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_愛我就要趁現在_思兔閱讀 

第六章(1 / 2)

愛我就要趁現在!

這一個月來,“碧山”顯得比平時忙碌,也比平時多了幾分不平靜的漣漪,而造成這一漣漪的正是“莫心荷事件”。。qΒ5

自莫心荷被紅門所劫的事件發生至今,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風穀”雖然動員了旗下所有的情報網於全球各地搜尋紅門幫會總部的下落,但依然徒勞無功。

這也是意料中事,如果紅門幫會總部那麼容易覓得,風穀也不會費了多年的時間依然尋不到其確切位置,反過來說,花了幾年的時間都找不到的答案,又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月內就突然尋獲?就像紅門多年來一直打探風穀真正的位置,至今也依然沒有下文一樣。

旗鼓相當的兩大勢力、兩大體係,想比對方占上風本來就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更遑論掌控對方的根據地。

這個道理紅門懂,風穀也懂,但是麵色凝重的在寧靜湖湖畔等待何少昂自“碧山”返回的武敘揚卻不以為然。

“紅門有動靜了嗎?”不等何少昂步下快艇,武敘揚便口氣沉重的探問。

“沒有。”何少昂冷靜的神態,一個月來始終沒有多大的改變。

有時候,武敘揚真的懷疑,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在擔心自己的妹妹嗎?他怎麼能夠不露絲毫憂色,每天都若無其事的執行“風穀代理人”的職務,未免冷靜過頭。

“已經一個多月了,紅門居然都沒有後續的動作,這太古怪,一點也不像紅門的作風。”

“我也覺得納悶。照理說,擄人應該是有所圖的,尤其紅門甘冒和風穀正麵衝突的險而劫走心荷,更應該有非比尋常的企圖,所以就更不該劫人劫了一個多月都沒有動靜才對。”風穀早在莫心荷被劫後,便對外散布消息,隨時歡迎紅門中人來訊,雙方交個朋友,“暢談”一番。憑紅門的乾練精明,應該知道風穀如此做已是表態不願把事情鬨大,願意低調處理才是。除非紅門本來就想藉此事件向風穀撂下戰帖;但是根據這一個多月來的各方情報分析的結果,又不像是這麼一回事。“真的令人費解,這一個月來,紅門完全沒有傳來任何消息,心荷好象憑空消失了般。”

如果何少昂在說最後一句話時,表情能透露一點憂心之情,武敘揚或許還不會覺得他冷靜得可怕,偏偏他就是一派沉靜。這不禁讓他聯想到另一個人紅門現任門主夏侯鷹!

他發現這兩個男人有某一種程度的相似,遇事同樣麵不改色;不過何少昂多了幾分人性,看起來較溫和,有自己的喜怒哀樂,隻是不太把自己真正的感情表現出來,遇事又冷靜過人,所以讓人覺得可怕。

夏侯鷹就不同了!他真的是沒有一點人類應有的感情,永遠冷著一張沒有溫度的冰臉,看起來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彷佛這世間的一切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都與他絕緣、與他無關,從來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要的是什麼?企求的又是什麼?

這麼一比,武放揚又覺得何少昂比夏侯鷹可愛了一點。“我想再潛進紅門幫會總部一次。”

“我記得我一個月前已說過不準,除非你想被逐出風穀。”

“我不是為了心荷,而是為了私事。”武敘揚早知道何少昂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這次再來請命當然是有備而來。

“私事?”

武敘揚的眉心輕鎖淡淡愁緒。“你還記得嗎?三年前,我負傷脫離紅門時,有個來自“花間集”的女子跟著我、照顧我?”

“你是說初家寧?”

