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是一名年輕男子,他的四肢被鐵鏈緊緊拷住,赤裸著上身,頭發蓬亂無比,胸部鮮血直溢而出,流滿全身,而胸前正插著一把發著紅光煞氣極重的劍,燭光微恍之際,照映著他死前最後那抹眼神,恐懼而絕望。
鬱狐倚風陰狠一笑速即拔出噬魂劍,看著沾在劍上的鮮血,淅淅瀝瀝般滴落地上,隻見沾上血的噬魂劍,散出的暗色紅光越發厲害。
鬱狐倚風雙掌運氣,欲要運功緊握眼前之劍,鬱狐倚風陰鷙的雙眼著這把煞氣極重的劍,滿眼散發出征服的欲望,在他緊握住噬魂劍手柄的那一刻,用力向前劈去,周圍石壁震動轟然裂開。
他貪婪寒厲的雙眸,淨是興奮之意。右手來回摩挲著劍身,隻是一瞬間,又恢複怒寒之氣。
當年從凜聚山莊離開時,鬱狐倚風便把噬魂劍偷了出來,多年來,他一直以人血祭劍,以此醞養此劍之魂。可惜,當年偷劍時,劍內魔靈脫離劍身,驟然失蹤。
正是如此,沒有魔靈在手,這噬魂劍一直不肯完全聽命於他,他唯有繼續以血養劍,暫時把它控製,即雖如此,噬魂劍也一直沒有發揮出真正的威力。
這十餘年來,鬱狐倚風一直在尋找魔靈的下落。有了魔靈,噬魂劍可儘歸他所用,那時,且不說區區一個鳳凰島,天下都是他的。
正在冥想之際,一個人影閃過。
鬱狐倚風快速把噬魂劍收回劍鞘藏好,隨後閃身一手掐住那人的脖項。
“哥哥,是我!”鬱狐紗羅感到手掌的用力,急切大喊一句。
“紗羅,怎麼是你!?”看到是自己的妹妹,鬱狐倚風便把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拿開。“你可知道,這是禁室,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鬱狐紗羅,一十七八歲的女子,一襲墨黑紫衣,柳葉長眉,惺惺紅唇,清秀的臉龐不失嬌豔,雙眸略藏星光,嫵媚一笑,“哥,我隻不過是無事到處走走,好奇罷了,何須動怒。”
“我叫你查的事如何?”鬱狐倚風收起陰戾之氣,轉身背對她,雙手覆背。
“我已仔細查過,前些時日凜聚山莊出現的異像,隻是當年噬魂劍屠殺後,留下的陰戾煞氣驅動的魔祟,並非魔靈。”鬱狐紗羅心中失落無比,她也想凜聚山莊會有魔靈的痕跡,她也想在自己哥哥前表現一番,證明自己,更想哥哥能完全控製噬魂劍,從而一統江湖。
鬱狐倚風不語,似是早已料到一般。也是,數十年來他都沒找到的魔靈,怎會一夜之間就出現。
鬱狐紗羅見他並未回話,她便接著說,“哥,我聽說你派追風去捉拿鳳凰的門生了?你就不怕。”怕他再一次任務失敗,最後一句她沒說出來。
“我已派人跟著他,隻要一有任何消息,即刻動手,追風,隻是一個引路人。”鬱狐倚風已料到她的顧忌,便開口說道。
“哥,讓我去吧,我保證完成任務。”鬱狐紗羅殷勤請纓。
但鬱狐倚風卻擺了擺手,轉過身來麵對她,“不,我親自去。”
鬱狐紗羅想不明白,區區一個鳳凰門生而已,為何要哥哥親自出馬。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高人,無冥山又藏著何物!”鬱狐倚風好像把鬱狐紗羅心思看了個透。
他很是好奇,是何人在無冥山裡布下毒陣,連他也解不了,目的很明顯,就是要上山者死。這麼費儘心思周折,山裡定是藏著秘密,他到要掀開迷霧後的真麵目。
“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在外人眼裡,鬱狐倚風從來都是嗜血殘忍陰狠無比之人,但在她眼裡,她卻能看到鬱狐倚風溫柔的一麵。
在鬱狐紗羅心裡一直傾慕並敬仰著鬱狐倚風,今晚偷偷跑進禁室不過亦是為看哥哥一眼罷了。
“是。”聽過哥哥的關心,鬱狐紗羅立即露出悅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