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_流氓保鏢_思兔閱讀 

第六章(1 / 2)

流氓保鏢!

像李承烈和君莫憂這樣的俊男美女配,走進大型錄音帶賣場,還一樣搶眼而魅力四射。qВ5、c0

通常人們對像夢裡或晝裡走出來的神仙美眷,都隻會遠觀,很少有那個膽子上前去打攪人家小倆口的甜蜜,李承烈和君莫憂因而能不受乾擾的沉醉在兩人世界。

“你幫我挑幾片cd吧!”君莫憂下達命令。

“這算考驗嗎?”

“可以算是。”

李承烈馬上在古典cd區遊走,他太了解君莫憂的喜好,所以她開出的難題對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不到一柱香的工夫,他已經挑了好幾片cd給她。

“海頓的匈牙利輪旋曲c曼的浪漫曲作品第九十四號、德布西的月光、韓德爾的最緩板和舒伯特的羅莎夢芭蕾音樂——”君莫憂一片片的瀏覽曲目。

“喜歡嗎?”

“好巧哦!這些都是我最喜歡的小提琴作品,你怎麼會這麼了解我的喜好?向大哥打聽的嗎?不,不可能的,大哥並不清楚我的喜好,難道你——”瞧他那副緊張兮兮深怕被拆穿身份的樣子,她就愈想欺負他。

“不——我——大概是湊巧——”毀了!毀了!他又忘了自己現在是艾森,而艾森不應該對她這麼了解的!幸好他腦筋夠靈光,想到一套不壞的說詞:“你不是要考驗我嗎?所以我就展現自己實力給你瞧瞧。”

“原來是這樣,真不狼風穀有名的特殊保鏢,能力果然不凡。”

她順水推舟的放他一馬,內心卻沾沾自喜,承烈還記得我喜歡的曲子,他還記得。

“接下來想出什麼難題考驗我?”危機解除,他鬆了一口氣。

“可以告訴我有關風穀的事嗎?”

“你想知道那些事?”

“傳說風穀有幾個很有名的團體號稱:束絕、西邪、南狂、北惡和中奸,而你們﹃狂黨﹄就是其中的﹃南狂﹄是嗎?”

“風穀是有這些群體沒錯,不過這五個團體隻是凰穀的一小部份,隻不過外麵的人比較熟悉、常常聽到的都是這五個名詞,所以他們在外界的知名度才會比其它風穀人高一些。”他說的是實情。

“那以東絕、西邪、南狂、北惡和中奸這五個團體來說,其它四群也和你們﹃狂黨﹄一樣,都擔任特殊保鏢的工作嗎?”

“並不儘然,其實接不接受特殊保鏢工作,全憑個人喜好決定,並沒有硬性規定的,一般而言是由風穀的那一群﹃代理人﹄負責運作、挑派適當的人選,再由那個人自己決定接不接。”

“風穀的代理人不是指段叔嗎?”儘避“花間集”這個組織的情報整合係統之強大已經很令人驚歎,但“風穀”的神秘難測和防禦能力之強卻更在其上,所以身為“花間集”一員的她,對風穀的了解雖比一般人多一些,卻還是很有限。

“段叔隻是風穀那一群代理人之中的一個,通常每個代理人都分彆負責和自己比較誌同道合、比較熟悉的族群聯係,我們狂黨和段叔最合得來,所以我們有什麼事,大都會委托段叔。”

“原來是這樣,那風穀﹃真正的主人﹄又是指誰?還是指那一群人?”

君莫憂一麵排隊等著付款,一麵繼續追問。

李承烈也很大方,有問必答。“這我就不清楚了,說來或許你不信,我剛聽到時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聽說風穀大部份的人都不知道風穀真正的主人是何方神聖,更彆提看過,風穀一切的運作管理都是由代理人執行,隻有入穀許可是由風穀真正的主人決定,再透由代理人飛通行證的,如沒有那張通行證,就算代理人許可也進不了風穀,所以才會有代理人和真正的主人的區彆。”

“這麼說來,代理人一定見過真正的主人囉?”

“或許吧!不過代理人的口風都很緊,不會輕易泄密,加上進出風穀的人,都是因為愛上風穀那個可以實現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找到或創造屬於自己的桃花源,結交許多肝膽相照的死黨等等特質,所以沒人會刻意去探查誰才是風穀真正的主人,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非常珍愛這個神秘的地方,你了解嗎?”

