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駕到殘王的心尖寵!
門外傳來顧辭的聲音“王爺,陳太醫,這邊請。”
沈卿晚抬起頭,三道身影映入眼瞳,顧辭走在右邊引路,陳太醫背著藥箱走在他身後,最耀眼的一人卻是走在左邊,高貴冷漠,俊美不凡的段鈺遠。
段鈺遠輕抿著嘴唇,一言未發,全身縈繞的冷寒氣息,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掉,段鈺遠怎麼會來大將軍府?
雖然他和顧辭是至交好友,但沈卿晚不認為,他堂堂楚王,會紆尊降貴前來相府探望老夫人。
顧辭來到走廊,會心一笑“晚兒,我和王爺請了陳太醫前來,祖母的病情如何了?”
沈卿晚正欲回答外祖母睡著了,身後傳來尋菡的驚呼“小姐,不好了,太君又吐血了……”
“怎麼會這樣?”沈卿晚,顧辭麵色皆變,焦急的目光轉向請來的救兵“陳太醫。”
“莫慌,我。”陳太醫背著藥箱,不慌不忙的走進屋內,沈卿晚關心老太君的病情,緊隨其後,走進房間。
剛入內室,陳太醫皺了皺眉“現在是秋天,並不冷,你們這門窗緊閉,帳幔厚厚的,氣息不流通,隻會加重病人的病情……”
“可老太君總喊冷……”一小丫鬟小聲回答著。
“她冷並非因為天氣寒,而是自身的氣血不夠流通。”陳太醫將藥箱放至圓桌上“將窗子全部打開通風,帳幔撤掉,隻留一層便可……”
小丫鬟為難的望著顧辭“將軍……”
顧辭未加思索“照陳太醫說的做。”安順堂丫鬟眾多,一起動手,不消片刻已將陳太醫吩咐的事情全部辦完,陳太醫坐在床前為老太君把了脈,望著她蒼老的麵容微微思索,動作利索的打開藥箱,取出銀針包“六小姐,麻煩你將老太君扶起來,我要施針。”
“好。”沈卿晚小心翼翼的扶老太君坐好,沈太醫的銀針慢慢紮入後頸的穴道,輕輕轉動,片刻之後,老太君的麵色由土色漸漸變白,又緩緩浮上一絲嫣紅。
銀針拔出,一滴黑色凝於針尖,陳太醫手指輕彈,黑色落於清澈的水盆中,如墨汁一般,暈染開來。
“陳太醫,祖母,究竟得了什麼病?”顧辭問的非常小心,一個非常健康的人,突然間說病就病了,京城大夫又都查不出病因,怎麼看都覺奇怪。
陳太醫望著針尖搖搖頭,麵色凝重“沈老太君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中毒?”沈卿晚和顧辭皆震驚相府守衛森嚴,彆人不可能潛進相府下毒,安順堂裡服侍老太君的,又都是多年的老人,不可能害她,下毒的人會是誰,又為何要害一名身居內院的老太君……
“老太君中毒頗深,我要立刻為她施針,解毒,顧大少爺留下來幫我,沈小姐,麻煩您帶丫鬟們到門外等候。”施針解毒時需清靜,安寧,方才能達到最佳效果。
沈卿晚和丫鬟們來到外室等候,內室裡一直靜悄悄的,透過珠簾,隱隱可見陳太醫和顧辭在忙碌,沈卿晚高懸的心一直不敢放下,暗暗祈禱外祖母一定要平安無事才好…
不經意間側目,院中花壇邊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雖然他是背對著沈卿晚的,但他身上強勢的森寒氣息,讓人無法忽視。“阿遠…報歉,我們著急外祖母的病情,怠慢了…”沈卿晚笑著走近花壇,笑容清新自然。
夕陽餘輝下的沈卿晚,全身縈繞著一層金色的光圈,眼神乾淨,清澈,美麗不可芳物,段鈺遠有一瞬間的恍神“無妨,關心長輩,人之常情。”
段鈺遠望了望屋內“你和老太君的感情很深?”
沈卿晚不假思索的承認“當然,她是我外祖母啊。”
相府老夫人是你祖母,為何你對她隻有尊敬,而無親近?這句話段鈺遠隻在心裡過了過,沒有問出來,卻心知肚明,沈卿晚和他一樣,經曆過非常特彆的事情。
“阿遠,多顧你的玉蝴蝶,現在,物歸原主。”沈卿晚展開小手,一隻玉色的蝴蝶停於掌心中,折射的盈盈光芒映的手指更加圓潤細膩。
“你收著吧,我要玉蝴蝶也沒用。”段鈺遠淡淡開口,“更何況,你的玉蝴蝶少了一隻,和這隻相配,才能佩戴。”
“寶齋行的玉蝴蝶都是成對賣出的,王爺手裡應該還有一隻玉蝴蝶吧,若將這隻送了我,阿遠你的玉蝴蝶也隻剩下孤零零的一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