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_凶冥十殺陣_思兔閱讀 

第六章(1 / 2)

凶冥十殺陣!

汽車發動了起來,明亮的光柱打在了車前的空地上,周楚楚將汽車調整了一下方向,朝著南麵慢慢行駛,王風和許煥眼睛緊緊盯著外麵的情況。qВ5、裡程表顯示他們已經行駛了將近十公裡,然而什麼發現也沒有。周楚楚一邊開車一邊注視著外麵,嘴裡問“咱們這麼找好象也不是個辦法啊?咱們走的是大路,萬一沈容不在路上走,那這怎麼也找不著啊?”

許煥眼睛看著外麵,嘴裡也嗯嗯著表示讚同,王風心裡也很著急,但是又不忍心讓他們更緊張,便開玩笑說“早知道應該給沈容安一個定位器,這樣她走到哪裡,我們都能知道,說不定她現在就在我們身邊的樹林裡呢?”

許煥和周楚楚沒有搭碴,隻是看了他一眼,臉上都是無奈,心中都明了王風的心情。許煥揮手拍了一下王風的腿,褲子口袋裡的符紙刷啦啦直響,許煥一楞,猛然大叫一聲“停車!”

車嘎的一聲停下了,王風和周楚楚都迷惑不解地望著激動的許煥,許煥緊緊盯著王風說“你忘了,沈容住院後一直昏迷不醒,她的魂是咱們給寫的,那人現在就是攝著那個假魂走了,隻要咱們能找到那個假魂,就能找到沈容了!”

王風恍然大悟,三個人都激動起來,興奮地相互看著,王風的笑容卻突然凝固了下來,半晌才說“可是我不會追魂術啊!”

人的魂魄因為內在或外來因素的影響,有時會脫體而出或是封存在三丹田中,這時整個人都不醒人事,好象一個植物人一樣。如果是前一種情況,就需要招魂返體;如果是後一種情況,通常是寫一個假魂,先讓人能夠行走站立。還有一種辦法是借魂,也就是用法力捕獲遊魂暫存體內,但是這種辦法很危險,因為無法確認遊魂的情況,如果不慎借來惡靈又或是將來本魂歸來無法驅逐,對失魂人的身體影響非常大,經常有兩魂附體的情況出現。所以王風當時隻給沈容寫了一個假魂,靈性極弱,將來本魂複蘇的時候,隻要稍加努力就可將其排斥於人體外。因為假魂是法師自己寫的,高明的法師可以通過追魂術來感知它的存在,但是王風恰恰不是什麼高明的法師。

王風問周楚楚“你法力比我高,你來試試怎麼樣?”周楚楚搖搖頭“如果是我寫的假魂,或許我還可以感應,可那假魂是你寫的,我還沒有這樣的法力!”三個人都沮喪起來,低著頭誰也不說一句話。周楚楚不停地看著王風,眼中滿是埋怨的神情。許煥也在一邊偷偷看著,最後說“王風,記不記得剛才在陽山的陣裡,你念出了你本來不能使用的回魂咒,我覺的你這次也應該試一試。你知道人的意誌力有時候會大大的超過你想象。而且我想我們現在離沈容應該不遠,很容易感應到的。”

王風將頭仰在靠背上看著車頂,雙手抱上去說“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知道那是行不通的。我根本沒有那樣的法力,在陣中能念動回魂咒可能和當時的氣氛有關係,現在讓我再用追魂術,難道奇跡還會重現?”

周楚楚看著他忍不住爆發了“既然你曾經用過你不能使用的法術,說明你對自己的法力認識還不夠,現在你再試一次又怎麼樣?回魂咒比追魂術凶險多了,你都用了。難道你忍心看沈容也被那人控製,生不如死?王風,你這人怎麼這樣啊,連試一試都這樣猶豫。你要是不試,那我來!就算是魂飛魄散我也認了!”說完她就開始在身上摸索符紙。

“不行!”許煥和王風同時阻止她。王風看了看她,周楚楚的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燃燒。王風歎了一口氣“好吧,我來。你不知道我現在還在疑惑,剛才在陣中我怎麼竟然可以念動回魂咒?”

周楚楚轉怒為喜,許煥的臉色也舒展開來。王風將車窗搖下來,抽出一張符紙,匆匆在上麵寫了一道追魂律,心中默默念裡幾遍咒語,伸手取出打火機說“如果真的有用,你就順著我指示的方向開,千萬不能開錯了!唉,我是真的不信我能用這法術!”他苦笑著看著許煥。

許煥伸手重重按上他的肩膀,眼光堅定地望著他說“王風,你一定行的。雖然你法力不夠,但是憑你對沈容的感情再加上堅韌的意誌,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到的!”周楚楚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轉頭開始發動汽車。王風將符紙點燃,火苗吞吐之間,王風的眼光也變得灼熱,他閉上眼睛聲音沉重地念道“來既有形,去亦有蹤,上天入地,何去何從?”