李承烈的話確實是大多數風穀中人的共同心聲。

君莫憂了然於心的點點頭,這道理就像“花間集”的成員對“花間集”的情有獨鐘一樣。

“聽說你們風穀還有一項名產﹃死人﹄,那又是怎麼回事?”

李承烈突然安靜無聲。

君莫憂反應極快,立即裝出一副無辜至極的表情瞅住他,“我問太多了嗎?”

“不是!”他的手很自然的將她勾進自己的臂彎中,“是你的表情太可愛了,讓我——”

“喂!前麵的,你們到底結不結帳?”排他們後麵的客人非常不識趣的打岔。

“很抱歉!”經他一攪和,李承烈的理智總算歸隊,勾抱住君莫憂的手臂,像被燙著似的迅速抽離,在心中自責不已,我在搞什麼啊!

懊死的程咬金!君莫憂的反應和他完全不同,她惡狠狠的踹了那個破壞她好事的客人一腳——

“唉!好痛!”

“啊!踩到你啦!好險,我還以為我踩到一坨﹃米田共﹄呢!”她壞心眼的奸笑,回眸時還故意用力甩了一下長發,利用百煉成精的“甩發功”,賞那張可惡的臉一記重重“發掌”。

可憐的客人又是一聲低叫,卻又礙於“好男不跟女鬥”的禁忌,隻能吃悶虧。

李承烈同情的瞄了他一眼,另一方麵卻愛極君莫憂的俏皮。

岸款的時候,李承烈聽到了什麼不對勁的聲音,好心的對店員說:“先生,你的表停了,還有你們洗手間的水箱可能壞了正在漏水,最好找個人去看看。”

那店員呆楞數秒,基於好奇的心理,拉起衣袖瞧瞧覆蓋在袖底的表麵。

嘿!丙然停了。

那店員和身旁另一個同事麵麵相覷,另一個同事立即跑去洗手間一探究竟,不一會兒折回來後,證明水箱果真漏水了。

“你——怎麼會知道?”店員眼中透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因為他是千裡耳嘛!”君莫憂笑咪咪的代答,拿了發票轉身便拉走李承烈。

留下一堆讚佩的視線走出店門後,君莫憂便手舞足蹈,“你真的好厲害哦!耳朵好靈!那是不是周遭的聲響你都知道?”

“也不儘然,有留心去聽時才會聽到,否則我豈不是永無耳根清靜的日子可過?”

“說的也是!”她小鳥依人的偎在他臂膀上,雙手緊抱住他的手臂幸福極了,以前她隻知道他的音感特彆好,但在音樂世家長大加上樂壇裡多的是音感特佳的人,所以她並沒有特彆注意到他這方麵的過人天賦。原來承烈的耳朵那麼厲害,不是隻有音感好而已,難怪範修羅說他還有一個外號叫“神耳承烈”,取得真貼切。

“我們接下來要往那裡走?”李承烈在十字路口停下來。

君莫憂想了想說:“向左好了,到樂器行逛逛,我想買幾條小提琴的e弦。”

“你會拉小提琴?”他記得他隻教過她彈鋼琴,因為她最喜歡彈鋼琴。

“這是要給你用的,我的承烈是世界有名的天才小提琴家,你既然敢要求當我的唱片製作人,就要有兩把刷子,正好承烈的小提琴都收藏在大哥的忘憂小築,看在你長得像承烈的份上,待會兒回去,我把承烈的小提琴借你拉,不知道為什麼,承烈拉小提琴時,很容易弄斷e弦,我怕你也會這樣,所以要去多買幾條e弦備用。”

這點一直是君莫憂百思莫解的疑點,雖說e弦是小提琴的琴弦中最細的一條,比較容易斷弦,但承烈的斷弦頻率一直高出一般演奏者數倍,這對一個超一流的天才小提琴家來說,實在是很不可思議的事,也是過去古典樂壇津津樂道的奇聞之一。

“你怎麼知道我會拉小提琴?”

