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惡魔的元配_思兔閱讀 

第四章(2 / 2)

“何不乾脆就收下?這可是我送你的禮物。”凱恩緩慢地推開她的衣服,逐漸暴露出的雪白肌膚,讓他眼睛一亮。該死,為什麼她穿得這麼多?

“不,不行,我是…我是警…”雪雁因為他不安分的大手而倒抽一口氣,忍不住昂首輕喘。

她察覺到,那灼熱的男性隔著布料,已在她身後挺立,摩擦著她柔軟的粉臀,令她兩腿不由得發軟。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將她更壓向自己,陷入她的粉臀間。他在她耳邊斯磨舔吻,品嘗著她的顫抖,假裝沒聽懂。

“你說什麼?”他問。

“我是說…嗯…呃!”凱恩的手愛撫著她的大腿內側,溜進她的底褲內,捏弄著已經濡濕的花核。

雪雁發出一聲驚呼,劇烈地顫抖著。她努力想拉回神智,身子卻愈來愈軟。

“彆這樣…”她低語著,已經麵色跎紅。

“怎麼樣?”他的氣息也逐漸濃濁,聲音更加沙啞,靈活的指撫著她腿間最潮濕柔軟的一處,然後稍稍探入一指,感受那兒的緊窒濕軟。

“你…嗯,呃…”她在他靈巧的挑弄下,隻能慵懶地躺入他懷中,幾乎化成一攤水。“你必須把它還…還回去…”

“除非你先履行賭約。”他的唇上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不要在這裡,會有人的。”雪雁可不像他這麼厚臉皮,怕被來打掃的仆人給看見,她雖然已經被他逗弄得雙腿發軟,卻還是堅持要回房。

比較重要的一點,是她實在沒辦法在世界名畫前,做…做…做那件事…

凱恩低聲嘀咕了幾句,攔腰將她抱起,卻是往不遠處的衣帽間走去。

“房間太遠了。”他簡單地說。

“這裡的門沒有鎖。”她驚慌地說道,雙頰因而泛著嬌豔的嫣紅。

“放心,你會擋住,彆人進不來。”凱恩的笑意更深。

“我?”她杏眼圓睜,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下一瞬間,他已經將衣帽間的門關了起來,將她嬌小的身子抵在門上,低頭又吻了過來。

她瞬間明白,臉色更紅,連忙掙紮著。一雙舉起的小手,卻又被他箝製住。“凱恩,這不行的,這…”雖然這幾天來,他們已經纏綿過這麼多次,但這仍舊太放浪形骸了,她想都不敢想。

難道就在衣帽間裡,站著就要…

“我等不及了。”凱恩輕笑著,吻住她抗議的小嘴,以靈巧的手法撩起她的長裙。“雁雁,咬住,不然我看不見。”他用最低沉醇厚的聲音哄著她。

雪雁羞得臉頰通紅,張口咬住布鬥,偏過頭去不看他。咬在口中的柔軟布料,剛好能堵住她因強烈快感,而逸出口中的嬌吟。

咬住裙角、露出修長雙腿及絲質底褲的她,看來誘人到極點。

“雁雁,你好美。”凱恩的黑眸盯著她,雙手在她半開的衣衫內遊走,捧握住柔軟的豐盈,指尖逗弄著蓓蕾,等待它們傲然挺立後,才低下頭去舔吻吸吮。

世界在旋轉,她沈溺在他營造的魔法裡,忘記身在何處。

凱恩扯掉她的絲質底褲,然後解開褲頭,釋放昂然灼熱的。

“不可以在這裡,我沒有辦法…”雪雁低低呻吟一聲,是因為羞窘,也是因為困擾。這裡又沒有床,隻有地毯,難道他要她躺在地上,還是要像是之前他教過她的,要她坐在他的身上?

“雁雁,你可以的。”凱恩露出微笑,伸手抬起她纖細的腰。“靠到我身上來,用腿環著我的腰,對,就是這樣,坐到我的上麵來。”他一步步指示著,以指尖撥弄著她柔嫩的花瓣。

雪雁的心跳得好快,扶著他結實的肩頭,隻感覺到芳澤間春潮泛湧。

他強健的雙臂握著她的腿,讓她環在他腰上,她輕喘著,媚眼如絲,咬緊了口中的裙子。

凱恩雙目灼熱得像火焰,他以雙手捧著她的粉臀,腰間一個有力的推挺,就在衣帽間占有了她…

第七章

巨大的電腦螢幕中,一名男子沒好氣的嚷叫。

“你開我玩笑啊?我辛辛苦苦將那些畫給弄來,你現在反倒要我把畫放回原處?”“就算我欠你一次。”凱恩靠在皮椅上,正和“神偷”以視訊係統越洋連線。“這人情可欠得大了。”神偷嘀咕著,跟他計較起來。

凱恩笑了一笑,以食指敲敲椅背。“女人都喜歡些什麼?”他突然問。

“什麼?”神偷呆了一下。

“一般女人收到什麼樣的禮物,才會覺得高興?”

“當然就是花,或鑽石珠寶等等…”說到一半,神偷突然停了下來,皺起眉頭。“等等!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說買花很浪費,更把那些鑽石珠寶全都塞進抽屜裡,看都不看一眼。”凱恩緩慢地說道。

就連結婚戒指也被她打入冷宮,躺在那些珠寶堆中。每每看到她那空無一物的纖纖玉指,他心裡就極端地不舒服。

曾有幾次,他趁她睡著時,試著將戒指戴回她手上。一等他不注意,她又會將那戒指拿下,丟回抽屜裡。在乎這樣的小事,似乎有些可笑,但他就是無法控製地在乎。

神偷挑起眉頭。噢喔!對女人不屑一顧的“騙子”如今也遇到心儀的女人了嗎?“你可以直接問她。”他出主意。

“問了,她要的就是‘蒙娜麗莎的微笑’。”他淡淡說道。

“你十萬火急利用管道,把我從卡雅馬拉王古墓裡挖出來,偷那堆蒙娜麗莎,隻是為了一個女人?”神偷怪叫一聲,完全無法置信。

凱恩扯扯嘴角,隻是聳了聳肩。

神偷翻了個白眼,拿他沒轍。“那好,既然我都幫你偷來了,現在為什麼又要將畫給還回去?”

