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_流氓保鏢_思兔閱讀 

第三章(1 / 2)

流氓保鏢!

李承瀚的“忘憂小築”確實隱密難尋,單是從市區到這兒已經有一段距離,更何況這宅子還不是建在主要的大道上,而是在大道側的彎延小叉路中的小叉路裡,沿途兩側儘是目不暇給的茂密樹林,沒有鋪上柏油的林間小石路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枯葉,好不容易穿越宛如遂道般的樹林後,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高聳參天的樹牆。qВ5、

像泛修羅這樣擁有“夜光眼”和“閃光眼”的厲害角色,要不是這個月來經常跑這兒,還真會找不著,更遑論一般販夫走卒了。

爬滿藤蔓和綠草的鏤空金屬大門適時自動打開,範修羅的車子才“得其門而入”。

意外的是門裡又是彆有洞天的一番氣象,庭院麵積並不很大,隻有二十多坪,但景致卻相當特殊,看得出下過一番功夫去做庭園景觀設計,隻是在美不勝收的景致背後,隱藏了許多最新科技的紅外線防盜監視器,李承烈和範修羅都在初次到訪時便發現了這點——一個靠敏銳的“神耳”,一個憑借淩厲的“邪眼”。

李承瀚斜倚在屋子門口,有趣的看著他“過關斬將”一路走近他,挺佩服他能輕鬆闖越他的重重關卡,真不狼來自風穀的人,果真有兩把刷子!

範修羅很意外這個時間能看到他,“真巧,你也提前來?”

“不,我隻是來拿東西,我還有其它事,晚上見。”李承瀚說著就往外走。

“等一下,承烈也提前來了。”範修羅故意說道,他知道他們約的是明天。

“你遇到他了?”李承瀚如他所料一點也不驚訝。

範修羅見狀笑道:“你果然早就知道我和承烈認識!”

“你想說什麼?”李承瀚提防著。

“沒事,晚上見!”

李承瀚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才走人。

就像往年的聖誕時節到來時般,台北的街頭,處處彌漫著濃鬱的聖誕氣氛,錄音帶行不時傳出應景的聖誕音樂,大小書局擺滿了五花八門的精巧聖誕卡,以反許許多多和聖誕節相關的飾品,百貨公司也不甘寂寞的插上的一腳,折扣∧賣、特價,樣樣都來。

至於餐廳飯店則是以“聖誕大餐”做為壓軸,一切都和四年前他“去世”前一樣,隻是一年比一年熱鬨又翻新花樣罷了!

望著街上成雙成對,卿卿我我的甜蜜戀人,李承烈不禁有些恍憾和強烈的失落感——他們應該早已結婚,過著神仙眷侶般的幸福生活才是!

閉上雙眸,記憶中那株永不凋謝的“忘憂草”便浮現腦海,占據他整個心屝。

莫憂,你現在在那裡?和我同在這個東方城市,亦或在德國的老家?

往事曆曆令他歔欷不已。當初逃走的人是他,事到如今他又有什麼資格低歎?

彳亍之間,已是闌珊的夜晚,街上往來的行人愈來愈少,他不知不覺間又走到十年前和莫憂初次邂逅的“藍橋”上。

十年了,這座藍色的橋依然不變,他卻有著物是人非的無限感慨。

和莫憂初次邂逅,也是在四下無人的聖誕夜裡。

今夜,他卻形單影隻,緩步升高之際,萬千悵然。

他忽然想起他最愛的那部片子“魂斷藍橋”。

劇中那位英俊的男主角英軍上校洛伊克羅寧在濃霧彌漫的深夜,獨自在那座滑鐵盧橋上沉思,追憶和女主角麥娜蕾絲妲的遙遠往事時的心境,此刻的他完全能體會。

莫憂!你現在幸福嗎?想我嗎?

此時橋上還有一個靜靜佇立在天橋正中央,憑欄凝視著橋下車河的少女,隻是夜太深,少女又未出聲,想著自家心事的李承烈並沒發現她。

而少女似乎也沒有發現李承烈的存在,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跳吧!隻要閉起眼睛跳下去,一切的事就解決了,跳吧!

少女深吸一口氣,把心一橫,便輕巧的躍上欄杆,閉上雙眸,準備往下跳!

颯!颯!颯!一陣狂風似乎有意助她一臂之力似的,吹得她長發、圍巾、裙擺都放肆的迎風亂舞,害她重心不穩的跌下去——

“哇——”

咦!哇——?我沒叫呀!而且這叫聲好粗好難聽,不可能是出自她的玉喉!少女偷偷睜開一隻眼睛——

嘿!居然有一個多事之人扯住她的長發和她的圍巾,弄得她頭皮痛得發麻,脖子被勒得喘不過氣來,還有被迫往後彎成拱橋形的纖腰,險些折斷。

“快放手啦!殺人啊!”她拚著最後一口氣嘶吼。

“喂!小姐,你講不講理啊!是你的頭發和圍巾纏住了我的脖子,害我動彈不得耶!”那個被迫當“救命恩人”的倒黴鬼李承烈,正是慘叫聲的製造者,他的情況並沒有比少女好,可憐的脖子也被她的圍巾和亂發纏得透不過氣。

“你說什麼,明明是你妨礙我的——唉呀——好痛哦,你扯痛我的頭發了啦!大笨牛!”少女因頭痛欲裂的拉扯而支撐不住,往後仰躺跪坐在地上,後腦勺正好枕在李承烈半跪的大腿上。

本來就被迫屈膝半跪在地上的李承烈經她一扯,為了可憐的脖子著想,不得不順勢俯下臉來。兩人因而麵對麵衝突,不,其中還隔了李承烈鼻梁上的墨鏡。

莫憂!

