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常年行走在高加索,習慣了廝殺和戰火,司空見慣了形形色色火並的大場麵,因著曆史的遺留和宗教信仰的不同讓高加索幾乎無時無刻不是置身在戰火中。
可她不得不承認,她更喜歡激烈的炮火和格鬥,眼前的對決她完全跟不上兩人的思路。
林芷薇有條不紊得抽出頭上的發簪,她今天特地配了個銳利的發簪,隨著發簪的落下,一頭黑亮的長發徐徐散落,將她的小臉襯得更加妖冶。
她出手的速度快到白伶都來不及反應,發簪便在白伶細嫩的手臂上劃了道血痕。
“嘶,”過了好幾秒,白伶才反應過來,林芷薇竟然出手傷了自己。
傷口劃得並不深,力度控製得也極好,隻是刺破了表皮,血卻噗噗得往外冒,白伶隻得瞪著她捂著手。
林芷薇舉起同一條手臂,幾乎在同一時間,她的手臂竟也慢慢得撕開了同樣長度的口子,可她卻任由血淌著,將手臂抬高對著淩子恒幽幽開口,“我們都受傷了。”
我們,指的是白伶和自己。
淩子恒抬手看了眼表,顯然不想再浪費時間,“你,或者她,受傷都和我無關,如果要我說的更清晰一些,你死或者她死都和我無關,你用錯了苦肉計。”
說罷,不耐煩得皺了皺眉,同時對著白伶開口,“你也用錯了方法,和白家的合作已經達成了,你,也就毫無價值了。”
他的目光遊離在兩個女孩之間,毫無一絲溫度,就像這雪一般涼得刺骨,“你們,對我而言,都一樣。裴希,走吧。”
裴希在遠處垂著頭,“是。”
白伶想喊住已經邁出步子的淩子恒,卻發現喉嚨生疼,一個字都說不出,這不對啊,淩子恒明明是生氣的,在知道她的計謀後,他的態度足以說明。
難道.......難道他之前的在乎都是假裝的?亦或是他早就知道無道門會給自己子母蠱?隻是順應著接受了?
她徹底混亂了,眼神渙散,她被耍了,還是淩子恒裝的?
他難道真的這麼狠心,竟是誰都不在乎。
“嗬,”林芷薇對著天際冷笑著,偏過頭對著白伶開口,“看到沒,你,我都愛錯了人。”
說完披著淩子瀟的衣服轉身也下了樓,她的血已經滲透了西服,染了血的黑色西服觸及肌膚愈發得冷。
淩子瀟作為剛才一直在場的旁觀者,一言未發,看到林芷薇下樓也跟了下去,經過白伶身邊卻被她叫住,“Shawn,是你說的,淩子恒對Wei情根深種。”
她瞪著猩紅的眸子,幾乎將嘴唇咬破。
淩子瀟擺了擺手,“或許以前是,不過......那又如何,”他的灰眸含著笑意,“自古深情留不住,你抓不住他的心,那是你自己的責任,我可是給了你機會。”
“可是......可是他根本就......就......”白伶氣得說不出話。
“彆忘了你依舊掌控著我小師妹的命。”淩子瀟冷冷得甩了句。
白伶這才被點醒一般,是啊,感情先放在一邊,她手裡握著Wei的命,剛才的一幕不就是很好的證明麼,子母蠱真的有效果。
嗬,想必Wei也不過就是來驗證的,既然如此,被利用也罷,自己仍然是子恒身邊唯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