“她說她是警察,不能拿贓物。”

“這女人到底是誰,怎麼這麼難搞?”神偷皺起眉頭。

凱恩咧嘴一笑。“我老婆。”莫名地,說著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心中竟浮現奇異的滿足感。

神偷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你老婆?你什麼時候娶了老婆,我怎麼不知道?”“前一陣子,你在卡雅馬拉王墓裡的時候,台灣方麵出了點問題。”凱恩簡單解釋當時狀況,之後才下了結論。“所以,我才會娶了她。這是權宜之計,用以達到製衡效果。”

“但是,你不是會過敏嗎?”神偷疑惑得很,這雖然是權宜婚姻,但凱恩必須時時刻刻和對方在一杷,才能監視她。一向對人徘拒得很的凱恩,怎麼會願意這麼做?

“對她不會。”

“為什麼不會?”神偷追根究低,拚命打探八卦。

“我也不知道。”提起雪雁,他的神情不自覺地變得柔和。

瞧他一臉溫柔,神偷的眉頭挑得更高。“喂,你該不會真的陷下去了吧?”他好奇地問。

凱恩微微一笑,避開對她的特彆情緒,沒有多談。他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心中某個部分,其實就已經悄悄淪陷了。

“你想太多了,她隻是個棋子。”他把一切推在工作上。

“那你何必百般討好她?”神偷不信地問道。哪個男人會為一個“棋子”做這麼多事?

“那隻是要安撫她,讓她安分點,彆東挖西翻的暗地調查,凱恩繼續推諉著,知道要是承認了,神偷會追問得更多。

“是嗎?”神偷揚起濃眉,一派瀟灑地撥撥黑發,往後靠向椅背,一臉不相信的模樣。“要小心啊,女人是禍水,玩玩可以,要是你對其中一個認真起來,那接下來的日子就如同地獄了。”他經驗老到地告誡著。

“你真的想大多了。”凱恩四兩撥千斤,沒有著了神偷的道,還是不肯透露半點口風。

神偷聳聳肩,沒再說下去。他偏著頭,然後突然想起什麼,打了個冷顫。“你因為一個女人,而拋下任務的事情,千萬彆讓上官媚知道。”神偷提出警告。隻是提起那個名字,他就臉色蒼白、胃部抽痛。

“我離開台灣的事情,上官媚不可能不知道。隻是,這是非常手段,她不應該會反對。”

“她可不會管什麼應不應該,那女人恣意妄為慣了。”神偷的眼角嘴角全都往下垂,從意氣風發變得委靡不振。“上次我因為女色誤事時,她差點把我整死。”

“她做了什麼?”凱恩往前傾身。

神偷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半晌後才咬牙開口。

“你紡不說出去?”這件事,關係著他的男性尊嚴。

凱恩舉起左手,無言地起誓。

“那女人把我敲昏,等我醒來時,圍在我身邊的,是一群吃了春葯的老太太們。”光是回想起那一幕,他就胃絞痛。上官媚的美麗,無疑跟她的狡詐歹毒成正比。那些久曠未雨的女士們,險些把他生吞活剝了。

“啊?你慷慨赴義了?”凱恩挑起濃眉,終於發現神偷這兩年裡,死都不肯回台灣的原因。

“不,那有違我敬老尊賢的原則。我費儘曆儘艱辛,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逃出來時,他全身被剝得精光,壯碩的身軀上有著數十條爪痕,都是那些“迫不及待”的女士留下的。

“這麼做,隻是要嚇嚇你,給你一些薄懲,不是真要你以身償債,她知道你逃得掉的。”凱恩忍俊不禁,嘴角微微揚起。

不過想起上官媚的手段,連他也不寒而栗。那對男人來說,可真是嚇人的噩夢啊!

“是,她成功地嚇到我了。從那之後半年之間,我時常會從噩夢裡驚醒,每星期要看兩次心理醫生!”神偷咬牙切齒。

“留下後遺症了?”

神偷看凱恩一眼,確定他身邊真的沒人。

“因為心理因素,造成我…我…不行…”最後那兩個字,聲音低得像是蚊子在叫。

“呃,不行?”凱恩挑高眉頭,禮貌地詢問。

不會吧?如果真是他猜的那個意思,那就太悲慘了。

“對,不行。”神偷豁出去了,一口氣說出埋藏在心中的哀怨。“我是聞名五大洲的情海浪子,獵豔無數,所向披靡,但是經過那場驚嚇後,我…我…我不舉。”說到後來,他眼眶含淚,隻差沒嚎啕大哭。

凱恩歎了一口氣,陪著垂下頭,致上最高的哀悼之心。數秒之後,他皺著眉頭,困惑地抬起頭來。

“等等,那半年前,一個法國伯爵說你把他女兒肚子弄大了,那是怎麼回事?”那件事情鬨得頗大,法國伯爵一狀告到上官厲麵前,逼著神偷認罪。

“我就說了,那是仙人跳啊,但是沒人相信我。”他一臉委屈。這陣子,他可都是在“休兵”狀態,哪裡還能弄大彆人肚子?