“看手指就知道了,你和承烈一樣,有一雙為拉小提琴而生的手,指形好看修長,何況你如果連這點能耐都沒有,大哥也不會誇口說你是他﹃最後的王牌﹄了。”她瞎掰功夫一流,沒有絲毫破綻。

李承烈果然沒有發現什麼異狀。“那我可不能漏氣了。”

“你知道就好,否則就彆想待在我身邊當貼身保鏢。”她嘴巴是這麼說,芳心卻早已大發綺想,太好了,待會兒就可以聽到承烈久違的小提琴演奏了。

李承烈一聽,連忙說道:“你剛才明明答應我要登台的。”

“放心,我一向言出必行,不過我也說過,隻要你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會叫你滾蛋,不是嗎?”語畢,她便像雙輕盈曼妙的舞蝶飛離他身邊。

“莫憂,等我——”李承烈見狀馬上追上去。

君莫憂可樂了!男人都是這樣的,如果讓他知道對方很愛他,表現得乖巧死心塌地又不會拿蹺,他們就會覺得不夠刺激而不會緊張對方,一旦他發現他並不是那麼容易掌握住對方,有太多的不安定因素存在兩人之間的話,他就會格外在乎對方、緊張對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在她身邊,覺得她像稀有珍寶般可貴。

所以聰明的女人都懂得彆太輕易對男人顯露真心的秘訣,君莫憂機伶得很,當然也深黯這層奧妙。

經過一番追逐,李承烈好不容易把佳人重新拉回懷抱中,君莫憂順勢靠躺在他懷裡,享受詭計得逞的“報償”。

“答應我,如果我拉的小提琴夠得上你的要求,你就要和我好好配合,每天練琴、練發聲,蹭合你大哥和修羅為你安排的各種活動,像拍廣告、到練習場練唱之類的事。”他又忘記自己是“艾森”了,深情款款的擁住佳人、恣情寵溺。

君莫憂靈眸巧轉,巧笑情兮的說:“可以,隻要你答應我,無論我到那裡,你都得陪著我。”

“這——”他當然千百萬個願意,問題是他的臉——

她明白他的疑慮,“你放心,我知道你是風穀的﹃死人﹄,不方便以真麵目示人,我會負責﹃照顧﹄你的﹃麵子﹄的。”

“那就一言為定。”

“成交!”她開心極了。

這一次,她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嗬…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我是風穀的﹃死人﹄?”李承烈大惑不解。

糟!說溜嘴了!君莫憂心頭一驚,連忙強裝鎮定的說

“是大哥告訴我的,他怕我太難為你,以你說不出﹃見不得人﹄的理由趕走你。”所謂風穀的“死人”,是專門指那些在外麵這個現實世界已被宣告死亡,事實上卻還好端端活在風穀的那一群人,所以才會說他們“見不得人”。

“原來如此!”他信以為真,一點也沒懷疑。

若在平時他一定會起疑,但麵對自己養大、寵愛的她,他顯然是無條件信任。

殊不知自己從一開始就被人計設得一塌胡塗了!

李承瀚和範修羅好象在比誰先趕到忘憂小築,兩個人都是辦完公事就往這兒衝,不過李承瀚還是早到一步。

發現李承烈和君莫憂不在,兩個人很滿意的相識莞爾——看來他們“名為承烈製造機會,實則幫助莫憂”的計謀進行得很順利。

“君大小姐挺行的嘛!居然能把承烈騙得這麼徹底。”雖說他和李承瀚以及段忡剛全部和她站在同一陣線,讓她占儘優勢,但就算天時、地利、人和,她自己若沒兩把刷子,再強的盟友和優勢也是枉然。所以他還是很佩服她。

李承瀚有不同的看法。“或許承烈在潛意識中就沒有過懷疑莫憂的念頭,莫憂才能進行得這麼順利。”

“聽說那丫頭是承烈撿回家養大的?”他是聽“鬼見愁”段水樓說的。

“沒錯,承烈把十歲的莫憂帶回君家並說要領養她時,我們都很驚訝,但是我們很快就接受了莫憂,一方麵是因為莫憂是個很懂事乖巧而體貼的女孩子,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她讓承烈從﹃音樂殺手﹄的悲劇傳說中走出來。”

“你是說那個在古典樂壇曾盛極一時的﹃凡是和李承烈同台演出過的名演奏家,都會演出失敗、自殺身亡﹄的傳說?”