符紙很快燒儘了,黑灰撒了王風一腿,周楚楚從後視鏡中緊張地看著他緊閉的雙眼,許煥也焦急地望著他,甚至忘了收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王風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表情嚴肅,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全身都在用力。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著,看得出他在儘力用自己的靈力來追尋那道符跡。車裡麵很靜,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時間也許很長也許很短,因為誰也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王風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眉頭一挑差一點睜開眼。周楚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王風睜開眼的話那就絕對沒戲了!但是王風隨即平靜了下來,隻稍稍向左側了側頭,似乎看了誰一眼說“左麵!走吧。”

周楚楚緩緩轉動方向盤,車子向左邊調過頭去慢慢向前行進,車子已經離開了道路,進入了森林,周楚楚仔細聽著王風的指引,不斷避開對麵阻攔的樹木。稍微轉右……、前進……、再轉右……、好了前行……、對就是這裡,一直朝前……!王風肯定地說。汽車加大了馬力,在叢林裡急速朝前走去,樹木越來越稀疏,而且有一點在前方開始閃現。突然王風睜開眼,三個人同時都喊了出來“沈容!!!”

這是林中的一片空地,周圍的樹已經被砍伐殆儘,隻留下中間孤零零一座小屋,剛才他們看到那昏黃的光芒就是從小屋中傳出來的。前燈的光影中,一個呆滯的身影正慢慢慢慢朝前走著,完全沒有理會身後強烈的燈光。儘管看不到那身影的正麵,但是三個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穿的衣服,那就是沈容,被人攝了魂的沈容,正一步步向那小屋走去。

周楚楚踩下了刹車,但還是慢了一步,王風早已跳了出去。周楚楚和許煥也跳下車,許煥的臉色蒼白,周楚楚不由得看了他幾眼。三個人急急朝沈容跑過去,剛跑了幾步,大家心裡就是咯噔一下,每個人都感覺到了怪異。沈容離他們並不是很遠,以他們的速度應該很快就趕上了,但是幾分鐘都過去了,距離似乎一點也沒有縮短。王風已經使出了全力奔跑著,但是他越是跑心情就越是沉重。因為那看似近在咫尺的距離跑起來卻遠隔天涯,無論如何加速也追不上沈容,眼看著她已經快要到達小屋了,剛剛氣喘籲籲追上來的周楚楚和許煥相互看了一眼,周楚楚一臉駭然地說道“縮地成寸術!?”

“不錯,就是縮地成寸術!”許煥伸手拉住王風,三個人都停了下來。王風絕望的看著沈容清晰的背影,扭頭問許煥“有沒有什麼辦法破這法陣?不管有多凶險,我這次也拚了!”許煥同情地看著狀如瘋虎的王風,搖了搖頭“縮地成寸術已經不是簡單的、可以通過學習來獲取的法術了!在道法中已經屬於仙技了,據說隻有立地飛仙才可以使用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讓我們遇上了?看來這次我們的對手真的是夠強大啊!”

“沈容,沈容,快回來,沈容!”王風掙脫開許煥,又跑了上去,嘴裡還大聲喊著,但是一切都是徒勞,雖然他離許煥和周楚楚已經很遠,但是還是沒有能追到沈容。這時,沈容已經走到了小屋前,窗戶上有一個影子顯了出來。王風看著那個影子,突然就停了下來,於此同時,許煥聽見周楚楚充滿疑問地“咦”了一聲。

燈突然滅了,整個空間瞬間沒有了一絲光亮。在黑暗前的一瞬間,王風看到沈容仰頭倒在地上。隨後小屋的門開了,咯吱吱的門軸轉動聲在這漆黑中聽上去令人牙酸。有人走出門外,返身又咯吱吱的關上門。三個人立在那裡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冰冷。許煥試探著朝前走想找到王風,但是那黑暗是如此濃厚,仿佛一張黑幕將每個人包裹得嚴嚴實實,眼睛已經完全沒有了作用。許煥走了兩步就放棄了努力,他憑記憶又退了回來,他不想連周楚楚也找不到了。

有腳步聲踩在樹葉上沙沙作響,屋裡的人在移動。王風豎起耳朵聽著,沙沙沙沙沙殺殺殺殺殺,腳步聲停止了,儘管大家都看不見,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屋裡的那人已經停在了沈容的身邊。王風驟然攥緊了拳。無邊的黑暗和寂靜,時間仿佛停頓了下來,誰也不知道在沈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王風忍不住又叫了起來“沈容、沈容。”

火光亮起,光亮開始朝四周擴散,三個人又恢複了視覺。眼睛一齊朝火光來源處看去。

沈容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那人背對著王風他們蹲在沈容身邊,手裡燃燒著一團火焰,那光亮就是從那裡傳過來的。他披著一件兜頭的鬥篷,加上背對著王風,誰也看不到他的臉。火焰還在繼續燃燒,那是一張靈符,已經快要燒到了那人的手指。那人卻仍然沉思著。三個人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如果那是一張長生符的話,而且種到了沈容的身上,那以後隻有大羅金仙才可以破除了。周楚楚掩口發出了一聲尖叫“不要!!!”

