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_歡喜冤家_思兔閱讀 

第八章(1 / 2)

歡喜冤家!

燕喬書極端後悔。。qΒ5

曾經因為毒品,他鑄下了終生難以彌補的大禍,而今,又是因為毒品,他再度犯錯。

他竟和自己最好的朋友!

望著身旁江若悠依舊沉沉睡著的粉色容顏,他除了難以形容的後悔,還有道不儘的歉意與心疼。

為了一己之私,他將她扯進了這樁麻煩事,還蠢得沒法護好她不受傷害,讓她跟著沾染了毒品,終於導致昨晚那一場激烈歡愛。

連續數小時,兩人的精神一直處於亢奮狀態,對彼此身軀的需索仿佛永遠要不夠似的,旖旎的纏綿烈火幾乎要燃燒整問臥房……天!

一念及此,燕喬書忍不住歎息,雙手掩臉。

到現在,他的雙腿還因劇烈的極度酸痛,可想而知,原本體力就遠不如他的若悠一定更加痛苦。他不僅奪去她的初夜,甚至還無法像那些經驗豐富的男人好好帶領她享受浪漫的感官之旅,弄得她四處淤青、全身酸痛……等她醒來不恨死他才怪!

上天保佑,讓她再多睡幾個小時吧,最好醒來之後還把昨晚的一切忘得乾乾淨淨,選擇性地喪失記憶……

「天!我們昨晚做了什麽?」上天顯然沒聽見燕喬書的祈禱,在他心底的禱文還沒來得及念完時,便讓江若悠悠悠醒覺,茫然的眼眸在眨了一眨後,便倏地綻射銳芒。

她猛然直起上半身,緊抓著薄被覆蓋住自己,明眸狠狠瞪向裸著胸膛的燕喬書,接著,墨睫一落,玉頰漫開玫瑰紅暈。

「天啊,我們做了什麽?」這句呢喃不再帶著指控意味,相反地,微微羞澀。燕喬書心一動,不知怎地,在望著一向大剌剌的江若悠難得嬌羞的神態時,他竟忍不住逸出歎息,並立刻湧上再度將她緊緊抱入懷裡的衝動。

他深吸一口氣,極力克製自己。

毒品的效力已經褪了,他也應該從一隻野獸變為謙謙君子……

「對不起,若悠,我昨晚……對不起,我實在不應該……」他吞吞吐吐,拚命想表達自己的濃厚歉意,「我不應該碰你……我不應該讓你也不小心嗑了藥,否則昨晚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不必解釋,喬書。」她截斷他的話,嗓音微微尖銳,「那並不全都是你的錯,我也……有錯。」

「錯的人是我!」他連忙攬下責任。

她忽地抬眸,瞪他,「你就這麽定義昨晚的事?一場錯誤?」語氣似乎有些惱怒。

他微微皺眉,「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我們倆都嗑了藥,我們不會失去理智……」

「是啊,要不是我失去了理智,哪會跟一個毫無經驗的男人,弄得我現在還渾身酸痛!」她微微尖刻地抱怨。

他聞言,臉色倏地一變。

她注意到他忽然陰沉的神情,這才恍然驚覺自己的言詞太犀利也太過分,貝齒輕輕咬住下唇,半晌才低聲開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麽說的。」「……沒關係,是我太遜。」

「不,不是這樣的。」江若悠察覺自己傷害了他,徒勞地想彌補,「現在像你這樣守身如玉的男人不多了,其實很可貴的。」

「是啊,算得上是稀有動物了。」他說,語氣仍充滿自嘲。

「不,不是的,其實……」她咬著牙,腦子拚命地轉,卻想不出該如何表達歉意,麵色忽青忽白。

反倒是燕喬書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心臟柔柔一牽,嘴角揚起若有似無的弧度,「算了,若悠,你說得也沒錯,就不必那麽苛責自己了。」

