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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撿到色男人!

“…在暗黑的星空下,兩條的身影激烈著交纏著,他捧起她雪白用唇膜拜,她著呼吸急促,擺動著嬌不勝羞的螓首,似歡愉、似痛苦地承受來自天堂與地獄雙重折磨,泣喊著,‘不要…不要…不要…停…’”

沒聽見、沒聽見,什麼聲音都沒聽見,她現在是個耳疾患者,沒聽見任何來自幽冥空間的噪音,這份人工心臟替代報告得趕出來,無暇分心。、qb5。

正低頭寫作業的江天愛打掉飄浮耳際的西洋羅曼史,書皮上性感的美女噘著嘴,半裸玉體環抱著健壯的獨眼海盜。

“…板凳寬,扁擔長,扁擔沒有板凳寬,板凳沒有扁擔長,扁擔要綁在板凳上,板凳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扁擔偏要扁擔綁在板凳上…”

俏皮,連繞口令都用上了,他不累嗎?

力求平靜的江天愛揮刀向雜草,嚇得活過三世紀的老榆樹連忙縮腿,根藏泥土裡立得直挺挺地,深恐雜草未除先傷得樹身傷痕累累。

“…東風融雪水明沙,爛漫芳菲滿天涯,豔麗茂美枝強勁,對此行人不憶家。來,猜一種植物,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不難猜出。”

桃花。她在心裡回答著,可是平靜的表情仍像八風吹不動,狀似悠閒地剪下園中玫瑰,修修刺、剪剪枝地往三尺高的白瓷花瓶一插。

嗯!雖不是大師級,起碼不難看,日後想找副業做,插花是不錯的行業。

一杯花茶送到江家小妹手中,她看也不看一眼地接過,順喉一飲,裝著輪子的衣架如儘職的管家,在她飲完後又把杯子收回去,丟給負責清洗的流理槽嬤嬤。

放假的日子在家裡做什麼才好呢?生性貪懶的江天愛兩腳交叉斜躺在乳白色沙發上,有一頁沒一頁翻閱剛出版的驚悚,寶藍色菱格紋立體車縫的迷你洋裝翻卷到大腿根部都不覺羞赧,邊聽著輕音樂邊哼曲,輕鬆愜意得幾乎渾然忘我。

幾乎。

當氣勢磅,又荒腔走調的歌劇“杜蘭朵夫人”驟然響起時,她沉靜麵龐出現短暫獰色,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翻著書,享受寧靜的午後時光…

寧靜?

想得美。

“都快二十歲了還穿純白棉內褲,你沒像樣的蕾絲內褲或是撩人的性感貼身內衣嗎?瞧瞧這雪嫩雙腿多引人遐思…小女孩長大了,果熟蒂落地讓人想采擷…”嘖!春光無限呀!

無動於衷的江天愛翻個身,本來躺著的她斜倚著扶手,半是撐頭半靠著沙發的翻到一百三十二頁,滿手是血的凶手正悄然地走進女主人臥室。

緊張懸疑的故事情節正進入,穿著黑色披風的開膛手尋找下一位受害者,他粗啞濃重的呼吸聲在幽深夜裡特彆駭人,一滴一滴的鮮血沿著無人走道滴落,驟地雷光大閃,照亮他蒼白斯文的麵容。

森冷的刀子高高舉起,毫不猶豫地刺向隆起的棉被,喉間滾動的吞咽聲似興奮的笑聲,他等著低悶的聲響傳入耳中…

“凶手是懷疑妻子與馬夫偷情的男主人,他先殺了年輕健壯的情夫,後又了結當初反對他婚事的刻薄叔叔,以及尖酸嬸嬸,最後才是最深愛的女人,他一刀一刀地剖開雪白胸脯…”