一想起那段愁雲慘霧的歲月,李承瀚至今依然為寶貝弟弟抱屈。“承烈的音樂天份是有目共睹的,那些自殺事件說穿了都和承烈沒有直接關係,或許是樹大招風,加上大眾傳播界及古典樂壇的有心人刻意渲染,加上一連串的巧合漸漸的就演變成那樣的傳說。”

“我也不認為承烈是什麼音樂殺手,就我所知,在法國演藝界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有個演技非常好的女演員,在日漸走紅的同時,傳出和她共演的另一位女主角都會因意外事故死去或自殺身亡的謠言,後來那個天才女演員就被稱為﹃演員殺手﹄,世人把悲劇發生的原因全部歸罪在那個天才女演員身上,但我不以為然,一個真正有實力的人,應該懂得欣賞並承認彆人的實力,如果和一個比自己實力高出許多的人演出,被硬比下去而自信喪失,實力無法發揮時,應該加強自己的實力,而不該逃避現實,死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而以攻擊對方、毀謗對方,甚至自殺好把自己的失敗責任推到對方身上的方式,來保全自己的自尊和地位,雖然音樂和戲劇的本質不儘相同,但我相信在這件事上是一樣的。”

“我也這麼認為,那些和承烈同台演出失敗而自殺的人,都是一些自私、瞻怯而不肯麵對自己技不如人而失敗的事實的小人,深怕一旦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會遭世人取笑,失去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地位和成就,所以乾脆以自殺這種小人招術,把自己失敗的責任歸罪到因為承烈是﹃音樂殺手﹄的原因,藉此把自己塑造成無辜可憐的悲劇人物,好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成就。好比一個人麵對有可能超越自己的對手時,往往會故意惡意的批評對方、毀謗對方、攻擊對方、極力抹黑對方,以便打壓對方對自己的威脅,好保住自己的優勢是相同的道理。”

“但是承烈卻聽不進去,他始終認為彆人的自殺都是他引起的,所以一直非常自責而消沉。”範修羅對李承烈的了解不下於身為大哥的李承瀚。

“正是那樣,尤其後來還發生娜薇亞事件,對他更是雪上加霜。”

“t那個娜薇亞?”沒想到他還沒找機會問,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答案。

李承瀚繼續說:“娜薇亞曾經是承烈的未婚妻,一個是德國大美人鋼琴家,一個是全能天才音樂家,曾被歐州古典樂壇公認為最適配的才子佳人,承烈卻因為﹃音樂殺手﹄的顧忌,從不和娜薇亞共演,無論娜薇亞如何央求他都不答應,就怕會害了她,但是心高氣傲的娜薇亞卻無視於他的用心良苦,身為鋼琴演奏家的她,和其它演奏者一樣,抱持著:﹃我是不一樣的,我一定能打破音樂殺手傳說借機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和音樂地位!﹄的想法,尤其承烈在領養莫憂之後,還親自教莫憂彈琴,娜薇亞就更不平衡,不惜用自殺來要脅承烈和她同台演出,承烈迫於無奈隻好答應,結果悲劇還是發生了,唯一幸運的是娜薇亞自殺沒有成功,但她卻對新聞媒體公開哭訴承烈的不是,一口咬定是承烈毀了她,並單方麵公開取消和承烈的婚約。深受打擊的承烈什麼都沒有辯白,但娜薇亞、新聞媒體和古典樂界卻打落水狗似的窮追猛打,那時承烈幾乎完全崩潰了,整個人呆呆癡癡的,一句話也不說,飯也不吃,誰叫他都沒有反應,正當大家束手無策時,莫憂卻改變了那個惡夢的結果——”

李承瀚永遠也忘不了那時的情形…

窗外風雨交加,十七歲的李承烈一個人動也不動的關在自己的房間坐在麵對落地窗的椅子上,除了呼吸,全然沒有人類應有的感情反應。

十歲的君莫憂推著餐車,悄悄的走進房間,挨近他身邊,跪在他膝前,熱情無邪的望進他冰冷絕望的翡翠綠眸,柔柔的甜笑道

“承烈,我已經把你教我的部份都學會了,我現在就彈給你聽。”

然後她便自顧自的坐到角落的白色鋼琴前,開始彈奏起孟德爾頌的“春之聲”作品,輕度曼妙的樂聲頓時充滿整個室內,把死氣沉沉的空間轉威一片溫柔明朗。

君莫憂一句話也沒說,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反複彈奏著“春之聲”。

“莫憂——”不知過了多久,像死人一樣的李承烈終於有了反應,他像大夢初醒般,四處搜尋君莫憂的形影。

“你在哪裡?莫憂?”