“嗯!”一提起這個三年來一直霸住他整顆心、整個人的名字,武敘揚的眸底溢滿了複雜的情愫,是心疼n深情n擔憂、亦是悔恨!“這幾年來,我一直在找她,卻始終找不到她的下落,我怕她可能像心荷一樣,被紅門抓去了。所以想再潛進去紅門幫會總部一探虛實。”

“在這之前,你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何少昂可不是省油的燈,豈會三言兩語就讓他滿天過海的伎倆得逞。

武敘揚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在心荷被劫的事發生前,我並未想過家寧有被劫到紅門的可能,因為我知道紅門都以為我早在三年前受重傷死了,而紅門素來以恩怨分明馳名遐邇,所以我從不擔心以為我已死了的紅門會對無辜的家寧不利。但是,心荷同樣和紅門素無恩怨,如果紅門這次抓走心荷真的是和夏侯嶽、夏侯鷹以及何伯二十多年前的恩怨有關,那就表示紅門的門風已經改變了!他們今天會抓走無辜的心荷當人質,就表示他們在這之前,也有可能劫走家寧。”

這番話一半是用來說服何少昂的,一半著實也是他心中的疑慮。

他是可以相信夏侯鷹和大哥武瑞剛的為人,但是卻對夏侯嶽和武夫人沒有信心。

雖然他不是很了解夏侯鷹,但他相信他不是那麼冷酷無情的人,否則當年,他就不會放他走,大可當場下令殺了他和家寧的,大哥武瑞剛也一樣;再者,上回他利用紅門總部北方的秘密信道潛逃,憑夏侯鷹和武瑞剛的本事,不可能沒發現的,而他卻可以安然逃脫,這又代表了什麼意義?

所以,他始終認定,劫走莫心荷絕對是夏侯嶽的主意,夏侯鷹隻是礙於父命難違,才會聽令行事。但就因為這樣,依此類推,大哥一樣可能因為武夫人的支使,而對家寧不利。所以,他必須去證實,並救出心荷。

“你似乎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何少昂輕吐一口氣,言語問有一種被說服的釋然。好個聰明過人的小子,居然想到這一招!沒錯,他可以不準他為心荷的事去冒險,卻沒有權利阻止他為心愛的女子鋌而走險。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武敘揚嘴角勾起勝利的笑意。

“我想你的要求應該不隻如此。”何少昂絕對不笨。

武敘揚一向欣賞聰明過人的人,順水推舟的進一步索求,“我的確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上一回我潛入紅門幫會總部的事,我相信夏侯鷹和我大哥已經有所警戒,所以這回隻怕沒能那麼順利得逞,因此我需要搭檔一起行動。”

“而我就是那個理所當然的搭檔?”何少昂早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武敘台報以肯定的笑意。這並非意味他背叛紅門,而是因為他相信何少昂的為人。

“這確實是個很好的主意,如果能加上我就更完美了。”一個不請自來的聲音,突兀的加入他們。

“父親?”

“何伯?”

他什麼時候來的!?何少昂和武敘揚麵麵相觀,各自在心中責備自己的不夠機警,才會讓何培夫如此接近而不自知。

何培夫露出一個多月來,難得一見的笑容,“既然我已知道這個計畫,你們就彆想撂下我,否則我就告訴阿剛!”

這著棋下得狠!

於是,“三人行”的計畫便在何少昂和武敘揚大歎無奈,何培夫得意的笑聲中塵埃落定。

心荷,爸爸就來救你了,你再忍耐一下,心荷!

***

儘避現在是天地萬物大都該睡覺的深夜,但是紅門“白虎院”的版圖裡,依然不斷傳出足以嚇醒方圓百裡內各路“睡客”的笑聲。

“莫堂主,這可不是笑的時候,事態嚴重啊!”眼見寄予重望的白虎堂堂主莫雲樊,從剛才就像個沒事人,笑得人仰馬翻,代表紅門眾高級乾部前來請命的總護院不禁心急如焚。

難不成他們找錯人了?可是若找比莫堂主早了些日子回到幫會總部來的玄武堂堂主武瑞剛嘛,還是彆想了!武堂主這幾年來早已成了半隱居狀態,想見到他?難囉!找青龍堂堂主上官展雲嘛,目前正滯留在中東,歸期未知的他,亦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想來想去,就隻剩下今夜甫從歐洲返回的白虎堂堂主莫雲樊可以期待。哪知當地麵色凝重、口沫橫飛的將連日來幫會總部裡的“怪異大事”詳細秉告後,莫雲樊卻笑得前俯後仰,好象他說了什麼世紀大笑話似的。

