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_搶救總監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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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怎麼回事?」他焦灼地追問。「你怎麼會受傷的?是誰弄傷你?」是你,就是你!

她激憤地瞪他。

除了他,還有誰能如此傷她?誰能令她如此心痛,痛到不能呼吸?

她發燒、頭痛、喉嚨好乾、咳嗽不止、發鬢散亂、臉色蒼白似鬼,她醜死了,身上還穿著睡衣,偏偏他還要在這時候上門來,目睹她最不堪的一麵。

她真是恨透了他,恨他到極點!

「你走開啦!不要管我。」她昏亂地推他,為何他的身軀如此沉重?她怎麼也推不動。

她不停地嘗試,使儘全身力道,卻仍是隻能稍稍移動他分毫,她忽然累了,好累好累,倦意排山倒海襲來,滲透她全身。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你?」她無力地問他,話裡藏不住的絕望意味令他胃部一擰。

「你知不知道我對你,是什麼都可以給的?」她哀傷地凝睇他,眸光儘滅,一片灰黯沈冷。「你爺爺留給我的房子跟酒,我可以全部還給你,我這三年的時間給你,所有的血汗跟努力都給你,如果你想要,我連我的身體、我的心,都可以給你……你知道嗎?」他知道的,很早便懂得她對自己一往情深,他知道她愛極了自己,以無儘的溫柔眷寵著自己。

「我知道你對我好……」「那你回報了我什麼?」她絕望地問。「我不求你愛我,我知道你愛著彆人,我隻希望能跟你當好朋友,你說我是你的最佳夥伴,我就是,你要當我乾哥哥,我就是你妹妹……我沒奢望過你給我愛,我知道我得不到,可你……難道連一點點信任也不能給我嗎?」「不是那樣的,娃娃。」他慌了,從不曾聽過她如此說話,好冷好沈,冰凍他的心。

他是不是真的誤會她了?難道他錯了嗎?

「你聽我說,娃娃……」「我不要再聽了。」她決絕地搖頭。「我累了,我不要再像這樣愛一個人了,我以為愛可以不求回報的,原來不行,真的不行……」她累了,倦了,就算是最癡心的單戀,也該有個期限,不可能永不到期。

她決定,對他的愛戀,到此截止。

「你不用幫我慶生了,你已經做到自己的承諾了,給我一個永生難忘的生日。」這個生日,她果真永生難忘。她淒愴地扯唇。「你走吧!儘管快快樂樂地去跟你心愛的人結婚,我祝福你們,祝你們永遠幸福!隻要你……彆再讓我見到……」話語未落,她便用儘最後一分力氣,頹然往後倒。

「娃娃!」程予歡震驚地呼喊,趕在她落地前,摟住她柔軟的嬌軀,她全身燙如火爐,麵色卻蒼白似雪,他駭得暫停心跳。「娃娃、娃娃!」他聲聲呼喚,她卻不聽不應,他驀地恐慌,有種可怕的預感,仿佛自己從此之後,會被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你做了什麼?」當程予歡焦慌地打算將懷裡虛軟的嬌軀攔腰抱起時,一道嚴厲的聲嗓阻止他的動作。

他愕然回頭,映入眼瞳的竟是關徹那張線條冷酷的臉,他愣了愣,一時想不到為何好友會出現於此,隻是焦急地求救。

「關徹,娃娃發燒了!好像燒得很嚴重。」「她發燒了?」關徹一個箭步搶上來,大手覆上方雪額頭,透進掌心的溫度果然燙得驚人。「你這笨蛋!都是你害的!」他大怒,展臂意欲推開程子歡。

後者見他竟想搶人,麵色一變,側過身,緊緊地將方雪護在懷裡。「你想做什麼?你彆碰她!」「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吃醋?」關徹又好氣又好笑。

程予歡怔仲。他這是吃醋嗎?他不確定,隻知道除了自己以外,他不許彆的男人隨意與她接觸。

他瞪好友一眼,逕自將方雪抱上床,她憔悴地躺著,睡得極不安穩,呼吸急促,麵色潮紅,鬢邊滾落細碎的汗珠。

他看著,心疼不已。「她怎麼病得這麼嚴重?」「她當然病得嚴重!」關徹沒好氣。「她今天一整天都在港邊奔波。」程予歡一愣。「你怎麼知道?」「我當然知道,我今天一直跟蹤她。」「你跟蹤她?」程予歡震撼。「為什麼?你想對她做什麼?」「這個還輪不到你來質問。」關徹瞪他。「我隻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剛剛好像聽見你們在吵架?」「這個……」程予歡苦笑。「我們是有一點爭執。」「為什麼?」關徹厲聲逼問。

程予歡頓時有些反感,不論他們交情多好,關徹也管太寬了吧?但看在多年情誼分上,他還是簡略地交代了今晚的來龍去脈。

「就因為她開了一瓶變質的酒,你就那麼凶地責備她?」聽完程予歡的解釋,關徹仿佛更怒了,眼眸燒起漫天烈焰。

程予歡擰眉。「我不喜歡她對我說謊。」在他心目中,她是那麼甜美的好女孩、好妹妹,偶爾會溫柔地管教他,大部分時候卻是乖乖聽他的話,永遠力挺他到底,他無法想像這樣的她會不擇手段地搞破壞,欺騙他,對他說謊。

「……我覺得很心痛。」他沙啞地感慨。

關徹冷嗤。「應該覺得心痛的人是她吧?你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她!」「你!」程予歡終於也惱了,他不明白好友憑什麼以娃娃的保護者自居。「你又多了解她了?你們甚至沒正式見過麵!」「我們當然見過!我是她親哥哥!」驚怒的咆哮猶如落雷,狠狠劈過程予歡耳畔,他霎時暈頭轉向。「你說什麼?」「我是小雪的哥哥,她就是我的妹妹關雪。」他震住。「你說娃娃……是你妹妹?」「沒錯。」「怎麼可能?怎麼會……那麼巧?」他不敢相信。