他終於看到白色鋼琴前的她。

君莫憂這才抬起頭,投給他一個無邪而天其的甜笑,柔柔的說:“這是你上個星期教我的,我彈得好不好呀?師父?”

迎著她那童稚的笑靨,他彷佛看見她背後長了一隻純白的羽翼,像純潔的天使般用世上最動人的笑顏,抹去了他滿身的傷痕和痛楚,讓他有種重見光明的感覺。

“莫憂——”他不顧一切的飛奔至鋼琴旁,用力將她牢牢的摟在懷中,深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似的。

君莫憂像母雞嗬護小雞般,用自己小小的手輕輕圈抱著他微顫的腰,水汪汪的眼睛由下往上仰視著他,以春風吹拂似的聲音說

“承烈,你不要傷心,我最喜歡你也最喜歡你的小提琴演奏,真的好喜歡,我會努力練琴,早日成為一流的鋼琴演奏者,用我的雙手證明你不是什麼音樂殺手,真的,你相信我,隻要你繼續教我,我一定會替你洗刷冤屈的,所以你不要傷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都背叛你,我還是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你答應過我,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是不是?莫憂一直都遵守這個承諾,所以你也不可以毀約,好不好?”又是一朵如花的笑容。

“莫憂——”他將她抱得更緊,眼眶四周不免刺痛紅熱起來。

君莫憂吐了一口氣又說:“你為我取了莫憂這個名字,希望我能一生無憂,永遠快樂幸福,外公又給了我﹃君﹄這個性,合起來便成了﹃君莫憂﹄,我現在把我的名字回贈給你,希望你也永世無憂,永遠的幸福快樂,外公說過這個名字取的很好,包含了我們兩人共同心願、你希望我無憂,所以叫我﹃莫憂﹄,我也希望你無憂,所以叫做﹃君莫憂﹄,隻要和承烈在一起,莫憂就真的無憂,所以你也不要悲傷,我會努力當你的忘憂草,讓你不再煩憂,好不好?”

李承烈早已潸然淚下,激動得無法言語,隻好不停的點頭,一次又一次的輕喚“莫憂——我的莫憂——”

他們就那樣緊緊互擁著彼此,互相安慰、互相疼惜,共醉在隻屬於他們兩人的世界。

約莫一世紀之後,李承烈才以較平靜的口吻在她耳畔輕聲呢喃:“你把﹃春之聲﹄練得很好,我再教你新的。”

“嗯!”見他逐漸恢複昔日的他,她非常開心。“老規矩,如果我在三天內學會了,你就要和我合奏。”當然是用小提琴。

“沒問題!不過,以後你正式公開演出成為真正的鋼琴家以後,我就不再和你合奏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她放棄替他洗刷“音樂殺手”的汙名的想法,失去娜薇亞已經夠他悔恨,他不會再重蹈覆轍,他絕不能失去他最珍愛、最重要的寶貝.。

君莫憂頭搖得傲波浪鼓,“不可以這樣,你並不是什麼音樂殺手,我一定會證明這一點!”她非常執拗。

“莫憂,你聽我說——”她的心意令他十分感動,但是他絕對不能接受,他付不起冒這個險的代價。

“你才要聽我說,你想想看,教我彈琴的是你,雖然我還是初學者,但是我們卻經常合奏,每次都非常成功而我一點也沒受你影響,不是嗎?”她認真的試著說服他,“你想想看,我現在是初學者,和你實力相差這麼懸殊,都沒有受你影響而失敗,以後我的實力愈來愈強就更不可能受你影響了,而且,這不也證明一點你根木不是什麼音樂殺手,一樣的道理嘛!初學者的我都不受你影響了,他們都是比我強的演奏家怎麼可能反而受你影響?所以說他們根本就是存心不良硬要把自己的失敗嫁禍給你,這麼簡單的道理連我都懂,你怎麼會不懂?”她一副誇張的傷腦筋模樣。

李承烈聽得一楞一楞的,糾纏他幾年的“音樂殺手傳說”,經她這麼一掰,好象真的沒什麼了,反倒像是他在庸人自擾似的,他頓時墊然開朗,好象長年壓在他心頭上,弄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大石塊突然消失了。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真是不可思議,他明知年僅十歲的她,尚不懂人情世故,說的話也沒什麼根據,但是他就是打心坎裡相信她所說的每一句童稚話語,好象她那麼說,事情就真的會那麼發展。