“事態嚴重?”莫雲樊笑得更過分。

“莫堂主,屬下們真的很煩惱啊!”總護院討饒的重複秉告。“這個月來,門主老是毫無預警的就展露比日環蝕還罕見的笑容,嚇得屬下們個個如坐針氈、寢食難安。據屬下所知,這個月來,已經有好幾位重要乾部因而罹患神經性胃炎和神經衰弱的毛病了,再這樣下去,隻怕情況會更加惡化;請莫堂主想想辦法,看看門主是不是生病了,否則一個不該會笑的人,怎麼會經常不經意的露出嚇死眾生的笑容呢?”

眼見總護院一副如喪考妣的凝重神態,幾乎已瀕臨崩潰邊緣,莫雲樊總算斂住笑意,換上較認真的口吻道“你說門主開始不對勁,約莫是從一個月前劫來一位叫莫心荷的女子之後才開始的?”

“是,請莫堂主明鑒!”莫雲樊的態度轉變,對背負眾人厚望的總護院,無異是絕地逢生的一劑強心劑。

“我明白了,我會處理,你先下去。”

“是,謝謝莫堂主!”

待總護院喜孜孜的告退後,黃雲樊又回複一派笑容可掬的神情,悠悠哉哉的想著自己的、心事——

鷹那個冷冰冰的小子會為了一名女子而有如此大的改變!?這可有趣了,他得好好的探個究竟…

***

為了目睹總護院所說的,連日來早餐會報的“名戲”“紅葉題詩”傳統的“創新版”——莫愁河送早餐——莫雲樊今天特地起了個大早,趕在夏侯鷹之前抵達議事堂,在自己的專屬座位坐定,調整好最佳角度,好欣賞即將上演的“名戲”。

稍後,夏侯鷹準時的進入議事堂來。

不錯嘛!還是準時報到,不狼紅門門主!莫雲樊並未主動向夏侯鷹打招呼,而是靜靜的端詳兩個月不見的他,究竟有何不同。

反而是夏侯鷹在門主的位子坐定後,自行發現莫雲樊的存在。夏侯鷹並未出聲,眸底倒是透露幾絲訝異。

這小子就不能再有更令人激賞一點的熱烈反應嗎?莫雲樊暗歎一聲,大有“還是老樣子”的慨歎;接著,他還是和以往一樣主動開口了,否則想等這個悶葫蘆自動做進一步的表示,隻怕等到天黑也等不到。

“彆用那麼訝異的眼光看我,我昨晚就回來了。真奇怪,如果是平時,你應該在我抵達絳山機場前就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了,怎麼這回反應這麼遲鈍,莫非我不在的這兩個月裡,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化?”最後一句話,莫雲樊刻意說得又重又曖昧,同時還格外注意夏侯鷹的反應。

不過感到這麼做很有趣的隻有莫雲樊一個人,其它在座的高級乾部們可就無福消受這份“樂趣”,一個個胃部風浪大起,坐立難安。

放眼紅門上上下下,也隻有這個成天嬉皮笑臉的白虎堂堂主莫雲樊,有那個天大的膽子敢調侃冷得會凍死人的紅門門主了!

雖說莫大少喜歡玩拔老虎嘴毛的遊戲是他自家的事,但至少要有點公德心,彆在他們這群心臟強度和他不同的屬下們麵前玩嘛!害他們個個膽戰心驚,本來已經罹患神經性胃炎和神經衰弱症的倒黴鬼,隻怕給他老兄這麼一嚇,病情又要加重幾分。

夏侯鷹果真如可憐兮兮的高級乾部們所料,聞言便自雙眸射出兩道直教人全身血液凍結的森冷視線。罪魁禍首的莫雲樊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悠哉貌,倒最可憐了那一群無辜的“池魚”。

莫雲樊偏偏還意猶未儘,進一步調侃道“彆那樣“關注”我啦!你可彆搞錯,我雖然也姓莫,不過和你那位嬌容可是沾不上半點親戚關係,不可能有神似之處。所以你就算再多看我多久,也沒有用的啦!”