她凝望他,沉默半晌,「話說回來,你為什麽一直沒有……經驗呢?我以為國外的風氣很開放,而且你……長得也不難看——」

「因為不想要吧。」他淡淡地笑,「一直沒遇到什麽特彆喜歡的女人,不是跟自己喜歡的女人我不想做那檔子事。」

「那我呢?」她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但很快地,麗顏便再度迅速染上嫣紅,跟著囁嚅地開口,「呃,你是因為吸毒才跟我做,所以不算……」

「誰說的?就算沒吸毒我也想跟你做!」話才一出口燕喬書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看著她震驚莫名的表情,他隻想哀號,「不,其實我的意思是……你彆誤會,若悠,我……呃,該怎麽說呢?其實我……」

「其實我也是。」一句沙啞的低語打斷了他一串言不及義的解釋。

燕喬書一愣,不可置信地瞪著江若悠,隻見她眼瞼低掩,嫣紅直染至胸前,卻是靜默不語,一聲不吭。

他幾乎懷疑出自己方才聽到的話是幻覺,可又鼓不起勇氣確認。

藍金色的臥房,頓時陷入一陣令人神經緊張的靜寂。

而房內兩人的思緒皆是不自覺飛回前一浪漫的繾綣,以及再之前,兩人假借練習之名,卻享受得徹底的法國式熱吻——仿佛經過了一世紀之久,她才低低開口,「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了?」「對,對,沒錯。」他連忙表示同意,就差沒舉雙手雙腳讚成,「再不走說不定會成為昨晚騙我們吸毒的那幫家夥的笑柄了。」

☆☆☆

但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匆忙穿戴好衣物,偷偷摸摸下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俱樂部時,卻在門口巧遇也正打算離開的杜雲豐。

「嗨,原來兩位也還沒走啊?昨晚睡在這裡嗎?」望向兩人的黑眸蘊著笑意,也閃著難以意會的光芒。

是一種評估與興味吧,燕喬書想,並迅速在心底有了決定。

雖然尷尬,他還是決定加深杜雲豐對兩人放浪形骸的想像。

「這就要多謝你了,richard,要不是你推薦這麽好的藥給我,我還真不曉得人間有此至樂呢。」他笑,睨向江若悠的眼神曖昧,「我和debbie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而且,不是普通的美好——」他放低音量,有意令最後一句話餘音繚繞。

「是嗎?」杜雲豐仰頭,迸出一陣爽朗笑聲,接著,若有深意的眼神射向江若悠,「江小姐也這麽認為嗎?」

她遲疑數秒,臉頰飛上紅雲,好不容易輕輕點了頭,「是啊,昨晚的感覺真是棒極了!我從來不曉得,原來人類可以快樂到那種程度……」

「這也要多謝謝richard了。」燕喬書插口,「昨晚你遞給debbie的那杯香檳摻了「天堂」吧?」他微笑問著杜雲豐,湛深星眸有意眨了眨。

杜雲豐哈哈笑,像是有些尷尬,「彆介意,小老弟,我隻是想不讓小姐嘗嘗這人間至樂實在可惜。」

「你啊,」燕喬書故作無奈地搖頭,「幸虧你劑量抓得準,沒讓debbie產生太多副作用,否則要是反而害我親愛的受苦了,我豈不是對不起她?」

「抱歉,抱歉。燕老弟可千萬要相信我沒有惡意……」

「算了,josh,彆這樣整人家嘛,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嘛。」順著情勢發展,江若悠適時開口,「要不是杜先生給我喝了那杯香檳,我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曉得「天堂」的滋味呢。」她嬌嬌地說,跟著送給杜雲豐一朵桀然笑花。