那人的肩膀猛地一震,似乎被這聲尖叫嚇了一跳,然後他就毫不遲疑地將那團火焰塞入了沈容的嘴裡。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王風完全絕望了,他伸開雙手殉難一般趴在了地上,清晰地聽到地下有人在嘶聲輕笑,有人在痛苦哀號,中間似乎還夾雜著沈容的呻吟聲。是的,那是沈容的呻吟聲,不過不是從地下的亡靈中傳上來的,而是躺在那裡的沈容嘴裡發出的。王風一旦確定這點就跳起身,朝剛才沈容那裡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人已經離去了,晨曦透過樹木的縫隙飄了進來,剛才那包圍一切的黑暗已經蕩然無存了。沈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嘴裡呻吟著,突然坐了起來,抑製不住地開始嘔吐。王風心裡一動,拔腳朝沈容跑了過去,才走了兩步,他就驚喜地發現,這裡已經不受縮地成寸術的影響。很快他就趕到了沈容的身邊。一把將沈容扶了起來。沈容仔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跑過來的周楚楚和許煥,再看看周圍的環境,疑惑地問“王風,我怎麼在這裡啊?我記得我在學校的水房啊!”

周楚楚伸手按上沈容的寸脈,仔細號了一下點頭對王風說“三丹田已經被打通了,她的真魂已經釋放了出來,你給她寫的假魂也被逼出來了。現在她完全清醒了!”王風激動地一把就將還在莫名其妙的沈容抱住。周楚楚和許煥識趣地站到了一邊,周楚楚看看地上沈容的嘔吐物,那裡麵還混合著符紙燃儘的黑灰。周楚楚輕輕對許煥說“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人為什麼要救沈容啊?”

許煥搖搖頭,經過這樣驚心動魄的一夜,他已經很累了,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轉身朝汽車走去。路過王風身邊時,朝他一笑說“走吧,哥哥,家裡有床有被子的,乾嘛在這幕天席地啊?”周楚楚卻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

回到家,三個人二話不說,倒頭就睡。因為不敢告訴沈容真相,怕她一驚之下再將魂給嚇回去,王風和許煥都言語含糊地解釋。沈容自然是不大樂意,隔一會就推醒一個問問題,有了新問題時就再推醒一個,把兩個人折磨得痛苦不堪。到了後來連做的惡夢都是被沈容推醒,經常一個翻身坐起,恐懼地大叫一聲“彆推我,求求你讓我睡覺吧!”還好她不敢怎麼招惹周楚楚,以為她仍然要陷害王風,周楚楚也沒有精力解釋,一個人裹著毛毯睡個不亦樂乎。直到黃昏三個人才依次醒來,吃完沈容買回來的夜宵,這才有點清醒。圍坐到桌旁,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夜晚已經降臨了,沈容過去拉亮了燈。過來發現自己在周楚楚身邊坐,連忙站了起來,躲到王風的那麵,王風苦笑了一下說“我的沈大小姐,你怕什麼呀?周楚楚現在是咱們的人了!你昏迷的那幾天,我們兩個大男人伸不上手,都是人家給你換洗的。瞧你現在人好了就忘了彆人的恩情了?”

“是嗎?”沈容半信半疑地問,突然又想起了問題“我昏迷?我怎麼會昏迷的?你告訴我,王風,你告訴我!”沈容猛烈地搖動著王風的胳膊。王風頭立刻就大了,他苦著臉看許煥,許煥在他說了那句話之後早就側過頭去看窗外的萬家了,還是周楚楚過來解了圍,她笑了幾聲以後說“好了,沈小姐,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還是來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整理一下思緒,再想一想以後怎麼辦吧!”王風連忙點頭,同時向周楚楚投去感激的一瞥。

王風這時才詳細地將自己和許煥在林中的遭遇講了出來,周楚楚聽得花容失色,沈容越聽問題越多,看沒有人理她,賭氣跑到了旁邊開始看電視。三個人這才舒了一口氣。周楚楚疑惑地說“這麼說來陽山真的是一個陣地,那屋裡的人很可能就是陽山主持人,不過他為什麼要救沈容呢?還有那個人我好象在那裡見過,而且就是近期才看到的,但是我一時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周楚楚沉思著,王風的神情也沉重了起來,他說“是啊,那個人真的很怪,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他?對了,你回家拿回名片夾了嗎?”他問周楚楚。

“啊,我拿過來了,”周楚楚起身從自己行李裡拿出一個厚厚的名片夾遞給王風,王風隻看了一眼就呻吟了一聲“大姐,你該不是讓我在這麼多人裡麵猜那個建築師是誰吧?龔大偉是生意場上的,這裡麵少說也有500張名片,難道讓我一個個打電話去問!”

周楚楚哼了一聲說“告訴你吧,這些還是我整理出來的呢,凡是我能肯定不是的,我都已經抽出來了,裡麵本來還有你的名片呢!一個一個打就怎麼了?我看隻有這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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