或許是老天可憐一群等著大難臨頭的無辜“池魚”,在他們還沒慘遭更大的連累前,“救兵。實時抵達——”

隻見莫愁河飄來熟悉的竹籃,夏侯鷹一見竹籃,眼中的凶光旋即便消雲散,堂皇取代的是宛如月光的款款柔情;隨著竹籃籃蓋的開啟,他原本淡漠的唇也隨之牽引出一彎令人印象深刻的弧形。

莫雲樊輕吹了一聲口哨,心裡嘖嘖稱奇這小子也會有這麼可愛而像人的表現?我還以為他打自娘胎出來就帶了個麵具呢!

夏侯鷹和往常一樣,旁若無人的吃著莫心荷親自為他準備的早餐,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的“異常舉止”所引起的軒然大波;對於莫雲樊的調侃,當然也早忘得一乾二淨。

莫雲樊心血來潮,決定好好欣賞夏侯鷹的吃相,示意眾高乾稍安勿躁,好整以暇的瞧個沒完。

夏侯鷹心無旁騖的解決所有的美食,抬起頭準備繼續進行早餐會報時,莫雲樊壞心眼的指指他的唇角道“嘴邊有果醬。”

夏侯鷹完全出於反射性的伸手去探觸唇角,本應沒什麼表情的酷臉,竟出乎意料的酩紅。

莫雲樊見狀,不禁又吹了一聲口哨,夏侯鷹的臉色便更加窘迫排紅。莫雲樊以為他會賞他一個足教人暫時停止呼吸的白眼,但夏侯鷹沒有,反而是困窘的側開臉,不發一言。

這麼一來,莫雲樊就覺得更好玩了。真鮮!他還以為這小子的麵部沒有血管散布呢!沒想到他也會臉紅。嗬!愈來愈好玩了…‥

***

早餐會報結束,緊接著便是上午的幫務處理時間。

夏侯鷹處理公事的果斷和效率還是令人讚佩不已。不同的是,以往經常是中午休媳間已屆,他依然堅持處理完該做的事,才肯暫告一個段落;現在則否,牆上的鐘敲完十二下時,他的人影早已搭上噴射火箭,奔逸無蹤。

基於好玩的心理,莫雲樊二話不說地緊追而去。能讓夏侯鷹趕得如此氣喘籲籲的人,當然隻有莫心荷。

又是一樣的情景,他甫趕回“留園”門口,尚未敲門,莫心荷便身穿一襲紅色、胸口繡有金色鳳凰的短袖旗袍打開房門,巧笑倩兮的迎接他的歸來。

“辛苦了,快進來吃午餐,我今天又做了新的吃哦!”莫心荷以極其自然的方式鑽進夏侯鷹的懷中,雙手親昵的環抱住他昀腰。

“嗯!”夏侯鷹雖然因為還是不大適應她的熱情,而顯得有些靦眺,然而,雙眸裡卻盛滿難以言喻的深情與溫柔。雖然他沒有以相同的熱情回抱她,但也沒拒絕她對他的親昵表現,看得出來他似乎樂在其中。

進門後,迎接夏侯鷹的一樣是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滿桌佳肴。吃到一半,夏侯鷹沒來由的停下筷子,一臉困惑的深凝著佳人甜美的素顏。

“怎麼了,不合你胃口嗎?”莫心荷一邊替他夾菜,一邊關心的問。

“不是的…”比起剛認識時,夏侯鷹已經不再那麼惜字如金,不過也隻有對她特彆。“我隻是覺得今天中午的食物,多半是酸甜口味的…”

“你發現了?”莫心荷喜出望外的說“我是經過這一個多月的觀察,發現你似乎特彆偏愛微微酸甜的食物,像是壽司、乳酸飲料、檸檬汁、糖醋魚塊、匈牙利濃湯等等,你都會吃得較多,所以我就想,你大概對略微酸甜的口味情有獨鐘,因此便試試看囉!怎麼?難道我錯了?你不喜歡?”

