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皇帝的,也不是
隨心所欲,不然的話直接給沈卿晚定罪就可以了,何必招來問話,還要證據確鑿?
眾人都灼灼的看著沈卿晚,就想瞧她怎麼從彆人的指正中完全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得不說,沈卿晚的細微觀察很犀利,言辭鑿鑿全是靜宜的漏洞。
明明看起來還算不錯的計劃,似乎就成了漏洞百出的笑話。
這樣的轉變還真是大啊!
沈卿晚嘴角一勾,風姿卓越,自信閃耀“我來問你們,皇上麵前,說謊可是欺君之罪,你們可要想好了。”
沈卿晚說得很溫柔,其他人則是麵麵相窺,連皇帝都一噎。
當著皇帝的麵就敢狐假虎威,這膽兒也挺肥的。
“奴婢定當據實回答,不敢隱瞞。”其中一個容貌稍微漂亮一點的宮女立刻說道,雖然裝著很害怕的樣子,實際有恃無恐。
都是宮裡混的老油條了,這點威脅還不看在眼裡。
而且,當著大家的麵,隻要沈卿晚不能證明她們說謊,何來欺君?
最壞的結果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證明不了誰,那就不了了之了。
沈卿晚哪能不知道這些宮女的想法,隻是她誌不在此,自然不計較。
“劉妃娘娘現在怎麼樣了?”沈卿晚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一陣錯愕。
不是做好準備,開始審問嗎?這話題是什麼意思?
兩位宮女明顯也很意外,愣了愣,才是剛才那回話的宮女說道“昏迷不醒,躺在床上。”
沈卿晚眯了眯眼“你叫什麼名字?”
那宮女再度一怔“奴婢菊兒。”
沈卿晚眼神移向了另外一個,那宮女理會的說道“奴婢梅兒。”
“那你們認識我嗎?”沈卿晚問的話題越來越不著邊際,讓旁聽黨一頭霧水。
“奴婢認識。”菊兒和梅兒異口同聲。
“那是你們說,我離宮之前跟劉妃娘娘談過話,還強送了一條手帕給她?”沈卿晚冷冷一笑,早上離開的時候,遠遠的看劉妃一眼,幸好沒有靠近打招呼,否則豈不是更嚴重?
真是無妄之災,遠遠看一眼都能扯上關係。
“小姐,當時主子不要的,是小姐說是你用心繡的,非要送給主子留做紀念。”菊兒眼神帶著控訴,似乎沈卿晚做了很不可饒恕的事情。
“是啊,沈小姐說跟主子一見如故,非要送的。”梅兒也幫腔。
看得出來,兩人是以菊兒為尊的,所以,菊兒回話的時間更多。
沈卿晚禁不住為劉妃悲哀,兩個貼身宮女,竟然沒有一個忠心於她的。
不管是被誰威脅收買,這兩個宮女明顯不是劉妃的人。
“你們是劉妃身邊的大宮女嗎?”沈卿晚禁不住問道,如此會小產真不稀奇,指不定劉妃自己都還不知道呢!
菊兒和梅兒當即點頭。
沈卿晚嗬嗬一笑,在場隻有後宮的女人才懂這笑中的嘲諷。
其他男人則有些不明所以。
沈卿晚也沒有解釋“那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們知道得這麼詳細,那麼‘我’和劉妃見麵的時候,你們都在現場?”
菊兒遲疑了一下“自然是在的。”
“梅兒呢?”沈卿晚似乎要一一確認,非要本人說個明白,免得轉眼又改了口。
“是的,小姐。”梅兒不敢不回答。
沈卿晚點頭“很好。”
眾人滿頭黑線,好什麼好?聽了半天還沒聽到關鍵的感覺。
“當時你們距離主子多遠?”沈卿晚指了指一旁的付管事,都忘記讓她離開了,她也不敢自作主張“你們可以現場演示一下。”
菊兒和梅兒對視一眼,心下有些不祥的預感,可是不知道沈卿晚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在場這麼多主子,沈卿晚得了皇上的口諭問話,她們哪敢有異議?