「我也沒想到,跟你一起開餐廳的女孩,原來就是我親妹妹,原來她這幾年一直單戀著你,而你卻隻是利用她的感情,一點也不珍惜她!」好友的指責,字字句句都撞進程予歡心坎,他悵然無語,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你真的以為她會是那種因為嫉妒就暗中搞破壞的女人嗎?你真的以為她會舍得砸了你的賭約?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在外頭奔波一天,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他惶然追問。

「為了替你找鯖魚!」關徹磨牙,陰森的眼色宛如風暴即將來臨的天空。「我本來也不曉得她這麼急匆匆地跑到南方澳,又衝去基隆是為了什麼,後來才曉得她是千方百計地四處替你找新鮮貨……結果人家說到八鬥子漁港可能釣得到,她就傻傻地奔過去,翻遍整座漁港,一個個去求那些釣客,問他們都釣到了什麼?如果有白腹鯖魚,可不可以分給她?你知道今天天氣有多冷嗎?海邊的風有多大?她整天東奔西跑,連飯也沒吃,雙手不是泡在水裡,就是在冰塊裡翻找,還親自替魚打孔放血,她為你如此賣命,結果呢?你回報了什麼?你居然懷疑她!」錯了,他錯了……程予歡凍立原地,呼吸不順,心跳也暫停,他顫栗著,驚覺自己果真鑄下滔天大錯,怪不得娃娃會那麼氣他,怪不得她會說再也不想見到他……他應得的!他對不起她,他錯怪她了。

「對不起,娃娃,對不起。」他倉皇跪在床畔,顫抖地牽起她一雙手,那一道道細小的傷口,原來都是他割的,是為他而痛,他無神地望著,感覺自己的心也在流血。「對不起,對不起……」他不知該如何對她道歉,千百句言語也彌補不了她破碎的心,他隻能無助地在她身旁看顧她,喂她吃退燒藥,為她一次次換冰袋,輕輕地將她的手擱在掌心,搽護手霜。

她昏沉地睡著,整夜不曾醒來,唯有唇畔偶爾逸落的囈語,一字字抓緊他心弦。

她居然喊他的名字,她說自己恨透了他,不想再看到他,但夢裡,還是一遍遍喚他的名,那迷蒙的呼喚,情意綿綿,又織著痛楚,教他悲喜交集,為愛受折磨。

他垂首,抵住她發燒的額頭,喝了水,方唇偷偷地啄吻她,將滋潤的春意灌進去,希望能夠溫暖她受霜的心!!

*****娃娃,娃娃……夢裡,似有人不停喚她,那聲音由遠而近,侵入她意識裡,不肯離開。

夠了,彆再喊了,饒了她吧,饒了她吧!

她不是他的娃娃,隻是雪地裡一個孤伶伶的雪人,她知道他的春天來了,她會識相地融化,不再糾纏他。

夠了,就讓她離開吧,消失吧,這樣對彼此都好,他可以快快樂樂地去幸福美滿,她也不用強逼自己在一旁默默祝福。

她決定離開了,與他永不相見……方雪悠然醒轉,眼眸淚水乾涸,酸酸地澀著,她無神地瞪著天花板,蒼白的雪色,延展著一片寂寞。

「你醒啦,小雪。」有個男人,在她身邊溫柔地低語。

她怔住,轉過木然的容顏。「你……是誰?」「你認不出來嗎?」他淡淡地微笑,尖銳的臉緣頓時柔和許多。

她迷惘地注視這仿佛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漸漸地,軟弱的心跳變得強勁了,驚喜耶曜勁著。

「……哥哥?」「嗯。」他點頭。「我來看你了。」真的是哥哥?她不敢相信,倏地彈起上半身,右手顫顫地探索男人的臉龐,又捏了捏他強硬的臂膀,好怕他又忽然不見。

「哥,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乍然得見至親,她激動地投入他懷裡,揪扯他衣襟。「你這些年都在哪裡?為什麼都不來接我?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好想……」她嗚咽著,像一隻凍傷的小貓,在久違不見的兄長懷裡顫抖著,關徹摟緊妹妹,胸口強烈擰痛。

「對不起,小雪。」他黯然道歉。「哥哥不是不來接你,雖然這些年來我大多待在日本,可隻要一回台灣,還是會偷偷來看你,隻是我覺得你還是跟你爸爸媽媽在一起比較好,他們會讓你幸福。」「可哥哥不在我身邊,我的幸福就不會圓滿啊!」方雪傷心地哭喊,滿腔委屈關不住,隨淚水流泄。「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好難過?有人一直欺負我……」「是不是程予歡?」他沉聲問。

她怔住,揚眸望他,淚星盈於羽睫,迷蒙地閃亮。「你怎麼知道?」「他跟我是好朋友。」他解釋。「我是前陣子才知道原來跟他一起開餐廳的人就是你。」「他是你……朋友?」方雪啞然,原本想對好久不見的哥哥儘情訴苦,但她又怎能在他麵前說他好朋友的壞話?

她苦惱地咬唇。

「你放心,哥哥絕對站在你這一邊。」關徹仿佛看透她思緒,溫煦地拍拍她背脊。「予歡本來想留下來等你醒來,可我把他趕走了。」「你把他趕走?」她驚愕。

「嗯。」關徹頷首,眼潭浮現一抹陰狠。「我不會再讓他欺負你了,他不配得到我妹妹的愛,我會要他離你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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