他原本寧和的神情突然急轉直下,害她慌亂起來。

“不是的…”夏侯鷹將臉理進雙掌中,沙啞的低吼,微微顫動的雙肩,傳達著他極力壓抑激動情緒的訊息。“我是…我…”他倒抽了一口氣,激動得無法言語。

從小到大,不管是義父或紅門,都沒人關心過他真正的喜惡、他真正的感受,而這個丫頭卻——他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肯為他花費心思,打心坎裡關心他的感受。他真的不敢相信…

“鷹鷹——彆說了,我懂…我都懂的…”莫心荷像極了聖潔的聖母瑪利亞,張開溫柔的羽翼,緊裹住他,一次又一次的安撫他。

“心荷——彆走——”夏侯鷹緊緊握住她細白的小手,深怕稍一鬆手,她就會自他眼前消失似的牢抓不放。他不能失去她,絕對不能!他知道。

“不走…‥我不走…我會永遠陪著你,哪兒都不去…”莫心荷瘖啞的許下一次又一次的承諾。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孤單、這麼寂寞的靈魂,她如何離開?怎能離開?相知相憐的一雙璧人,在玄日和絳月無言的守護下,兀自沉醉在屬於他們的世界。經過一個多月的觀察和適應,玄日多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不得不佩服深懂人心的絳月,和絳月眼神交會之際,投給他一個讚賞的眼光,絳月則回給他一記像月光般柔美的笑,看得他呼吸有點局促——果然,他還是鬥不過絳月這個比女子還漂亮的小子。

在外頭窺伺了半晌的莫雲樊,臉上寫滿有趣好玩的表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堂主,咱們還是快離開吧!免得被門主發現,氣氛會變得很尷尬的。”專門保護白虎堂堂主的近身保鏢“左右鬼使”悄言相勸雖然他們知道多半無濟於事。

幸運的,這回莫雲樊竟很乾脆的接受了“左右鬼使”的勸說,準備離開,不再搔擾人家小倆口。

在轉身之際,眼睛餘光不經意的掃到另一個隱密角落潛藏的神秘人影——那不是夏侯嶽嗎?他不是還在英國,何時回來的?

莫雲樊心有所悟的暗歎看來又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了…

***

莫雲樊的預感不幸言中!

一切是發生得如此突兀

午後,夏侯鷹和莫心荷演完天天上映的“十八相送”,帶著玄日前去繼續進行下午的公事,不久,夏侯嶽便像一縷鬼魅,殺氣騰騰的飄進“留園”。

捕捉到身著紅色、胸口翻著金色鳳凰的短袖旗袍的莫心荷身軀時,夏侯嶽蘊藏了二十多年的深切恨意,瞬間暴漲了數萬倍。

“你就是莫心荷那個賤貨!”夏侯嶽無情邪惡的右手猛力一掃,便攫獲莫心荷來不及閃躲的右臂。

“放手,你是誰!?想做什麼!?”莫心荷本能的嗅到這個陌生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惡毒恨意。

莫非他就是鷹的養父夏侯嶽!?這個念頭飛快地劃過她的腦際。

在廚房指揮清潔工作的絳月,麵色凝重的衝了出來,他不卑不亢的對抓住莫心荷的夏侯嶽行了個禮,道“夏侯護法,請放開莫小姐,她是咱們紅門的重要人質,你該知道。”

失策!真是失策!昨夜從玄日口中獲知夏侯嶽提前歸來的消媳,正巧也是白虎堂主莫雲樊歸來之時,他和玄日為了注意總護院深夜密訪莫堂主一事,而輕忽了夏侯嶽的事。

本來以為有莫堂主在,夏侯嶽不至於輕舉妄動,沒想到夏侯嶽會膽大妄為至這步田地,這麼快就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夏侯嶽會聽絳月的話才是怪事一樁,他倨傲不屑的嗤哼“憑你一個小小的門主近侍,也敢對身為門主義父的我這般放肆的說話?看來是我沒教好阿鷹,回頭得好好訓誡他一番才行!”

