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情熱愛!
“哦!修車工人,完全合乎我這次設定的主題‘下層勞工階級的實錄’,玫瑰,你太厲害了,一開始就找到這麼適合的對象…”周育才進一個勁地興奮著。qВ5。
“拜托!你扯到哪裡去了?經理,我說他是昨晚幫我修車的工人,他現在是來收修理費的!”她沒好氣地澄清。
“啊?修理費?不是‘夜渡費’?”周育才拿著皮夾的手一僵,笑容全不見了。
“彆鬨了,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他上床廠她翻了個白眼,語氣又尖銳又刻薄。
雹介的臉蒙上寒霜,再有涵養的人也禁不起這樣的羞辱。
“哼!那正巧,我也對你這種驕傲無知潑辣腦子又不太正常的女人沒興趣,這錢我也懶得收了,請你自行到修車廠繳付。”說罷,他將收款單往她的臉一扔,轉身走向電梯。
為了收點錢就得接受她的折損?
行了他可不想受這種氣!”慢著,你說我‘驕傲無知潑辣肮臟腦子又不正常’?你這油裡油氣的臭男人,你怎麼可以罵人?”從來都是她夜玫瑰罵男人的份,幾時輪到男人來罵她了?這渾身油汙的混蛋!
“豈隻罵人,苦非看在你是個女人份上,我早就揍人了!
他進了電梯,回過頭舉起拳頭,拋給她一記陰沉的冷笑。
夜玫瑰心裡無端地打了個頓,她差點忘了他和她認識的那些高級知識分子不同類、他是個“黑手”工人,跟這種人起衝突實實在在不值得。
這個認知讓她愣了好久,眼睜睜地看著耿介離開,直到林始娟將那張收款單塞進她手中她才會神。
“這家夥挺酷的哩!玫瑰。”林秀娟悄聲道。
“哼!”她重重哼了一聲。
“玫瑰,太可惜了…他很什麼啊!”周育才懊惱地瞪著她!
“適合什麼?”她的眼白多得可以殺人了。
“哎,你看著他,高大,健碩,英挺,拿他來當我們這次的主角正好啊!女人們正想知道這麼充滿力與美的男子指數是多少…”
“是,他適台,那你去和他上床,再把他的反應全寫出來好了。”她恨恨地道。
一想到周育才竟天才地想彆要利用她的貞操來炒她就火冒三文,這變態老男人老是想些不入流的東西,他八成把她的“之眼”當成了低級的色情刊物了。
色情…哦,shit!她討厭這兩個字!
“你在說什麼鬼話啊?你是總編輯,這主題當然是由你來寫…”周育才生氣地說。
“我從一開始就反對這次的主題,什麼,下層勞工階級的實錄’,真爛的標題!她怒聲阻斷他的話,接著不客氣地又道“這次如果方向想偏向男人的探求,我有我自己的企畫,不勞你費心!”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彆忘了我可是你的經理。…”周育才覺得尊嚴受損,氣白了鬆垮的老臉。
“經理又怎樣?我才是這本雜誌的總編輯,不是嗎?”她不屑地冷哼,周育才要不是和公司大老板有親戚關薩,根本就不能在這裡耀武匆威。
“我隨時可以撤換掉你!”周育才指著她喝道。
“換啊!有種你辭掉我啊!”她雙手環在胸前。下巴高高地揚起。
以她目前在同業的名聲,多得是想請她跳糟的雜誌社。
“你…”
“經理,大老板很欣賞玫瑰的風格,這點你則忘了…”
林秀娟適時地搬出了大老板來壓陣。
周育才一楞、繼而重重一哼,如戰敗的公雞,轉身走回他的辦公室、還將氣出在其他看戲的人身上。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工作?”他氣呼呼地咒罵。
其他同事一一回到座位上,櫃台前隻剩下夜玫瑰和林秀娟兩人。
夜玫瑰又翻了個白眼,無力地撇撇嘴。
“公司讓這種入主持,早晚會倒!”她嘀咕著。
“彆氣了,玫瑰,挫挫他的氣也好,不然他還以為他是這裡的老大呢!”林秀娟拍柏她的肩膀安撫。
“他是這裡的老大沒錯啊!他是經理嘛!”她苦笑。
“但是他什麼都不懂,隻會亂出點子,上回他不是還要你假冒女同誌去偷窺彆人的嗎?真是有病!”林秀娟扮了個受不了的鬼臉。
“唉!這才是我最大的麻煩,竟然上頭壓關瞎麼一個家夥…”她嘲嚷著。
“彆管他的那個餿主意了,你的新主題是什麼?”
“剛才開會中就提出了,根據資料顯示,人腦才是性行為的原動力,愈是在事業上有成的男人也愈強
以我想訪問一些青年實業家,探討他們真實的內心世得…”一提起她的構思,夜玫瑰的精神又來了。
“有這種理論嗎?”林秀娟好奇地問。
“有!這是日本一位學者發表的理論,我這次就是要去印證這理論是否正確…”
“有哪個青年實業家會接受這種專訪阿?”
“有啊,我已經有人選了。”
“誰?”
“慶山企業的小開,曹文瑞!”她彆有深意地一笑。
“哇!那個多金又單身的大帥哥?”林秀娟的嘴張成了o字型。”
“是啊!”
