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鄰居!
不知道戀愛的感覺,
所以拒絕。。qb5
想要愛你的心情,
於是開始了新一輪的約定——
風蕭蕭兮易水寒,女人坐在窗前會不複返。
一本雜誌,一張椅子,康霽雯坐在辦公室的窗戶邊窮極無聊地看著,任由帶著寒氣的冷風由戶外吹進室內。
曾幾何時,她變得像林黛玉那般無聊了?
呼,好冷啊!“康老師,麻煩……把窗戶關上好嗎?”同在辦公室內的某老師實在冷得受不了了,小心翼翼地征求著當事人的意見。昨天的天氣預報才報道有寒流降臨,今天辦公室的暖氣機又很“合作”地因為“罷工”而送進了修理廠,現在的辦公室,等同於超市的冷櫃。
關上?視線從雜誌轉移到了某老師的身上,康雯雯懶懶地瞥了一眼,“你想讓我關上窗戶?”
“是啊。”點頭如搗蒜。
“不好。”簡單卻明確的兩個字直接表明了意思。冷風有助於她清醒頭腦。
一個禮拜前,她最“駝”的那個晚上,“他”吻了她,而可笑的是,她居然沒有拒絕,傻傻地任由他吻。
雖然他長得“秀色可餐”,嗯,或者說是優雅迷人,再加上又說了那些聳動人心的話,即使她算不上是十六歲的懷春少女,可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但……但就當這些理由全部成立,她還是沒道理給他吻了啊!
天啊!想起來就讓她覺得欲振乏力,直覺雞皮疙瘩掉一地。就算在事後她不管他是不是有病在身,掄起拳頭就打了他幾拳外加踹上他幾腳。但吻了就是吻了,即使她再不想承認,還是確實存在的一個事實。她——康雯雯,活了二十六個年頭,保存了二十六年的初吻,在晚上九點,因為一個發燒到3.7度的病人,而徹底地報銷了。
“唉……”一聲歎息由她的嘴裡逸出,亦讓辦公室裡僅存不多的老師各個抖了一下。
全校最不能惹的凶婆娘居然在歎息?!
小聲地,一幫老師窩在角落開始了討論。
“她在歎息。”甲老師如是說道。
“是啊。”乙老師如是回答道。
“這是這星期的第幾次了?”甲老師問道。
“這星期的第132次,今天的第13次。”乙老師說道。
“不對吧,這星期的應該是133次才對。”丙老師插了進來。
“是132次。”乙老師維持自己原來的計算。
“應該是133次。”丙老師亦不打算推翻自己的計算。
“132。”
“133。”
“是1的n次方。”一道聲音從後麵打斷了爭執。
嗄?剛才明明覺得冷得要死,現在卻有冒汗的感覺,這種汗,稱之為冷汗。
三顆頭顱動作一致地向後轉,六道目光整齊地看向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人,“哈,哈,康老師,你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這個時候,臉皮能做的最大極限就是乾笑了。
“你們說呢?”媚人地一笑,眼裡卻是凍死人的冷光。
嗯……好恐怖的笑容啊,他們……幾乎已經可以想象在病床上躺上一個月的情景了。
很有默契地,三個老師朝著辦公室門口的目標跑去。
辦公室——還是少待為妙啊。特彆是現在這段非常時期。
可惡!竟然無聊到計算她的歎息次數。撇撇嘴,康雯雯甩了甩手中的雜誌。一個星期,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歎了幾次氣,無緣無故地,卻會不由自主地歎氣,是在潛意識中哀悼她的初吻吧。再下去,她都快變得不像她了。
啪嗒。皮鞋底摩擦地麵的聲音響起在門邊。看來依然有不怕死的人回辦公室。
“怎麼,還準備計算歎息的次……”康雯雯轉過身,懶洋洋地開口道,卻在看見來人後,自動隱去了下半裁話。
一身淺褐色的西裝,細長而漂亮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梁,還有那微抿的薄唇,都和一個星期前的他一樣,隻是向來柔順的黑發有些淩亂地披散在頸上,略顯蒼白的臉讓他看起來有點憔悴。
“是你?”她詫異道。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辦公室。
“是我。”華矢紋直直地看著康雯雯,大跨步地走到她的麵前,伸手擒住她的手腕,“為什麼要躲著我?”他氣急敗壞地問道。整整一個星期,無論是在家庭式的聚會裡,還是在應該帶他熟悉環境的時間裡,她都不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的逃避,讓他亂到了極點,甚至連即將開始的演奏會的練習都難以完成。她對他的影響,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沒有躲你。”她否認道,扭動著手腕,掙脫開他的手。他怎麼可以不通知一聲就出現在她的麵前呢!現在的她,還沒有做好見他的心理準備。
“你明明就有。”他提高了音量,氣她的不承認。早上六點,他到她家找她的結果是她已經出門了,晚上十一點,他得到的答案是她還沒有回家。她甚至連帶地把手機也關了。
“沒有。”她同樣提高了音量,拒絕承認這個事實。
“有!”
“……”他沒有往常的優雅與從容,看上去有著不安與焦急。什麼時候白開水又變回到了小時候的汽水了?他居然在和她爭吵?!自從從美國回來後,還是第一次和她起爭執。
“好吧,就算我有好了。”她把手中的雜誌放在桌上,“我躲你又怎麼樣?有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躲你?”隻不過,說“躲”字,感覺上多少遜了點。
“為什麼要躲我?是因為那天我吻了你嗎?”