怕事情外泄,神偷又怛重叮嚀。“聽好啊,這件事情千萬不能泄漏給彆人知道。”要是讓人知道,他可沒臉做人了。

“哪件事?你陽痿的事情?”凱恩挑眉,微微嘲弄。

神偷張口正想罵人,卻看見凱恩的身後多了一個窈窕的身影。

“什麼陽痿?”雪雁走了進來,隻聽到最後一句,美麗的臉上有著困惑。她有第一手的經驗,知道凱恩的男性功能沒問題,那陽痿的人就該是…

她的視線轉向螢幕,看向神偷。

“親愛的,這件事情你千萬彆說出去。”凱恩眼見事情瞞不住,隻能亡羊補牢、替神偷維持一點顏麵。

被人聽到秘密的神偷則一臉死白,嚇得口齒不清。

“那就這樣了,我…我…我們再聯絡。”他匆促地說道,迅速關上電視,螢幕轉眼燮得一片黑暗。

“他離開了?”雪雁問道,因為剛剛聽見的秘密而臉紅。

凱恩把她攬進懷裡,吻吻她的額頭,真神奇,才一會兒沒看見她,他就發現自己開始想念她了。

“是啊,我想,他大概躲回棉被裡去大哭了。”他微笑地說道。

再強壯的人也會有病痛纏身的時候,平常再怎麼霸道邪惡,一旦得了重感冒,還不是都必須躺在床上,乖乖等著病毒快快鬆手。

很難得,凱恩感冒了。

“我以為笨蛋是不會感冒的。”雪雁端著一碗熟湯,在床邊坐了下來,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潮紅的凱恩。

“那是因為我不是笨蛋。”他聲音沙啞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假裝虛弱地爭辯。“是嗎?隻有笨蛋才會在三更半夜跑去湖裡遊泳。”她拿了個枕頭讓他靠坐好,還是沒給他好臉色看。

“你不是也跟著下水了?”

這句話讓他靠背的枕頭突然被抽掉,他毫無防備,咚地撞在床頭上。“你謀殺親夫啊!”凱恩叫道,揉著頭。

她瞪了他一眼。“誰叫你還敢提。”

昨天夜裡天氣有些悶熱,兩人都睡不著,凱恩提議到湖邊去夜遊。兩個人穿了睡衣溜出來,才在湖邊戲水一會兒,他就露出狐狸尾巴,開始不規矩地摸她吻她。

這根本就是有預謀的,他想要在月光下,在清澈的湖水中跟她。雪雁推拒了半天,終於還是不敵他的攻勢,跟他在水裡糾纏了兩個鐘頭。兩人一直到天色微微亮時,才穿著的衣服,躡手躡足地回到古堡。

第二天醒來,她完全沒事,他卻染上感冒。

其實,這也不是很嚴重的感冒,但凱恩發現雪雁看起來似乎很擔心時,忍不住裝出十分虛弱的模樣,用以換取她的同情和照顧。畢竟看慣了她英氣的一麵,他也想享受一下她溫柔的服侍。

“那不提,我雙手沒力氣,你喂我喝湯。”他耍無賴地提出要求。

雪雁皺了一下眉頭,見他可憐兮兮的無辜表情,不覺緩和了臉色,拿起湯匙喂他。

凱恩努力將得逞的笑容壓住,乖乖張口等她喂食,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揚起。那一副要笑不笑的嘴臉,卻惹得雪雁把臉一沈。

“你再笑,就自己喝。”

“我沒笑啊!”他一臉無事。

“哼!”她才不信。她剛剛看到的,明明就是竊笑。

但縱使心中不甘願,但她喂湯的動作卻仍十分溫柔。一會兒之後,她終於喂完了一碗熱湯,起身要收碗盤時,卻被他一把拉住。

“做什麼?”她望著他。

“為什麼這麼擔心我?”他假裝咳了兩聲,忙扯嘴角,眼神溫柔地看著她。“我以為,你認為我死不足惜。”

她喉嚨一緊,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笞。“我沒有這樣說過。”或許之前她的確恨不得他早早死了,以免危害世間,但是如今…

“為什麼要照顧我?”凱恩問道。

雪雁咬著唇,身子有瞬間僵硬。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事,要怎麼回答他?“沒有為什麼。你是嫌疑犯,死了對我沒什麼好處。”她口是心非地回答。他鬆開了她的手,自嘲地一笑。“我還以為,你會照顧我,是因為我是你丈夫。”

雪雁握緊了拳頭。他為什麼要追問?他到底想聽到什麼?

她強迫自己的聲音變得冷硬。“我是警察,就算我們有婚姻這層關係,但隻要確定你是凶手,我還是會負責把你逮回去。”她偏過頭去,把一切推到工作上。

她不能夠軟化的,之前嫁給他,不就是為了要逮他嗎?為什麼現在她反倒變得有些不確定了?除卻上的迷戀,還有某種情緒已經悄悄萌芽,在她心裡根深柢固。

明知道不該覺得受傷,但聽見她回答得如此絕情,凱恩還是覺得胸口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

他倒回靠忱上,強扯出諷剌的笑容。“是嗎?那希望你們可以找出有力的證據,不要讓‘絕世’的律師團老是無用武之地。”

這些話讓雪雁眼中竄出怒火。“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全力追查的。”她賭氣地回了一句。

“看得出來,你很儘力。”他挑起濃眉,黑眸子著她。

這句太過清晰的侮辱,讓她瞬間瑟鎖了一下。原來,當他願意時,他可以這麼殘忍歹毒。

她什麼話都沒說,把難忍的心痛壓在心裡,抿緊了紅唇,沉默無語地看著他。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該死!