地!書闔上。

青蔥纖指微揚,撩過額際落發。

“你夠了沒,沒人可以讓你煩嗎?”一個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一道如霧如雲的影子由燈架飄下,狀似悠閒的落坐單人沙發,兩手交握疊放在“修長”的大腿上,似笑非笑的勾起帶著邪氣的嘴角。

“真不容易呀!江小妹妹終於‘有空’撥些時間招呼客人,深感榮幸。”

“不速之客向來不受歡迎,你不曉得陰陽相隔,人鬼殊途嗎?”不同的兩個世界本就不該相互打攪,乾預彼此的作息。

“我不是鬼。”他強調。

眉尾一掀的江天愛發出近乎譏誚的嗤聲。“你現在這模樣不叫鬼,我倒是不太理解了,人能穿牆而過,飄來飄去不成?”

“我隻是因重大撞擊靈魂彈出軀殼罷了,基本上我還活著,靠著機器維持生命。”他能感覺到與靈體的聯係。

頎長的身軀看來飄忽,忽隱忽現地呈現空間錯置感,擁有一張好看臉孔的男人斜睨著眼前清麗女孩,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她的厭惡。

“也許你隻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貪戀人世間的美好而不肯去你該去的地方,以為時辰未到一拖再拖,自欺欺人,對吧?鬼先生。”不甘心死去,魂魄留戀不走。

“蒼狼森,我的名字。”他非常大方的告知,張開手要她不用客套。

“日本人?”

“或許。”他不在意地掀唇。

“或許?”真是不負責任的說法。

“我是個孤兒,收養我的養父母是日本人,不過…”他頓了頓,才用冷酷的聲調說道“想殺我的人是一名日本權貴之後,他有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孔。”

“所以我應該幫你?”她露出稍有興趣的表情。

“助人為快樂之本。”他低諷。

向來冷傲的蒼狼森如同荒野一匹狼,孤傲而冷漠,從不輕易向人低頭或求人,即使他在最窮途潦倒的幼時,或是受人牽製的成長期,他始終保有一貫的傲氣,冷睨世間的一切。

一年前,江天愛和其兄姊毀了葛林菲爾特殊技能學院,包含他在內的異能者因此獲得解脫,但是長期受製的生活卻讓他們無所適從,不知該往何處棲身,有些同伴竟淪為傭兵一員。

而他則利用天賦當起隱形偵探,為人尋物找人,隻要開出的價碼令人滿意,通常他是不會讓客戶失望,以網路來達成交易,根本沒人曉得他是誰。

可是“那個人”竟神通廣大地找上門,在他完成一件任務後,以他的身世為誘因引他出麵。

“不好意思,我這人屬巫婆的,隻會棉裡藏針、笑裡藏刀,不捅人一刀、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彆指望我有一顆樂於助人的善心。”他想都彆想。

蒼狼森聞言,低笑地“走”到她身邊。“由得你不幫嗎?”

半杯茶無聲地傾倒,淋濕了她看了一半的。

“這是你求人的方式?”她隱含薄怒地抽出幾張麵紙,擦拭黃皮書麵。

“不,我不求人,誰叫你、我有緣。”他低視滑入她凹處,以銀色頸煉圈勾住的紅色水晶墜子。

“有緣?”她擰起鼻,狠狠地瞪了不具實體的影子一眼。

說是孽緣還差不多,分明是他死纏著她不放,哪來緣份可言,人死了還不安份,四處騒擾活人,簡直是惡鬼榜樣。

麵色漸冷的江天愛對天來橫禍痛恨至極,好不容易將兩個生活白癡兄姊推給前世作孽之人,正想好好享受不用為他們操心的日子,她想人生的美好不過如此,終於能清心寡欲地當隻米蟲,不為瑣事操勞。