吻?“你還好意思說那個吻?!”吻字猶如一根刺,刺中了康雯雯的中樞神經,“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在發燒啊,居然還敢吻我,口腔接觸是會被傳染的,如果不是我身體強壯,現在早倒下了!”她狠狠地戳著他的胸膛道。該死,她要說的根本不是這個,重點應該是他根本就不該吻她,而不是發燒會不會被傳染的問題。怎麼話到口中,居然會變了樣?
“對不起。”三個字緩緩地由華矢紋的口中吐出。因為發現自己真實的心意,太急於想要表明,以致於他沒有想到感冒傳染的問題。
“啊?”她愣了一愣。
“不過我隻是為沒有想到你會被傳染的事而道歉,至於我吻你的事,我是決不會道歉的。”他定定地看著她道。吻她,是因為愛她。
呃?這是什麼歪理?是她被吃豆腐耶,他還這麼光明
正大地站在這裡義正辭嚴地對她說不會道歉。
重重地拉下他的領帶,她仰頭盯著他,“你欠揍嗎?”這是她所想到的惟一的理由。
他任由領帶被拉著,俯下身子,讓兩人的視線平行。黑色的眼瞳透著一絲的澀然,“我愛你真的讓你這麼不能接受嗎?”
他的澀然讓她愣了愣。不能接受?倒不如說是難以想象,更何況——“你哪裡愛我了?”她朝著他吼道。除了一個星期前的那個晚上莫名其妙地對她說愛她,順便趁她的腦袋混亂之際撈走了她一個吻之外,她實在看不出他哪裡愛她。既沒有浪漫地看電影,也沒有手牽手地在湖邊漫步,更不要說是像電視劇裡一般捧著玫瑰花跪倒在她的麵前了。
“沒有嗎?”他撫著額際,為她的話感到無奈,“如果我不是因為愛你,又怎麼可能讓你帶我去所謂的熟悉環境,會因為你的一通電話而在深夜跑去ub,更不會在那裡彈鋼琴了!如果我不愛你,根本就不可能讓你在我身邊!”他用力地說道。對於不愛的人,他從來都不會留戀。
是嗎?這是他愛人的表現?不過——“等等,你在ub裡彈鋼琴又關我什麼事?”
高大的身子僵了一僵,“因為你的話。”
“我的話?”康雯雯訥訥地重複道。她有說什麼特殊的話嗎?她怎麼不記得。
“赫泉。”華矢紋淡淡地開口道。忘不了這個從她口中聽到的名字。
“赫泉?”這關赫泉什麼事?
“你說你在意他。”也讓他嫉妒那個叫赫泉的男人。
她有說過嗎?“那又怎麼樣?”
“你——是愛他嗎?”聲音中有著自己都沒發現的退卻。
“愛?”康雯雯好笑地看著華矢紋,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好幾度,“我愛赫泉?怎麼可能,沒有被他氣死已經是萬幸了。”這大概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若她愛赫泉;恐怕日夜都要倒轉了。
她的話,讓他的心仿佛鬆了一口氣,“那為什麼不接受我?我們是未婚夫妻,不是嗎?”他直視她的眼,伸手撫著她的發,小時候討厭至極的身份,現在卻欣喜著他和她之間存在著這種聯係。
“馬上就要不是了。”她指他們的約定。算算時間,再過一個月左右就是解除婚約的時候了。
“是啊,會由‘未婚’成為‘結婚’。”他點頭應聲道。
結婚?什麼和什麼啊!“我記得應該是要解除婚約吧。”.
“若是結婚了,未婚夫妻的婚約自然會解除。”他自有一番解釋。
“華矢紋,你想要毀約?”
“隻是更改約定。”
“你……”可惡啊!“信不信我在你的臉上留下幾個記號,讓你演奏會的時候‘美美’地出場啊!”那天晚上,她隻是在他脖子以下的身體部位打了幾下,現在,她依然樂意在他脖子以上的部位打幾下。
“……”他沉沉地凝視著她,伸手輕撫過她的臉,“愛我有那麼難嗎?”他愛她,理所當然地也希望她愛他。付出,亦要有所得。
憂鬱的聲音,讓她扯著他領帶的手緩緩地鬆開。他的話讓她疑惑了。
愛他?並不難,一張優雅怡人、足以迷惑從八歲的小女孩到八十歲的老太婆的俊顏以及像模特般衣架子的身材,真的要愛上他也許是件很容易的事。
但是——這會讓她渾身起疙瘩。
小時候的印象已根深蒂固,現在再來談愛總覺得怪怪的。
“而且我可以陪伴在你的身邊,給你買你想吃的東西,當你有不愉快的時候,讓你有個可以發泄的地方。”他見她不應聲,繼續施以利誘。
怎麼聽起來好像老媽當年用來騙她進教堂的話啊。
“你是真的愛我?”即使已經知道了答案。
“是的。”
但是——“若我不愛你呢?”說得有些猶豫與不確定,但除了這句話,她想不出還能說彆的什麼。
眼眸輕轉,薄薄的菱唇揚起一絲淺淺的惑人笑意,
“那麼,我會讓你愛上我的。”是啊,他一定會讓她愛上他……
“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