所以,隻能照著沈卿晚說的去做。
看菊兒和梅兒站完位置,沈卿晚嘴角的幅度勾得更大“那就是正常宮女站的位置,不知道我跟劉妃娘娘聊了多久?”
“小姐跟主子聊了多久,小姐還能不知道嗎?”菊兒忍不住反駁,這樣的感覺太壓抑了,仿佛沈卿晚在她們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隨地都可能落到頭上。
沈卿晚麵色一淡“問什麼你答什麼,我的問題自然不需要你來關心。”
菊兒心口顫了顫,總覺得不太對勁,可是沒有反
抗的餘地。
“是,大約……”菊兒正要說時間。
沈卿晚突然說道“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可是已正時分出宮的,宮門口有記錄。”
聞言,眾人更懵了,這種事情沈卿晚怎麼還提醒菊兒?如果時間對不上,不是很容易證明清白嗎?
段鈺遠眯了眯眼,隻能說明,沈卿晚這麼說是在拋出誘餌,達到更大的目的,不僅僅是證明清白就滿足。
菊兒剛要說出的話頓時吞了回去,心下默默計算著。
劉妃出事的時候,未時末。
折騰了一下,差不多半個時遠太醫才來,然後查看情況,把脈煎藥,讓劉妃睡了過去,差不多又是半個時遠。
這麼加起來就是一個時遠。
因為昨天刺客的事情,皇帝一直很忙,得到消息趕過來,劉妃已經昏迷在床。
跟良妃一合計,提審大宮女,靜宜公主認出“證物”,再讓人去叫沈卿晚進宮,前前後後又是一個時遠。
所以說,沈卿晚進宮的時候已經快要天黑,酉時末。
這會兒早已經過了酉時,進入戌時時遠。
原本就想說一炷香的,菊兒立刻發現不對,因為劉妃在巳正時分,剛好在禦花園遇見彆的嬪妃。
從談話的地點到禦花園都需要時間。
沈卿晚從那個地點到宮門口也需要時間。
這麼一算,一炷香太長了,這種時間差根本解釋不開。
因為段鈺遠被皇帝叫走後,沈卿晚還在貴妃宮裡,這個時間就不好說了。
貴妃會不會出來給沈卿晚作證?
菊兒摸了一把汗,這個時間差,真的不好彌補啊!
“怎麼,有那麼難回答嗎?”沈卿晚不以為然的問道,似乎對於菊兒糾結的問題根本就不放心上。
其實不管菊兒說多長時間,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
隻不過菊兒自己不清楚,才會想著儘善儘美,如此糾結。
“一刻鐘的時間。”菊兒硬著頭皮說道,太長了不行,太短了也不行,隻能取中。
這個時間點,一晃悠就過去了,據她所知,沈卿晚出宮的速度並不快,隻要從這裡扣一點時間出來,也能湊夠一刻鐘。
沈卿晚眉眼一彎,這個菊兒,還真是機智,這個時間長度,就算她將自己從貴妃宮裡出來的時間點說出,再到宮門口所花費的時間加減,這都是能摳出來的。
也就是說,她離開貴妃的宮殿到宮門口的途中,非要說她找劉妃聊了一刻鐘,一點問題都沒有。
在純粹的時間上,是來得及的,誰讓她當時慢悠悠的出宮?路上花費的時間不少。
由此可見,皇宮果然不好待。
連走個路,都得好好計算一下時間,否則莫名其妙就被人給利用了。
沈卿晚眸色一轉“你確定是一刻鐘?不要到時候又改了。”
菊兒硬著頭皮應下來“這本來就是事實。”
沈卿晚挑眉“那很好,一刻鐘可以說好多的話,看我問了你們這麼多問題,半刻鐘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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