杜雲豐眼神一閃,「這麽說江小姐很喜歡「天堂」羅。」

「是啊,要是以後有機會,我真的想再試試。」她恍若天真。

「會有機會的。我保證隻要你們經常出席這類狂歡宴會,機會自然多得很。」「是嗎?」江若悠故意轉頭,朝燕喬書拋去嫵媚的眼波,「你以後還會帶我出席這類宴會嗎?」

「當然,我親愛的。」燕喬書迅速回應,語氣滿是寵溺,「彆說帶你參加,就是要我們親自主辦這樣的社交宴也未嘗不可。」

「我們要辦宴會?」她不禁揚高嗓音,眸子綻出興奮的光彩。

「你喜歡嗎?」他低頭望她,語氣愛憐。

「當然!」

「那好,我們就來辦一個。」

「真的嗎?太好了。」江若悠開懷地笑,在眸光不經意與杜雲豐接觸後,玉頰再度染上尷尬的紅雲,「不好意思,讓杜先生見笑了。」

「不不,怎麽會呢?」他連忙否認,唇畔抿著笑意,「不過由此例可以看出燕老弟有多疼惜俏佳人了。」

「我決定為debbie浪子回頭。」燕喬書大言不慚地補充,一副情聖口吻。杜雲豐聽了暗暗好笑,確認眼前的年輕男子又是一個被愛情衝昏頭的傻子,一個不值一哂的浪蕩子。

他天真得可笑,也夠富有,正是他能好好利用的對象。

「燕老弟如果要辦宴會,千萬記得給我一張邀請函,咱們多交流交流,將來談生意也方便。」

「你是指收購藝術品嗎?真是太好了,我正想找機會跟你談談這方麵的事呢,我最近看中了幾件作品,一直想找門路得到它們——」

☆☆☆

「我們真的要辦宴會嗎?」當杜雲豐的背影逐漸遠離,江若悠悄聲開口。「嗯。」燕喬書嚴肅地點頭。

「真的?」她不敢相信。

「騎虎難下,不辦不行。」他嗓音低沉,眼神銳利,「何況這也是請君入甕的好招數。」

請君入甕!

江若悠一凜,神智這才從半茫然的狀態中驀然醒覺,意識到這一切不是遊戲,不是玩樂,而是一場真正的爭鬥!

喬書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想要逮到杜雲豐走私毒品的證據,斷絕這條由歐洲到台灣的毒品路線。

他是認真的,他難得銳利的眼神說明了這一點——總是風趣幽默、蘊著淡淡玩世不恭的眼神此刻卻像兩道利刃,淩厲且嚴肅。

她怔怔望著那對淩銳的眼眸。

究竟是為了什麽讓他不惜被革職也要獨力切斷這條毒品線呢?究竟是為了什麽讓他不惜拉下臉來跟自己的姊夫借用豪宅,為了扮演一個擲金如土的浪蕩子寧願耗儘所有的積蓄以及父親留下來的一點薄產呢?

認識他十多年來,她不曾見識過他對哪一個人、哪一件事如此勢在必得,用儘一切手段,在所不惜。

究竟是為什麽呢?

江若悠發現自己愈來愈好奇了。

可她也知道,他絕不會輕易告訴她——☆☆☆

國際刑警組織維也納中心局「josh,我要你立刻停止!這件案子已經不是我們負責的了,聽懂了嗎?我們沒必要再插手!」威脅意味濃厚的咆哮在局長辦公室回旋,高分貝的聲量幾乎能震碎一個人的耳膜。

可燕喬書毫不在乎,高挺的身軀依舊凝立不動。

「我不放手,局長,我們好不容易進行到這個地步,好不容易查出那個藝術經紀商可能就是毒品走私的關鍵中介入,為什麽要停止?現在收手的話我們之前的努力豈不全成了泡影了?你瞧,我們用儘所有手段,好不容易抹去我從事國際刑警的經曆,而且為了扮演這個浪蕩公子,我這幾個月甚至用公家的錢拚命揮金如土——」濃密的劍眉緊擰,「這些納稅人的錢豈不都白花了?」

「那不乾我們的事,ok?」局長喝斥,「總之這件案子在我們這兒已經結案了,接下來自有緝毒局去處理,要不交給美國fbi也行,反正沒我們的事了。」「為什麽結案?局長,莫非上頭給你什麽壓力?」燕喬書問,淡然的語氣似乎平靜,隱含的質問卻尖銳無比,刺得維也納中心局局長頭疼。