凱恩暗暗咒了一聲,知道自己得償所願地傷到她了。縱使她仍然一臉平靜,並未表現出任何情緒,但他就是知道,她已經被他的話所刺傷。

雪雁也太過驕傲了,跟他一模一樣,都不願讓人看見自己的弱點。

剛剛那些話,他幾乎是一說出口,馬上就後悔了。明知道她並非真的對他毫無感情,否則她在床上絕對不會如此熱情。

但是當他聽到她冷硬地說出那些話時,他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就想諷剌她。

即使知道那是她的立場,但他就是想聽到她親口說出,她留下來照顧他,是因為她想照顧他,因為她在乎他…

凱恩臉色陰鷙,手一揮就抓起床邊幾上的台燈,憤怒地將它給砸到牆上。玻璃燈罩碎成片片,無辜地陳屍在牆邊。

該死的男人!

一出房門,雪雁的眼眶很快就蓄滿了淚水。

那個該死、可惡、惡劣的男人!

才走到樓梯口,她的淚就從臉上滑落,她也不去擦拭,隻是挺直了背,快速地下了樓,一直走到樓下的書房裡,用力將門甩上後,她才崩潰地蹲在門邊,無聲地掩麵哭了起來。

她真是愚蠢的女人,早該知道他隻是玩弄她,她為何還如此在乎他?偏偏她就是在乎,一想到他是那樣看她的,她就覺得心口好痛。

會說得那麼絕情,把任務橫亙在兩人之間,是因為她不敢讓他知道,她早已為他心動…

心動?

雪雁愣了一愣,因為腦中閃過的認知而呆住了了。眼淚還在滴,她撫著唇發出一聲絕望的呻吟。

老天,她在想什麼啊?她常然不可能愛上了那個男人!

天啊,愛上…不對,怎麼又會從心動變成愛上?當然不是這樣的,她沒有為他心動,也沒有愛上他,絕對沒有!

她隻是…隻是…

腦海裡一團混亂,雪雁萬分沮喪地低泣出聲,為她無力自主的感情,也為他們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關係。

一條手帕突然出現眼前,她嚇了一跳,猛一抬頭,才發現書房裡不隻她一人。在她麵前,不知何時冒出一個帥得能讓周圍事物黯然失色,卻神情冷酷的男子。

他正站在她麵前,指上拎著一條手帕。

被人逮到自己滿臉淚痕,雪雁有些羞窘地接過他的手帕,匆匆站了起來。“你是哪位?”她問道,用力把臉上的淚痕擦乾。她是不是在凱恩的朋友麵前出醜了?

“上官厲。”他一臉冷然地開口。

雪雁倏地想起他是誰,還來不及開口詢間,對方早已繞過她,傲然地打開門,走了出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聽見開門聲音,凱恩原以為是雪雁氣消了,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誰知道踏入臥房的不是他等待的女人,而是“絕世”集團避居歐洲、久不見人影的創建人…上官厲。

“你怎麼來了?”凱恩皺起眉頭。

“媚兒聽說你病了,要我來瞧瞧。”上官厲簡單地說道。

聽到那個恐怖女人的名字,凱恩隻覺得受寵若“驚”驚到他體內的感冒病毒馬上跑了大半。

他臉色蒼白,還要擠出笑容。“隻是個小靶冒而已,你要她安心處理拍賣會的事,我在這裡死不了的。”

上官厲眼中閃過一絲笑容,嚴酷的俊臉倒是沒有分毫牽動。“她十分簷心你小病成大病,如果過兩天你再沒有起色,她就打算帶衣笙一起來瞧瞧。”

“什麼?”凱恩馬上從床上跳了起來,氣勢十足地打了一套拳,證明自己身強體健,沒有半點病痛。“老大,不用了,我已經好了,你可以要她彆來了。”他連忙說道。

上官厲瞧瞧他,嘴角牽起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微笑。“既然好了,你明天就回去幫忙吧,有問題嗎?”

凱恩心裡哀嚎一聲,知道自己著了道,但這時除了認栽外,哪裡還能反悔。”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他苦笑著答應。

嘴上答應了,凱恩心裡可是直冒疙痞。他藉著度蜜月偷溜,沒事先知會上官媚,她鐵定氣炸了,依那女人的性子,不耍計來整他才有鬼。他聰明一世,卻也有不願招惹的人,如今真是不回去也是死,回去也是死。

唉,他上輩子肯定是作奸犯鬥、無惡不作,所以今生才受到重罰,會跟了這兩個沒良心的惡魔兄妹。

門再度被打開,是端著茶跟杯子的雪雁。

凱恩本想靠過去,但是雪雁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對著上官厲露出微笑。心中泉湧的那股不悅上讓他兩腳生了根,釘在原地動彈不得,那些在舌尖打轉的道歉,也全都梗在喉頭。

“你好。”雪雁放下茶壺,和上官厲打了聲招呼。

上官厲沒有回話,隻是微微頷首。

“我不知道上官先生習慣喝些什麼,所以自作主張的泡了上等的阿薩姆。”她倒了杯茶給他,始終帶著殷勤的微笑。

她笑得愈甜,凱忍的臉色就愈難看。可惡!麵對他時,她可不曾笑得這麼殷勤甜美過。

“謝謝。”他接過杯子,輕啜了一口。察覺凱恩陰沉的臉色,上官厲一挑眉,開始給雪雁好臉色看了。

這一幕看在凱恩眼裡,更是妒火中燒,臉龐因為吃醋的濃濃酸意而扭成一團。“還順口嗎?”孟雪雁笑了笑,先行坦白招認。“我不常泡茶,所以可能不是很好喝。”

“還不錯。”上官厲揚起嘴角,軟化如石刻般冷硬的俊臉,露出難得的微笑。凱恩雙手抱在胸前,站在床邊諷刺地介紹。“這位是上官厲,我老板。這位是孟雪雁,我老婆。不過看樣子你們已經認識,用不著我再多事介紹了。”