在門人麵前趾高氣昂的訓誡夏侯鷹,是夏侯嶽樂此不疲的“嗜好”,也是他的慣用伎倆。絳月十分明白,卻又莫可奈何,隻能忍聲吞氣的道“絳月不敢,而且此事與門主無關,一切都是絳月的錯,請夏侯護法明察。”

紅門是個非常重視層級秩序的幫會體係,絕不容許體係內的成員,有踰矩不敬的情事發生。絳月自然非常了解這點,所以才不得不敬身分階級比他高的夏侯嶽三分。不過他並不是怕受門規懲治,而是不想讓夏侯嶽有機可乘,藉題發揮的為難主子、累及主子。

夏侯嶽正中下懷的咧嘴笑道“看在你及時悔過的份上,這筆帳我就先不和阿鷹算,不過——”他邪惡的盯了莫心荷一眼,又道“我不準你再犯,乾涉我教訓這個殘貨的事。”

“哎——”隨著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莫心荷被夏侯嶽重重的摑倒在地,由於沒提防他會突來此招,莫心荷在毫無防備下,跌得狠狠又紮實。

“夏侯護法,請你住手——”

絳月焦急的奔向莫心荷,卻被夏侯嶽從中攔截製止,“放肆!小小的一名門主近侍,膽敢目中無人,在我麵前撒野,給我滾到一邊去。”

“這…”絳月才想辯解什麼,倒在一旁的莫心荷先聲奪人,體貼的說“絳月哥哥,請不要為我擔心,依照你們的門規行事,免得鷹為難,我沒事的。”

“可是…”好個體貼人的小泵娘!絳月暗地稱讚。問題是,夏侯嶽是個殘酷的男人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這可怎麼辦?

砰——!

“賤貨,還不給我閉嘴!”第二聲巨響震地而起時,夏侯嶽已經又賞了莫心荷小肮又狠又重的一踹,痛得莫心荷差點昏厥過去。

“心荷——”絳月心疼極了,想上前去探望麵色慘白的莫心荷,卻因深知夏侯嶽的為人而不得不作罷,在原地重重單膝下跪,大聲急切的吼道“請夏侯護法深思,莫小姐是咱們紅門的重要人質——”

“我就是知道她是咱們紅門的重要人質,才要好好的教她當個人質該懂的禮數。我還沒責問你為什麼人質沒待在“留仙合”,反而跑來深宮內院撒野,魅惑門主之罪,你倒反而管起我來了?”夏侯嶽咄咄逼人的連聲咆哮。

“絳月不敢,這事是——”

“既然不敢就給我安靜的跪在那邊待罰,待我教訓完這個忝不知恥的賤貨再來懲戒你。”玄武堂本來就是掌理紅門戒律的,身為玄武堂“四大護法”之一,他確實有這個權力。

絳月聞言,不敢再多話,因為他知道他愈是說情,莫心荷的遭遇便會愈加淒慘;所以隻能無奈心疼而歉然的深凝著痛苦不堪的莫心荷。

可能的話,他真的不希望她受苦,一方麵是因為他真的把她當成妹妹般看待,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主子傷心。

莫心荷回贈他一記了解感謝的眼光,她原本想遞給他一個笑容,但腹部的錐心痛楚讓她無能為力。

“賤貨!還敢當著我的麵對男人眉來眼去!”夏侯嶽抽起腰上的皮帶,毫不留情的往莫心荷身上猛抽一鞭。



最新小说: 娛樂圈毒奶影後 龍飛葉晴 夢魘望穿紅樓花凋 閃婚當天,後媽把霸總強推了 天隱之月隱星辰 萬氏永生 從我是特種兵開始逆襲的配角 全輸出狂潮 厲總玩的野,新婚小妻遭不住 帶著淘寶到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