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的事說了,那我也跟你說點事吧,你俊玲姐讓我告訴你,你該把孩子送過去,讓文慧看看了。”
煤礦聊完了之後,厚墩子替高俊玲傳話道。
“六子,何文慧跟你說過,她想要看孩子了嗎?”
劉洪昌聽了之後,轉頭看向了六子問道。
劉洪昌不是一個狠人,做不出多絕的事。
把孩子撫養權給爭回來了之後,並沒有剝奪何文慧對女兒的探視權利。
孩子到了老劉家之後,何文慧開始對孩子還上點心。
頻率雖然不高,但是偶爾也會對孩子表示一下關心。
會去老劉家接孩子或者是劉洪昌把孩子送回何家,待上半天時間。
孩子在何家住肯定是住不了的。
不提老劉家一家人,能不能放心孩子在何家過夜。
何家一家五口就住了一間屋,隻有於秋花睡了一張普通的床。
何家姐弟都是上下鋪的住宿條件,也容不下再多留一個孩子。
隨著何家的生存壓力越來越大,劉洪昌冷血旁觀,一毛不拔。
到了近一年多,何文慧已經沒精力再關心孩子。
看女兒的頻率,已經要少於厚墩子回城看高俊玲的頻率。
不管是何文慧,看孩子在劉家過的很好足夠放心。
還是常年待在一起的弟弟妹妹,要比一年見不了幾麵的女兒更親,要照顧弟妹,顧不得女兒。
目前女兒不懂這些,不會計較,劉洪昌也就不去關心。
“沒有呀,沒有跟我說過。他們家天天過的雞飛狗跳的,哪裡顧得上。”
之前的時候,何文慧要看孩子,都是六子幫著傳話,所以劉洪昌才找六子確認。
因為楊麥香,劉洪昌不願意見何文慧,能不見就不見。
所以很多時候,兩個人溝通孩子都是通過高俊玲和六子來傳話。
“墩子哥,俊玲姐的好心,我就替我家閨女先謝謝了,但是明顯何文慧她並不需要看孩子,這個事就當沒有吧。”
不管這次是高俊玲覺得,孩子太久沒有見親媽,覺得孩子可憐。
還是擔心何文慧太久沒見孩子,母女生疏,認為何文慧惦記。
都是想多了,兩邊確實都是一個不關心的狀態。
“這娘們就是愛瞎摻和,這事當我沒說過。”
厚墩子帶著點尷尬的回道,這個事高俊玲多少顯得有一些多管閒事了。
“六子,他們何家最近怎麼雞飛狗跳了?”
等厚墩子走了之後,二食堂還是下午休業的狀態,劉洪昌也有時間,了解一下何家的狀態。
何家如果過的不好,劉洪昌還是挺開心的。
平常的時候可以把何家當一個樂子聽,還是挺有意思的。
“這不是馬上就要換季了嗎,家裡的大大小小,就又該添置衣服了。她們家沒那麼多錢,給每一個人添置衣服,這不就鬨了起來了嗎。”….
這也算是何家的老矛盾了。
何家最承受不了的開銷,就是家裡三個小的穿衣問題。
前一兩年的時候,有劉洪昌打下的底子,每個人都不缺能見人的衣服。
湊湊和和的也能穿,看著也不差於其他人。
但是隨著孩子長個、發育,以前的衣服,就算是願意縫縫補補,也不能穿了。
直接把之前的衣服,拆開來接上一節胳膊,一節腿的。
這樣的衣服在幾十年後,都算很潮,但是何家的孩子明顯get不到。
何家三個少爺心仆人命的孩子,心態直接就裂了。
整天就鬨著彆人有什麼衣服,彆人買了什麼鞋,自己也想有的事。
等何文慧支持不住的之後,總會想辦法,擠出來十塊八塊錢,幫著輪流解決一下。
鬨了之後就有結果,這也是何家三個孩子,喜歡鬨騰的原因。
在何家就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何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會鬨。
“他們家就總是這些雞零狗碎的事嗎,有什麼大點的事沒,飯都沒得吃了,還糾結穿的好不好。這些孩子生在何家,真是都委屈了他們,都應該生在大戶人家,當大小姐、大少爺去。”
劉洪昌對沒有自己填坑之後,何家還是可以嬌慣孩子,難以理解。
有條件了嬌慣還好說,沒有條件了之後,借錢也要嬌慣,就有一些超出一般人想法了。
何文慧一個月三十多塊的工資,精打細算一下,其實還是勉強夠一家子生存的。
但就是因為何家,喜歡一些超出自家能力的開支。
才讓何文慧,借遍了鄰居借工友,借完了工友借鄰居,喜歡借錢還沒能力還,都借出了名氣。
“誰說不是呢,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孩子。哥,我跟你說,何家都這個條件了,就那個何文遠還嚷嚷著買長笛,有一個舊的還不夠,還要買新的。一個土妞,非要學洋樂器,好家夥,一個長笛便宜的一百多,貴的幾百塊錢,她也真的敢想”
讓六子吐槽何家,一開始就很難停的下來。
住到何家院子之後,還是挺讓人長見識的。
合作非一般的操作,在其他地方都是看不到的。
任誰看來,何家一家都不像正常人過日子的樣子。
“嘖嘖……家裡都這樣了,還不說好好學習,還要發展愛好。願意學長笛,就讓她學吧,學了總有她後悔的時候。”
一般人學習個樂器當然很好,不說發展成什麼職業,就是當成一個興趣愛好也挺好。
但是何文遠不一樣,學了長笛之後,就是何文遠惹事的開端。
“哥,她後悔什麼啊?”六子跟著劉洪昌喃喃的話問道。
“上學不好好學習,想著考個大學,改變一下自己家的命運,有了時間也不想著看書學習,淨想著怎麼玩,她能不後悔嗎?”劉洪昌不能說知道何文遠的以後,隻能隨口糊弄著六子….
“收拾收拾,咱們也走了,到那邊院子看看去,看看房子修的怎麼樣了?”
在去搞煤礦之前,劉洪昌還是要先把自己院子給搞好的。
想到後一段時間,可能要為煤礦的事情忙活。
院子的裝修,還是要抓緊一點進度的。
所以劉洪昌把自己監工的時間,從一天的兩個小時,提升到了四個小時。
也不隻是工人乾活賣不賣力的問題。
劉洪昌不在,就怕這些工人,把自己的院子從古風給走成了鄉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