那惡意的語氣,讓雲雁皺起眉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還用我說嗎?”凱恩扯扯嘴角,露出諷剌的笑。“你真是為求破案,不惜用儘手段。前不久才提到‘絕世’有違法行徑,隔沒幾分鐘,就對著‘絕世’的創建人賣起笑來了。”

這些話裡的分明醋意,讓另外兩人挑起眉頭。

雪雁學乖了,沒被他激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目光卻比寒冬的風更冷。“我隻說警方正在調查,沒說‘絕世’違法。隻要還沒定案,就不能把誰當成犯人看。上官先生是客人,我當然不能失禮。”

“是嗎?之前就不知是誰,在還沒定案前,硬把人給當罪犯看?”凱恩翻起舊帳。

“那是因為某疑犯形跡可疑,態度惡劣,又不肯合作,那是他自找的。”她低頭喝茶,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不肯合作?”他向她逼近,雙眼冒火。因為醋海興波,這次被激怒的人反倒是他。“是我去找你,是我伸手讓你銬住,更是我安分守己,讓你一路帶回警局的,我要是不肯合作,你能輕易逮到我嗎?”給她三分顏色,這女人就開起染坊來了。

“那是合作嗎?你隻是乘機想對我毛手毛腳!”她雙手插腰,朝他吼了回去。“你這個女人!”他憤怒得想伸手掐死她,但兩隻大掌一伸,卻是捧住了她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堵住她那張該死的小嘴。舍不得掐她,他用吻的!

她掙紮起來,用力踩了他一腳。

“該死,你這個潑婦!”凱恩咒罵一聲,還是沒有放開她,把她抱在懷中摟得緊緊的。

“你又好到哪裡去?無賴加三級的大色狼,你就不能看看場跋嗎?”她紅著臉咒罵,真不敢相信這男人就在上官厲麵前,咦,人呢?

“他早就走了。”凱恩滿臉妒意,見不得她關心另一個男人。“怎麼,你舍不得嗎?抱歉你嫁的不是他,隻是個無賴。”

雪雁氣得雙頰通紅,不知道他在凡麼脾氣。“來者是客,我倒茶給他喝有什麼不對?”

她的解釋仍不能說服凱恩,他臉色鐵青地冷笑。“你不是自認為是正義的使者,紡要逮到所有作惡的罪犯嗎?這不也是你的一項手段?”

令人難堪的諷刺又摔到臉上來,雪雁喉間一緊,眼淚差點掉下來。她氣憤地舉起雙手,用力猛槌他的胸膛,激烈地對他吼叫。

“是又如何?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警察,也知道我正在辦‘紀世’的案子,早就該知道我們立場不同,而我一定會儘力去查案。”淚水湧了出來,她沒有去抹,任由淚水漫流。她的心好亂、好痛!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雁雁…”他梢梢放鬆對她的環抱,看見她流淚,他的心都揪緊了。“不要叫我!事到如今你還想怎樣?你到底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要我承認,的確很迷戀你?還是聽我說,我再也不知該如何判斷是非對錯?”這個男人好可惡,為什麼能如此徹底地影響她?天啊,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看到淚水從雪雁的粉頰滑落,凱恩煩躁地咬緊牙根。心中的不舍,讓他無法言語,許久後才又伸出手,將她拉進懷裡擁著。

他不明白自己的心理,隻是看見她和上官厲站在一起,他就莫名地感到心慌,忍不住就對她冷嘲熱諷。他是那麼愛她、那麼不安,見她和老大相對而笑,就覺得腸胃一陣痙孿,心慌到…

等等,愛她?

凱恩愣了一愣,腦袋一片空白。

一陣擤鼻涕的聲音,喚回他陷入呆滯狀態的神智。他一低頭,就看見她報複似地,將眼淚鼻涕全擦在他昂貴的絲質襯衫上。愛她?愛這個在他襯衫上揖鼻涕的潑婦?

雪雁抬起頭,挑釁地看著他,擺明了他要是敢有意見,她就讓他好看!凱恩終於露齒而笑,將她的臉壓回那沾滿了眼淚鼻涕的胸膛上,用力地抱緊了她,不讓她掙脫,讓她好好享受自己的傑作。

“哇啊!你這個王八羔子…”雪雁死命在他懷裡掙紮,不斷出聲咒罵著。凱恩緊緊地抱住她,露出一臉賊笑。

但完全能確定,自己的確愛她!

第八章

“我愛你。”

雪雁好不容易掙脫出來,準備海扁他一頓時,突然聽到這三個不可思議的字眼,她整個人僵住,像被點了穴一樣瞪著他。

凱恩以為她被嚇傻,靠近她蒼白的小臉。“我說…”他想重複,卻當臉被賞了一拳。

“你當我是笨蛋嗎?”她怒氣衝衝地吼道,手腳並用地持續攻擊他。

“是真的。”他閃過她的一個踢腿。

“你這個王八蛋!”她不信,一個正中直拳揮了過去。

他伸手接住她的拳頭,一拉一扯一轉,就將她小手反剪在身後。

右手被製,她卻還不死心,左手曲起,突擊他的腹部。

凱恩另一手卻早已在那裡等著,順便也把她左手給箝住,雙臂一伸就從她身後箍住她,從後方把她抱在懷裡。“我是說真的。”他低下頭來,呼吸吹拂著她的耳朵。

雪雁氣得想踩他的腳,但他的反應十分快,她抬右腳,他也跟著抬右腳,她舉左腳,他也跟著舉左腳,兩人同時在房裡跳起舞來,她根本踩不到他。

她踩人不著,兩隻手又被他製得死死的,還得破口大罵,像頭母獅子般咆哮。“放開我,你這個可惡的家夥!”