“當然啊!要不然就是我很特彆了,那你就更不必擔心了哩!”她年紀雖小,舉一反三的能力倒是一等一。

他真的被她逗笑,逐漸釋懷。

“好吧!我們就試試看。”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他竟被小小的她說服了。

“相信我,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她笑著保證。

他知道自己真的徹徹底底的相信了,嘴邊不禁泛起久違的溫柔笑意。

君莫憂像中彩券頭獎般,高與得又叫又跳,“太好了,承烈笑了,承烈終於笑了。”

“因為有你這株﹃忘憂草﹄在我身邊,希望﹃君莫憂﹄啊!”他笑意更深刻而甜。

“請君莫憂!”兩人異口同聲,笑聲引爆不絕於耳…

一直到今天,李承瀚還依稀聽得到當時雨過天青的笑聲。

“後來,莫憂真的實現了她的承諾,和承烈同台演出,創下空前的成功,之後連續二十場的全球循回公演,更是一次比一次的轟動,引爆了古典樂壇和國際媒體的另一番新話題,承烈的﹃音樂殺手傳說﹄開始受到各界質疑,或許莫憂真的是承烈的幸運女神,自從他們兩人連續二十場的成功演出後,承烈再和其它演奏者的合奏就未再有演出失敗的情況出現,因此﹃音樂殺手傳說﹄更是加速銷聲昵跡,承烈和莫憂的合演也被公認為最佳拍檔。”

說到這兒,李承瀚的表情從方才的凝重變得和緩許多。

“從﹃音樂殺手傳說﹄的陰影走出來的承烈,變得神采飛揚,比以前更加執著於音樂,真可說是名符其實的﹃音樂狂﹄,莫憂則是他誌同道合的最佳拍檔,承烈在實現莫憂當鋼琴家的夢想之後,又致力於實現她當華語流行歌手的第二個夢想,所以才會跨行台灣的國語流行樂壇,積極的在流行樂壇建立自己的勢力。”

“這就是你們兄弟倆共創﹃李氏國際揚聲﹄的最原始動機?”範修羅把自己所知的串聯起來。

李承瀚以沉默表示肯定的答案,那段和承烈共同奮鬥的珍貴歲月,至今仍是他內心深處最重要典藏。

“如果情況一直順利進行下去,承烈和莫憂的﹃十七歲之約﹄便會順利實現,將莫憂捧成亞洲最紅的華語偶像實力派巨星,隻可惜天不從人願——”他臉上的光采再度黯淡。

範修羅並未多言,耐心的等他往下說。

“娜薇亞利用愛慕她的t年輕總裁的勢力,查到莫憂真正雙親的身份。”這是他的失算,他費儘心血隱瞞的殘酷真相,沒想到千防萬算,獨漏算了娜薇亞這個變量。“莫憂的雙親原來也是古典樂界的人,隻是他們一直在日本樂壇,知名度又不是很高,所以在人才輩出的歐美古典樂壇鮮為人知,有一次承烈應邀到日本舉行獨奏會,莫憂的雙親正好負責接待他,那時有人在演奏會現場的一輛車子裝置炸葯,本來是承烈要搭那部車的,後來莫憂的雙親因為有急事要先離開,承烈便好心的讓給他們先搭,沒想到這麼一讓,他們夫婦便代替承烈步上了黃泉路——”

“那並不是承烈的錯。”範修羅不禁叫出聲。

“的確不是承烈的錯,不過承烈並不這麼想,畢竟有人因自己而死並不是件好受的事,但事過境遷後,因為﹃音樂殺手傳說﹄纏身,承烈也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那件憾事,沒想到事隔多年,他竟然在台北巧遇那對夫妻寄養在台灣的唯一遺孤進而領養她——”

“更沒想到那個孤女會成為承烈心目中最重要的寶貝,眼見事事漸入佳境,才發現莫憂竟是當年當他替死鬼的那對夫妻的獨生女兒,依照承烈的個性,他絕對無法原諒自己,娜薇亞也知道這點,所以才故意跑去告訴承烈這個秘密,可想而知,承烈一定大受打擊,而且自我懲罰的不許自己繼續待在莫憂身邊、繼續愛她,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範修羅替他接續之後的發展。

李承瀚無奈的苦笑兩聲,“事情如果隻是那樣,或許還有機會挽回,但是那女人並不止這麼簡單就放過承烈,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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