在驚見少女麵容的剎那,李承烈差點兒叫了出來。

真的是莫憂?怎麼可能?他像被雷“親”到,呆楞不動。

“你——唔——”少女才想說什麼,突然痛苦的低吟。

“怎麼了?”李承烈緊張兮兮的捧住她的臉追問。

“我的胸口好痛——”少女喘著氣,左手握拳緊壓在胸口,像西施捧心,“老毛病了,不要緊,倒是你——”她右手死命抓住李承烈披散的長發,像怕被他逃走般,“你這個多事之人,我本來是要自殺的,誰叫你冒出來攪局,害得我現在已經沒有自殺的勇氣了——”

“小姐,你——”

“我不管,既然你多事救了我,就要負責我今後的人生,聽到沒!”百分之百耍賴到底的賴皮型語氣。

“我——”這丫頭怎麼好象修羅那家夥的女性翻版?

“在那邊!快追!”

“小姐——”

天橋的一端揚起了兩三個沒情調的男聲,並朝他們飛奔過來。

少女臉色大變的對李承烈大叫,“他們來了,快走!快帶我走,快!我說過,你既然救了我,就得負責我的一生,快!”少女咄咄逼人的直扯他的衣襟。

李承烈果真抱起她,逃命似的往另一端的樓梯衝。

他隻是想弄清楚,懷中這個少女究竟是不是他的莫憂,他的心中隻有這個念頭。

然而,抱著一個人想跑贏三個年輕力壯,身手靈活靠追人遼人混飯吃的大男人,根本是天方夜譚,所以他隻好動用“小人招術”,從上衣外套內側取出隨身攜帶的針灸用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彆在那三個男人的“夾脊”、“背俞”、“秩邊”及“環跳”幾穴,刺上幾針,那三個男人立即東倒西歪,寸步難行,被迫放棄追趕,癱在原地,眼睜睜看他們兩人逃走。

“你好厲害哦!咻咻咻的兩三下就把他們解決了…我——”她笑著昏倒。

“莫憂——!”在少女昏倒的剎那,他失控的低叫出聲。

好不容易甩掉追兵,李承烈便把昏迷的少女帶到“忘憂小築”。

範修羅一見到他懷中的女子,便吹了聲口哨,“怪怪!她不是李承嵐的未婚妻君莫憂嗎?”

“未婚妻?”她果然是他的莫憂!“不是妻子嗎?”他們沒有結婚?為什麼!

“這個問題你與其問我,倒不如問你親愛的大哥。”

李承烈不再說話,回心一想,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先看看莫憂有沒有怎樣比較重要!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抱上二樓一個舒適的房間。

這些年來在“風穀”裡向高人們學來的中醫醫術正好派上用場。經過詳細把脈診斷,確定她沒什麼大礙,李承烈心中懸掛的石頭群,才掉了幾顆。

他靜靜的、仔仔細細的將沈睡的少女端詳數遍,才重重的吐一口氣。

是莫憂!真的是莫憂!他的忘憂草!

望著她清麗動人的睡顏他心中滿是久彆重逢的激動與愛憐,還有滿腹的疑問

為什麼自殺?為什麼沒有成為明星?

為什麼沒和承嵐結婚?她和承嵐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為什麼天橋上那些像是保鏢身份的人要追她?

當他回過神時,他的唇已經幾乎貼上她的。

他赫然驚醒,像被電電到般跳離床緣,急促的喘息著。

懊死!他在乾什麼?當年是他“拋棄”她的,事到如今他憑什麼親近她?

為了不讓自己造次,他強破自己離開房間。

範修羅正在一樓工作室那部設備齊全的多媒體型586的個人計算機前,進入一個和古典音樂有關的專業國際網絡“d”,搜尋他想找的資料。

李承烈悄悄的進門。

“君莫憂沒事吧?”範修羅並未因他的到來而中斷正在進行的事。

“沒事,你對她的事知道多少?”

“近幾年來,演藝圈內一直有個傳聞說李承嵐原本是打算將她捧成亞洲最閃亮的明星的,隻可惜君莫憂的身體不好,所以一直沒有進行那個計劃。”

“身體不好?”他剛剛替她把過脈,除了有類似“瘖病”的現象外,應沒什麼大病才是,而且,在他記憶中,莫憂的身體一直很健康的。

“據說是心臟方麵的毛病,由於她每次發病的時間,都正好是在李承嵐吃安排她登台練唱的時候,所以圈內人都管叫她的毛病為﹃登台恐懼症﹄,至於真正的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你的意思是說她既沒有和李承嵐結婚,也沒有成為明星?”

“正是如此,怎麼,難道你對她有興趣,或者你以前就認識她了?”他語氣曖昧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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