“要我放手可以,不過你弄得咱們身上都是鼻涕眼淚的,還是先洗個澡再說。”他一把扛起她,往浴室走去。

“不要,王八蛋,放開我!”雪雁在他肩上掙紮著,卻無濟於事,一路被他扛進了浴室裡。

“乖乖的。”凱恩微微一笑,筆直地走到蓮蓬頭下,打開水龍頭。

“哇啊,凱恩!”雪雁當頭被淋了一身冰水,在他肩上發出尖叫,轉眼就成了落湯雞。

英國的秋天,水冷得凍人,她沒多久就再也無力叫囂,冷得發抖。

這個可惡的男人,折磨她難道折磨得還不夠嗎?弄得她的心好難受,又出言諷刺她,如今還讓她淋得一身濕,他何不乾脆點,彆再來煩她算了?

想起自從認識他以來所受的委屈,雪雁兩眼一紅,身體上所受的寒冷,讓她更加軟弱,眼淚忍不住就滴了下來。

見她沒了聲音,凱恩讓她從肩上滑落身前,卻看見她在哭。被水淋得濕答答的模樣,活像隻落水的小貓,嬌弱而惹人憐愛,讓他心疼極了。

他舉起手,緩慢拭去她臉上交織的冷水和熱淚。

“我、我、我討、厭你。”她牙齒打顫,仍舊哽咽地把話說完,雙眼哭得紅通通的。

“那真不幸,因為你是我老婆,而且我愛你。”他扯著嘴角,露出苦笑。

“哼!”她悶哼一聲,還是一臉不信,不過態度終於逐漸和緩。

傳導較慢的熱水逐漸由蓮蓬頭裡流了出來,浴室裡逐漸充滿溫暖的水氣,當溫熱的水不斷從上噴灑而下,凱恩拿起一旁的毛巾,幫她擦拭臉上的淚痕。

雪雁動也不動,瞪著他那溫柔的神情瞧。他的表情,讓她想到他們的婚禮,在婚禮上他也是用這種表情看著她的。

她難得的合作,換來凱恩的一笑。他抬起她倔強的小臉,吻了她水亮的紅唇一下,然後又一下,貪婪地不肯放開。

他細細地舔吻著,斯磨著她柔軟的紅唇,直到她忍不住張開了小嘴回應,他嘴角的笑意更甚,知道她同意暫時停戰。

凱恩在熱水中脫去兩人濕透的衣褲,將她抵在浴室的牆上,極其溫柔地和她。

從來不知道人的膚觸可以這麼溫暖、柔嫩、光滑如緞,自從遇到了她,他才曉得原來肌膚相親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

雪雁的嬌喘,在滿是水氣的浴室裡回湯著,聽在他耳裡有如最美妙的音樂,他愛撫她、擁抱她,直到兩人合而為一的瞬間,他認真地靠在她耳邊,重複那愛語。

她雙手滑入他散開的長發,緊緊擁著他,因為歡偷與征喜,或是他說出口的那句話,激動地哭了起來。

歡愛過後,凱恩拿浴巾擦乾兩人的身體,把她抱到床上去。

雪雁眼裡還殘留著淚光,仍是看著他瞧,沒有說話。

他輕撫著她細致的輪廓,低聲問著。“為什麼哭?”

她緊抿著唇,不肯說。

“我隻是說我愛你,這三個字有那麼難以忍受嗎?”凱恩的聲音變得沙啞。難道,她不肯接受?

他一開口,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哭泣的模樣,讓他的心好疼。

“你不愛聽,我就不說,彆再哭了。”他苦笑著,抹著她的眼淚。這大概是老天懲罰他戲謔人生慣了,讓他這輩子頭一次對女人認真,竟換來這樣的結果。

誰知雪雁一聽,眼淚不但沒有止住,反而掉得更凶。他輕歎一聲,把她擁入懷裡,用大手憮摸著她的背部,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半晌之後,她那水龍頭似的淚水終於稍稍停了下來。她擤擤鼻子,紅著眼眶看著他。

“問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老實回答我?”因為剛剛哭過,她的聲音裡有讓人心疼的哭音。

“你問。”

“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她一臉認真。

“我說了你會信嗎?”他扯扯嘴角,嘴邊泛著戲譫的笑,那笑容卻是自嘲多於諷剌。

她很認真地直視他的雙眼,下走了決心,原是一個決定放手一搏的賭徒。“隻要你說了,我就信。”她堅定地說道。

“真的?”他詢問,表情也變得認真。

她掙紮了一會兒,還是給了他承諾。“真的。”她用力點頭。

因為他的舉止,因為他的溫柔,因為他之前不斷重複的那三個字,她願意相信他。

“不是。”凱恩的雙眼不閃不避地看著她,大掌撫著她的嬌顏。“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我主使的。事實上,‘絕世’拍賣集團隻是個幌子,我們這幾年來的主要行徑,是與歹徒或恐怖份子周旋。也就是因為這種行為惹怒了那些人,才會有人設計嫁禍‘絕世’,買通了內部人員,利用了‘絕世’的拍賣管道。”

“什麼?”雪雁微微愣住,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一切。他所說的一切,都是飛鷹小組調查以外的種種,是她難以想像的世界。

“那一晚被殺的人,就是被買通的人。其實,那隻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戲,那個人並沒有死。”

“騙人!”她直覺地叫出來。

“是真的。”凱恩堅定地點點頭。

她混亂地揮著雙手,瞪大了眼睛。“那屍體是從哪兒來的?”

