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廷燁聊了一下,算是解開了盛長柏許多的心頭疑惑。
顧廷燁這經曆,也說明了就算一個人真的要走狗運,天上真的會掉餡餅,也要自己主動去接,才能接得下這個餡餅。
盛紘也是一個主動去接餡餅的人。
因為在兩王相爭的時候,盛紘一直都是一個中立派,沒有受到邕王、兗王的任何牽連。
現在對趙宗全靠攏的態度又挺積極。
加上主持修繕了慶寧宮,雖然趙宗全被封了太子之後,就去了老皇帝的床前侍病,其實並沒有住過慶寧宮。
但人情趙宗全還是要領,禹州的一波心腹都加官進爵賞賜完了之後,第一波就輪到了盛紘。
“……太中大夫,權工部右侍郎。”
從四品的職官,從四品的差遣。
對大周朝來說,五品還隻能算是中高級官員的話,跨入四品可以說完全就進入了高官的序列。
雖然大周朝的工部,其實沒多大的權利,工部的職權差不多都被三司給侵占,全國性工程,完全輪不到工部插手管理。
但是在工部尚書隻是榮譽頭銜,不會去衙門上班的情況下,工部基本就是兩位侍郎在管理。
左貴右輕,盛紘這個工部右侍郎,已經是工部的二把手,權利雖然沒有多大,但是地位上盛紘還得前進了一大步。
盛紘對自己的仕途期望,本也就沒考慮過掌握多大的權利。
隻期望著把品級提起來,能混一身紫袍退休恩養就足夠了。
“恭喜父親。”
盛紘這次升官,算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也沒給盛紘掉到什麼要職上麵,其實真沒有多大驚喜。
但拋去工部權利小了一點之外,皇帝讓盛紘做工部的官員,其實也算合適。
盛紘這個人在工程上能力雖然沒有特彆強,但是一個管工程的官員。
不亂插手,不貪腐就已經足夠難得,足夠優秀。
盛長柏幾個月前剛升的官,現在就享受到被直接提拔的好處了。
為老皇帝喪事,新皇帝登基,盛長柏也沒少忙活。
被趙宗全發了十匹蜀錦,口頭嘉獎一下,給打發了過去。
十匹蜀錦,不算說少,但也真說不上多,海朝雲,王若弗,老太太,家裡的三個蘭,還是嫁出去的華蘭,怎麼樣都沒可能一人分上兩匹。
新皇勤儉,不隻是針對自己,對臣子也一樣的勤儉。
上位了之後,隻重賞了自己的禹州一夥兒心腹,又是賜內城的大宅,又是賜京郊的皇莊田產,又是賜官奴女仆。
把錢給造沒了之後,對其他人就勤儉了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盛長柏算是可以暫時的清閒一段。
雖然還有一個州試需要盛長柏監督,但這也是保持一下關注就行。
因為官宦子弟,都參加彆頭試的原因,寒門讀書人也沒本事搞什麼大規模的科舉舞弊。
關鍵還是州試舞弊,風險和收益其實完全不成正比。
利益不夠大,選擇鋌而走險的人自然就沒那麼多。
畢竟州試也就決定一下,考生有沒有參加省試的資格,還是一次性的資格。
單純的一個舉子身份,帶不來什麼直接的利益。
說起來這一次州試,十月份新皇繼位,才發文各個州府。
明年開恩科,讓各州府儘快的組織安排州試。
對於讀書人來說,這個時間還是挺不友好的。
一個是十月或者是十一月,組織州試,天氣要冷上許多。
第二個州試放榜了之後,留給讀書人的趕路到汴梁的時間,也短了許多。
其實也影響了開封府的經濟,要不是這次州試舉辦的晚的話。
十月份就該有舉子,帶著貨物到開封早早的擺攤賣貨。
然後東京城裡各種文會,活動,勾欄瓦舍,青樓楚館就都會早早火爆起來。
當然了因為老皇帝喪期的原因,娛樂場所不好光明正大的營業。
舉子就算能早早過來,場麵也不會如往年火爆。
但是一萬多舉子進京,還是可以繁榮不少汴梁的經濟,都是過來消費的人。
雖然這次盛長柏同樣是閒著,但是不會無聊。
因為新皇剛登基的原因,朝堂上要比往常熱鬨許多。
朝堂上的權利之爭,要比老皇帝在時,立不立皇儲的爭論熱鬨多了。
本來皇帝登基之後,應該會和宰相有一場權利博弈。
但是因為趙宗全在朝廷,沒有任何根基。
得位也談不上有多麼名正言順。
畢竟論起血脈的親疏遠近來比,比趙宗全更有資格繼位的大有人在。
隻是當初老皇帝擔心,在京城的宗室都被兗王給控製了起來。
才找了不住汴梁,又離汴梁最近的禹州趙宗全。
為了趙宗全能名正言順調兵,才立下了趙宗全為儲君。
老皇帝當初是不得已,趙宗全可以說是撿了漏。
現在趙宗全為了能把位子坐安穩,從法理上站得高點,不讓宗室裡麵有人起異心,把自己便宜老娘,太後請了出來垂簾聽政。
太後垂簾聽政也是大周朝的老傳統,死去的老皇帝,十歲出頭就繼位,也被太後垂簾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