的獨子,而林玉冰卻一直未能給白家添一男丁,白母就更加不滿了。
在林玉冰生下第一個女兒沒多久,白老夫人便私自做主,給白阡陌另娶了一房,名叫牟香苓。
白阡陌一開始自然是堅決反對的,在他看來,有了玉冰,自己就有了全世界,他的心裡已經無法再去容納其他女人。
然而,孝順的白阡陌卻沒能違抗過自己威嚴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