“屍體是人假扮的,那人精通易容和一些異能,最厲害的絕技就是裝死屍。事後是因為他嫌床太硬,才從停屍間開溜的。”

“為什麼要演出那場戲?”雪雁追問,直接問出症結。

“那是為了釣出那些始終隱藏在背後搞鬼的大魚。”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麼要娶我?你們大可把整件事情和警方明說。”她還是狐疑,一時還不太能消化過多的資訊。

“第一,戲是要演給對方看的,警方要是沒有采取行動,反而容易啟人疑竇。再者,他們都可以派人買通‘絕世’內部人員了,那麼,誰也不能保證,警方裡沒有他們的人。”

“所以說你娶我隻是演戲而已?”她臉一變,又不高興了。

凱恩苦笑兩聲,捧起她的小臉。“為什麼不論我怎麼說,你都能挑出毛病。你現在到底是在乎我有沒有犯罪,還是我為什麼娶你?”

孟雪雁嬌靨驀然一紅,知道自己的私心全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當然是你有沒有犯罪。”她避開視線說道,沒有任何說服力。

“沒有。”他靠得她很近,近到連薄唇都要貼上她。“我沒有犯罪,也沒有殺人放火。”每說一句,他就吻她一下。“除了偶爾賭賭小牌、喝喝小酒,也沒什麼不良嗜好。”

那濕熱的吻,從她柔嫩的紅唇,滑到小巧的下巴,再遊走過白皙頸項,一路下滑到她的鎖骨,接著攀上她飽滿雪白的渾圓。

“彆這樣,我們先談事情…”她發出輕喘,伸手想推開他,但他的舌卻選在此時,滑溜地挑弄她的蓓蕾,她一時無力,唇邊逸出一聲破碎的呻吟。

凱恩輕笑,扯去兩人身上的浴巾,以膝蓋分開她的雙腿,用他熱燙的挑弄她腿間的柔嫩珠寶。

他的唇角帶著挪揄的笑。“還有什麼必須談?喔,當然,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身家財產,夠我們倆一輩子躺在這張床上也衣食無虞。”

“你這個無賴,不行啦,我們得先把事情談清楚…”她雙頰火紅,伸手想將浴巾抓回來,手腕卻被他壓製住。她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想要並攏雙腿,無奈他高大的身軀阻擋在那裡,她的雙腿隻是環繞上他的腰,反而讓他靠得更近。

“要談話,以後還有機會。”他露出慵懶邪魅的微笑,宣布談話終止,輕輕撥開她柔嫩的花瓣,緩慢堅定地進入她。

“呃!”她倒抽一口氣,如潮浪般的歡愉,被他推入她的體內。“我…我討厭…討厭你…”她還在嘴硬。

“是嗎?我可不覺得你有多討厭。”他微微一笑,在她身上展開完美的律動,證明他所言不假。

果然,沒多久後,那雙征細白嫩的玉手就不是推卻,而是緊緊攀著他汗濕的肩頭了。

從英國飛回台灣的飛機上,雪雁眼裡眉梢儘是小女兒的嬌柔神態,雖然不想讓他太驕傲,但她看起來的確有新婚妻子的模樣了。

凱恩看在眼裡,心情更是愉悅不已。

原本怕她一回到台灣,就會恢複成之前那冷淡的模樣。但如今她非但沒給他臉色看,當他牽著她的手時,也沒有拒絕,這一切細微的反應,都讓他心花朵朵開。

雖然雪雁不曾正麵承認對他的感情,但是假以時日,憑著他那無人能比的高段纏功,總有一天會一讓她親口承認的。

隨著凱恩回到了在台灣的住處,他因為有事,所以將雪肛一人留在屋裡。她在整理行李時,一邊還在盤算著,該如何向大隊長解釋。

她唇邊泛起一抹淺笑,想起搭機前,凱恩還無賴地想把她留在床上,要不是仆人打電話來催促,他們倆可能到現在都還在英國。

敲門聲拉回了她的神智,她停下令人羞紅的回憶。“請進。”她揚聲說道。

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懷抱著一隻雪白的波斯貓,優雅地走了進來,嬌媚的容顏美得讓人驚豔。

雪雁站起身,眼中浮現困惑的神采。

白衣女子輕憮貓兒,淡淡一笑。“我是上官媚,凱恩這陣子給你添麻煩了。”

“是添了我不少麻煩,不過我想我已經習慣了。”知道對方是誰,她心底反而定了下來。這個美麗而年輕的女人,就是上官厲的妹妹,在合灣掌控“絕世”一切行動的上官媚。

上官媚一挑眉,頗欣賞雪雁流露出的自信與膽色,要不是凱恩那小子實在欠教訓,她或許會考慮收手。

“習慣了是最好。”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上官媚優雅地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這附近都是上官家的土地,‘絕世’的主要成員,都被安排居住在這裡,便於聯絡。我就住在中間那棟白色屋子,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改天有空過來喝個下午茶。”

旁人總在議論著,上官媚是厲害的女強人,雪雁本以為她該是十分強悍的,沒想到本人卻是如此嬌弱可人。這樣美麗的女人,看來像是完全無害,沒有半點傷害他人的能力似的。

“當然好。”她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我剛來的時候在隔壁棟遇到凱恩,他好像有事找你。”上官媚轉過身來,美麗的臉龐上儘是笑容。“真是,瞧我差點給忘了,我就不打攪你了,看他似乎挺心急的呢!”