誰知去了一趟鬼帽山探險回來後,同行的一夥人得到是一身疲累和滿腹牢騒,既看不到鬼又差點迷路,沒客死異鄉算是幸運了。

而她屬於不幸的,在發現十幾戶居民居住的小村落前,這隻自稱尚未死透的活鬼便不請自來,早也跟、晚也跟的形影不離,讓她不堪其擾,連著十數天常在左右,如同背後靈。

如果他安安份份地當隻死鬼也就算了,反正“精靈城堡”裡多得是自有生命、鑽來鑽去的怪東西,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相安無事倒能相容。

可是他偏不,從纏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讓她有安靜的一日,鎮日在她耳邊騒擾,不論她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甚至她去上課也不放過。

鬼呐!為什麼不怕陽光?即使日頭赤如沙漠豔陽亦照跟不誤。

(不否認地,她確實想藉著強烈的日光“殺死”他,以絕後患,她是邪惡,而且冷血的女巫。)

“我說過我不是鬼,除非我的死亡,否則你是殺不死我的,不管你用什麼方式。”半透明的蒼狼森嘲弄似的半眯起眼,深幽如墨的瞳眸迸射出冷厲。

她一怔,有些惱怒的拿起書朝他擲去,但厚重的書本卻直直穿過他的身體,重重落地。

“你為什麼不滾?離我遠一點!”

他低笑。“因為你翻的模樣嬌豔如盛放的野玫瑰,讓人情不自禁地受到吸引。”

他並未說謊,從第一眼見到她時,他便對她感到興趣,尤其是她倔強、早熟的麵龐散落略帶狡猾的慧光,讓他心窩底起了不尋常的波動,不管相隔多遠,“目光”總是在得空的時候就追隨著她。

年齡不一定和一個人的智慧成正比,她就是奇葩中的奇葩,既能冷眼看世,又能置身事外的挑弄彆人的情緒,她若將此才能用在不法事情上,必是令人頭痛的人物。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纏著我是因為喜歡上我?”她的表情是不耐煩的,有點想生啃他的骨頭。

“不儘然。”他挑眉,笑得彆具深意。

“願聞其詳。”若能將他打發掉,她願跟魔鬼打交道。

像聽見她的心語,他又笑了。“不必這麼煩躁,我不會害你。”

“是嗎?”她不信地撇撇嘴,努力地想忽略他的存在感。

刀架先生理克挽著銀盤小姐吉兒狀似卿卿我我的談情說愛,你濃我濃地化不開濃情蜜意,“散步”經過兩人麵前時,有些鬼祟的伸直耳朵,想聽清楚親愛的主人到底在“自言自語”什麼。

三齒銀叉和精油燈胖胖則大大方方地躺在高腳椅底下,十分不解她為何常對著空氣說話,相當憂心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不隻是它們,城堡裡所有會動的家具、器皿都因她近日的反常而擔心不已,可是沒有一個敢開口發問,隻能偷偷摸摸的窺伺,怕她一個不快痛下毒手。

在精靈城堡裡,曆代的主人都不足為懼,甚至是善待它們的,唯有她是真正的狠角色,誰要敢拂逆她的指令,下場通常是非常慘。

被拆了當柴燒的十七世紀英國國王壁畫便是血淋淋的殷鑒,查理士太驕傲了,以為自己是一堡之王,洋洋得意地想趕走新主人,才會在大火中哀嚎地死去。

“跟魔鬼談交易不如和我合作,我保證會有你意想不到的好處。”蒼狼森誘之以利。

麵皮一僵,她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好處是把命玩掉,跟你一樣做鬼是吧!還有,不要竊聽彆人的心聲,那是一種卑鄙、下流、不高尚的行為,而且不道德。”

“我重申一遍,我還活著,不是鬼。”他臉皮抽動,似耐性快磨光了。

“那不關我的事。”管他是鬼是人,一律不在她關心的範圍內。

不能說江天愛自私,而是她過於理智,近乎不近人情,在她二十年的歲月裡,光是那一家子沒大腦的家人已經夠她煩心了,她可不想把阿貓阿狗的雜事也扛在肩上當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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