他忍不住柔了柔太陽袕,「這些你不必管。總之上頭已經把這件案子移交了,也不打算繼續撥經費給我們……」

「如果是經費問題我無所謂,大不了我自己出錢調查。」

「你自己出錢?」局長暴跳如雷,「你該死的為什麽要自己出錢辦案?」他頓了頓,見燕喬書依然不動如山的神態忍不住更加挫敗,「你該死的為什麽就是不肯放掉這件案子?」

「我不在乎上頭怎麽想,也不管這件案子究竟牽涉了多少歐洲政客和上流人物,總之隻要毒品流入台灣,我就絕不能放手不管。」

滿頭灰發的局長聞言,凝視燕喬書數秒,「搞了半天,你是為了自己的家鄉在抗爭?」

燕喬書沒回答,默然,半晌後才重新開口,「放心吧,局長,憑我一人的力量扯不出那些大頭的,我想做的不過是斷了這條由歐洲到台灣的毒品走私路線,至於其他——」他一頓,語氣清冷,「我不想管也管不著。」

「……為什麽這麽執著?」沉默數秒後,局長終於無奈地歎息。

「為了贖罪——」

☆☆☆

燕喬書深深歎息,思緒由上個月提出休假申請前與上級最後一場爭論收回。沒錯,他是為了贖罪——之所以不願放開,之所以如此執著,都是為了贖那高中時代因為年少輕狂而犯下的重罪。

他但願自己有機會能贖儘罪愆,希望有一天終能得到原諒。

他希望得到原諒,不願再如此痛苦了,不願總受自我譴責,經常睡不安穩……

「喬書,想什麽?」清脆的嗓音將他從黑暗的沉淪中拉回,他抬眸,望向那個正張著一對大眼睛疑惑地注視他的女人。

不知怎地,一看見她燦爛的星眸,望著她那微微天真又略略傻氣的神態,他的心情便會忍不住翻揚。

她總是有辦法將他從最深的穀底拉上來。

「還問我想什麽?女人,」揚起逗弄的淺笑,「你不是該好好想想籌辦宴會的事宜嗎?身為女主人,你可彆給我丟臉啊。」

「我是在想啊。」江若悠瞪他,玉手順便指向散落一書桌的文件資料,「我不是找了那麽多資料在消化嗎?」櫻唇微微嘟起,「我又不是那種社交手腕高明的上流貴婦,你總要給我一些時間搞清楚這一切嘛。」

「原來你還需要學啊。」他故意瞪大眼,嘲弄她,「我還以為你整天看那些影集跟言情小說,日日作那種麻雀變鳳凰的白日夢,早該熟悉社交宴會這一套了。」「我是證券分析師,不是宴會籌辦專家……嘿,」她一擊雙掌,忽地靈光一現,「我們乾脆找那種專業的宴會籌辦公司來幫忙我們算了,省事又方便。」「你彆傻了!我哪來那麽多錢啊?」燕喬書不客氣地潑她冷水,「光是宴會開銷就夠讓我破產了,還要付宴會公司錢?你乾脆拿把刀殺了我算了!」「小氣鬼!」江若悠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總之你不是學財務出身的嗎?正好發揮所長,以有限的預算達成最大的效果,一切就交給你羅。」

「什麽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難道你沒聽過嗎?」她喃喃抱怨,睨他一眼後又接著認命地回到書桌前,拿起筆揮來寫去。

看著她那半不知所措,又微微興奮的模樣,燕喬書有些失笑,又不禁擔心。他隻希望,這異想天開的女人彆給他辦出什麽稀奇古怪的活動來。

☆☆☆



最新小说: 強綁帝尊,廢柴嫡女打爆三界 顧若溪霍景之 人在火影:日向分家?直接開擺! 女扮男裝死後,她開始演柔弱綠茶 我的師姐絕色傾城 乾物妹也要當漫畫家 諸天萬界最強召喚 聊齋長生道 我的漫畫很強大 二愣子的漫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