“他人在哪裡?”方才來的時候,她稍稍瞄了一下,察覺這裡的建築群是以五角星的形狀排列,錯落在這個形製之內。

“左邊那一棟。”上官媚腳跟一旋,輕笑著交代道記”得,彆走錯了。”低垂下的美麗眸子,閃過一抹深意。

隻是,雪雁並沒有察覺。

“我知道。”她朝這絕世美女微微頷首,等到對方離去,才繼續將剩下的衣服掛進衣櫥裡。

雪雁轉過身,要將行李箱收好時,卻意外地在箱底層瞧見兩人的那紙婚約。她伸指輕撫他的名字,不由得露出笑容,她差點都忘了,他的姓名是什麼了。

她本想把證書收好,但是轉念一想,又將它摺懊放進了皮包裡。當時她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婚姻,所以還故意簽錯了名字,把雁字簽成燕字,想在必要關頑來個不認帳。看來等一下必須跟凱恩提一聲,重新申請一張結婚證書才是。

打理好一切,她才下樓出了屋子,朝左邊那棟屋子走去。

這地方林蔭蔽天,屋子和屋子之前,其實還有一段距離,她漫步在路邊,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浮現淡淡微笑。不說彆的,光是這些樹,就讓她覺得住在這兒挺值回票價的。

沒有多久,她來到上官媚所說的屋子,按了按電鈴,卻不見有人回應。等了老半天,她伸手敲了兩下門,沒想這一敲之下,門卻被她敲開了一小道縫。

奇怪,沒鎖?

她好奇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凱恩?”

沒人回答,屋子裡安靜得很。

她記得上官媚是說左邊這棟樓呀,她應該沒走錯才是,雪雁想了想,在樓下繞了一圈,見樓下沒人,乾脆往樓上走。

“凱恩?你在嗎?”到了樓上,她又出聲叫喚。

語音未落,她就聽見左側的門裡,傳來些許輕微的聲音,她好奇地走了過去,以為凱恩在裡麵,直覺地伸手推門。那門非但一推就開,而且裡麵的情形,讓她乍見之下差點沒當場崩潰…

凱恩是在裡麵沒錯,但另外還有一名嬌小可愛的女子也在,他們躺在床上,而且除了那薄得無法遮掩什麼的絲被,兩個人全都一絲不掛。

她腦袋一片空白,看著他坐起身子,一臉的麵無表情,她完全無法反應,甚至無法動彈,隻覺得心好痛,痛到她幾乎要難以呼吸。

“怎麼了?”那名女子因為他的起身而蘇醒過來,困惑地揉揉眼睛,睜著睡眼惺忪的眸子,打著嗬欠含糊不清地問。

“沒事,你繼續睡。”他開口回答,大掌壓住身旁女子的小腦袋,想讓她繼續睡。

雪雁臉色刷地變得慘白,整個身子晃了一晃,無法置信地看著他,臉上儘是不信、不解,和無止儘的傷痛。

“怎麼可能沒事?你連聲音都變了。”那小女人不相信,掙紮著抬起頭來,甩開他的大掌。她順著他的目光看來,這時才發現雪雁的存在。

“呃,小姐,有事嗎?”她低呼一聲,察覺自己是光溜溜的,連忙往被單裡躲,粉臉有些嫣紅。

雪雁無法理會那可人的女子,甚至不敢看向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住而當場崩潰。她無法遏止地輕顫著,痛苦地看著床上的男人,那個稍早才吻著她,告訴她,他有多愛她的那個男人。

她張開嘴,半晌之後才有辦法開口。“她是誰?”她的人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

“不關你的事。”他低咒一聲,濃眉緊緊皺起。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擊,她纖細的身子又晃了晃,幾乎無法承受。痛楚太過強烈,讓她以為自己會在這樣的疼痛下,就這樣碎成片片。

“不關我的事嗎?”她閉上眼睛,全身顫抖著,懷疑自己為何還沒死去。

她深吸了口氣,極力鎮定自己,她麵無表情,卻無法掩住破碎的語音。“你之前對我所說的話,所做的事,也是你一時興起的遊戲嗎?”

他坐在床上,緊抱著那困惑的女子,臉色陰沉,沒有回答。

天啊,她怎麼會這麼愚昧?怎麼會這麼無知?怎麼會…這麼好騙?甚至到了捉奸在床的現在,她心裡竟然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希望他騙她,即使那理由多麼荒謬,她都會相信他。

騙我啊!你說話啊!即使說的是騙我的謊言也好…她絕望地看著他,在心中無聲地呐喊著。

而他無言,隻是看著她,深刻的五官上沒有任何表情。

室內一片岑寂,反倒是那名女子有些不安,發出了聲音。“呃…”

“閉嘴。”他迅速而嚴厲地製止她說話,口氣比之前每一次更加。

她嘟起唇,滿心的不悅心中的懷疑更深了。“我隻是想問問她是誰。”她小聲地抱怨著。

看見兩人親昵的模樣,雪雁臉上瞬間閃過痛楚的神情。

好傻,她真的好傻!她在心裡自嘲地笑著,原來,從頭到尾,她真的隻是他打繁間的玩具而已。直到此刻,他的無言與冷漠,才終於讓她認清了現實。

她以顫抖的手,從皮包中拿出那張摺疊好的結婚證書,將這紙從頭到尾都是個笑話的結婚證書,從中一撕為二,再撕成四塊,狠狠地扔向大床。

紙片飄落,那名女子仍是一臉茫然。接著,隻見她手忙腳亂地收集那些紙片,玩起拚圖,想在其中看出一些端倪。

“你果然厲害,徹底地欺騙了我。”雪雁咬緊紅唇,直至滲出血來。“我承認,你贏了。”她低喃幾聲,又看了那可愛的小女人一眼。

兩個女人的視線有短暫的接觸,一個痛苦,一個不安。

匆促的一眼之後,雪雁陡然掉頭奔了出去。直到回身出了房門,那蓄積在眼中的淚,才如斷線珍珠般掉了下來。(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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