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柏申請外放出來還是對的,要不然在汴梁就是空耗時間,什麼事情乾不成。
不參與兩黨相爭,也要整天小心著不被波及池魚。
……
汴梁的事情距離徐州挺遠,邕王、兗王畢竟都不是什麼名正言順的儲君,觸手沒那麼長,爭奪的是朝堂的聲勢,汴梁城內的權利,波及不到地方。
盛長柏除了對朝廷上的局勢,多了幾分關注。
多留意一下汴梁方向傳來的消息之外,還是忙著自己本來再做的事情。
還是繼續修河渠,去年冬主要是疏通了一部分的河道。
年後主要就是在修水渠,方便耕地灌溉,先讓這些百姓,不管是鄉紳大戶,還是普通的自耕農,得到一些好處。
等到今年冬的時候,才會更樂意,更賣力的乾活。
天氣稍微暖了一些之後,盛長柏也開始種起了土豆。
一共就五斤的土豆,也沒必要去莊子特意種植。
盛長柏把宅裡的花園鏟了一片,就足夠種下這幾斤土豆。
雖然土豆的產量挺高,但是就這麼一點基礎。
就是一年可以種上兩季,想要推廣出規模,也要兩三年的時間。
盛長柏還沒有二十,夠年輕,有時間,等得起,不著急。
盛長柏到徐州上任,也有小一年的時間,基本理順了徐州城的各項事物。
處於一個工作最順手的時期,以後的工作,就是做好監督,讓徐州城按著自己的規劃,按部就班發展就行。
穩定了之後,徐州算是進入到一個安心種田,積蓄力量的階段。
盛長本來想著可以在徐州安心耕耘一段時間。
隻是沒想到時間剛過了六月,盛長柏給朝廷多交了兩層的夏稅上去了之後。
徐州的夏稅能多交兩層,一成是良種的功勞,一成是興修水利水渠的功勞。
徐州的農業還不算到達巔峰,就是單純的在徐州修水渠,水車,開荒田,也有挺大的潛力可以發掘。
盛長柏為朝廷好好治理著徐州,想著能安心在外,躲過皇權交替這個混亂時期的時候。
沒想到遭受到了汴梁的“背刺”,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盛長柏接到了朝堂的旨意,讓盛長柏回京述職,令有任用。
而且催的時間挺急,通判這職位,也不算一個必備常設職位。
這個職位,本來就是用來監督,製衡知州而設的。
沒有了通判,也完全不影響州衙的運轉。
盛長柏都不用等新通判上任,就要儘快的回返汴梁。
給盛長柏留出處理後事的時間都不多。
公事上沒有太多需要交接的,盛長柏手頭上本就沒有還在做的事情。
就是把自己對徐州的水利規劃,留給了黃知州。
黃知州如果願意按著盛長柏的規劃,繼續施工的話,當然最好。
不願意麻煩的話,問題也不大,盛長柏去年帶著幾萬的役夫,忙活了幾個月。
也不是白忙,在不遇特彆異常的天氣,下特彆大的暴雨,發大水的情況下,也足夠保證徐州二十年沒有水患的困擾。
有二十年時間,也足夠盛長柏爬到高位,有影響力讓這份規劃,繼續下去。
盛長柏要離任,回返汴京,需要處理的私人事務,不算太多。
盛長柏自己孤身一人上任,沒有拖家帶口。
就沒有在徐州置辦大宅,直接住在了官衙,不需要賣大宅。
雖然在徐州城置辦了幾間鋪子,但也不是必須的變賣出去。
價格不適合的話,鋪子托管給大房管理,以後慢慢的變賣,問題不大。
盛長柏去年為了推廣良種,置辦下來一個田莊。
今年看好徐州沒有水患之後的農業潛力,又置辦下了兩個田莊。
陸陸續續的置辦下來這幾十頃田,算是固定資產。
種田沒有那麼強大競爭性,在封建社會是可以長期持有的投資。
經過了盛長柏的治理,徐州不擔心水患,徐州的良田就成了優質資產。
盛長柏畢竟在徐州當權一年多,還是一個官員,當然罩得住幾十頃田,不招人惦記。
隻要留下幾個放心的管事,幫著打理就行。
盛長柏到徐州雇傭的幾十個仆人,處理起來更簡單,直接撕掉契約,放歸仆人自由就行。
盛長柏雇傭仆人簽的都是一些短契。
這麼多人,也就損失一百多貫錢,對盛長柏來說隻是毛毛雨。
大周朝的整體情況就是,不支持完全賣身為奴,但是可以簽訂幾十年的長契。
這種家裡幾代都和主家,簽幾十年長契的就是世仆。
一般人家也不會願意去養太多世仆。
養世仆要照顧仆人的生老病死,婚喪嫁娶。
就是仆人孩子的生計,也需要主家幫著張羅。
比簡單的雇傭人手,代價大太多了。
封建社會,不講計劃生育,無病無災的話,人口繁衍的很快。
每一代人口都是成幾何數的往上翻倍。
以培養心腹為目的話,大戶都不會去培養太多的世仆。
最後就是和徐州這些官吏,鄉紳,富商,大戶告彆。
盛長柏在徐州這一年多,和各方相處的還算是開心。
當然了也是因為,和盛長柏處的不開心的人,都被盛長柏充軍發配了出去。
這一次盛長柏回汴梁,雖然沒說任什麼職,但大概率也是升遷。
送彆宴,踐行宴自然參加的就多。
花費了五天的時間,盛長柏匆匆處理了徐州的各種事物,就帶著去年一同來徐州的仆人,坐上了回返汴梁的官船。
盛長柏這時候離開徐州,有一點遺憾,就是多少有一些對不起大房。
大房在徐州投資的工坊,剛建好投入運營沒有多久,盛長柏就離開了徐州。
雖然黃知州,知道大房和盛長柏的關係,也會照顧一下大房。
但是彆人相幫,總不如盛長柏在徐州任上的時候,大房生意做起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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