“喂喂喂,你該不會又想假公濟私替自己的男友吧?”林秀娟馬上猜出的用心。
“秀娟,你彆把我當成花癡行嗎?我是那種人嗎?”她嗔笑地道。
“我太了解你了,玫瑰,你每回訪問帥哥都會自然放電,這個壞習慣改不了了。”林秀娟無奈地搖搖頭。
要說夜玫瑰風騒,卻又不夠貼切、她並不是隻花蝴蝶,她隻是忠於自己對愛的渴求,再加上她漂亮出眾的外表,她理所當然要好好利用自己的本錢,不斷地在購哥群中找尋真正的好對象、好將自己的身心托一條小山路進來,大約是在…”她大概解說了一下自己目前的位置。
“好,你先等著,我馬上過去看看。”
“喂,要我等多久?”她看了四周濃密的林木一眼,不安地問。
“三十分鐘。”
三十分鐘到能到嗎?她懷疑,可是對方已掛了電話,她也隻好苦等下去。
時間過得好慢,平常三十分鐘一晃眼就過去了,可是這時卻如蝸牛爬步,慢得會讓人休克。
一陣野風刮起,林木沙沙作響,她心一驚,沒來由地想起那時向姐妹們誇口說她找到一條回家捷徑時,海棠回她一句,“那條路離一大片公墓很近,隻有呆子才會走那裡。”
鮑墓…她毛骨一悚,覺得背脊開始發涼。
這種時候遇到鬼會嚇死人,可她更不希望遇到人,這荒郊野地若冒出個壞蛋什麼的,那她不就叫天不應,叫地不就靈?
車燈閃爍了一下,她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平常大膽歸大膽,但真要她一個人待在這裡她準會瘋掉…
啊…真蠢啊!
她忽然想到,沒必要一個人在這裡等嘛!她可以打電話叫英蓉來接她啊!車子明天再叫人來拖就行了嘛!天曉得那個修車廠的男人可不可靠?
腦子才這麼一轉,她馬上拿出手機,可是才要撥號,赫然發現手機的電池沒電了!
可惡!
她氣得直想將手機砸了,緊要關頭才沒電,當初辦這支兩萬元的手機有個屁用!
唉!最近到底是走了什麼黴運哦?
正當地懊惱的跳腳時、一輛汽車由遠而近地駛來,她一喜,低頭看表,還真的準準三十分鐘。
她因對方的準時而高興得忘了“防人之心不可無”的訓示、衝上前就朝那輛車猛揮手。
“喂!這裡,這裡!”
車燈直打在她身上,她刺眼地用手遮住眉前,等著那人下車走來。
“是你打電話說車子拋錨的吧…”來人詢問道。
“是的,是我,我叫夜玫瑰,我的車…”她邊走向他邊解釋。
“夜玫瑰?天啊!是你!”那人一看清立在眼前的女人時,禁不住低呼。
她聞聲抬頭一看,也是大驚。
“哇!怎麼又是你?”沒想到來的竟是那個害她打噴嚏的男人!
“哼!早知道是你我就不來了。”耿介對下午在她公司所受的羞辱仍有餘怒。
這女人勢利又現實,修到她的車算他倒媚!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沒把我的車劃好,我現在會落難主這裡?”她被他的話氣惹火了。
“彆亂汙蔑人,小姐,你的車我肯定都修好了。”他冷冷地“才怪!修好了為什麼會熄火不動?明明就是你技術太爛…”她雙手擦腰地瞪他。
“好了,我是來修車的,不是來和你吵架的,你想請我看你的車最好閉嘴。”他揮揮手,懶得再理會她,運自走向她的小車。
“你敢叫我閉嘴?你這個…”她握拳追上去。
“再羅唆我馬上回去。”他頭也不回地道。
她楞了楞,立即襟聲。
他回看她下奶,抿緊著唇坐進亮著車燈的車內,檢查了一下,頓時睜大眼盯著儀表板,低歎著喃喃“真是天才…”
“怎麼?你也查不出原因吧?還說什麼技術一流,搞不好隻是出來混的而已。”夜玫瑰靠在車旁彭諷。
他抬頭看她一眼,頭一回有揍女人的衝動。
生長在國外那種尊重女性的環境,他向對女人是溫文有禮的,可這個性夜的女人偏偏有本事激怒他,她那囂張的個性實在該有個人好好教訓她一頓。
“我已經查出原因了。”他一腳跨出車門,冷冷橫她一眼“咦?你找出原因?什麼原因?”她愕然道。
“你的車沒油了!”這女人的腦袋也許真的問題,連車子沒油都不知道。
夜玫瑰倏地一呆。
“嘎?我的車子沒油…”她驚訝地張大了嘴。
“你的油表見底啦!小姐,所以才發不動,這點常識你不懂嗎?”他反諷地道。
“呃…這個…”天,忙東忙西的,竟然忘了要加油,這下醜大了。
夜玫瑰尷尬了好半響,首次在男人麵前結巴。
好了,我幫你找症結所在,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他兩手一拍,走向他開來的車,打算打道回府。
“喂喂,你這什麼意思?你要去哪裡?”她叫道。
“回去。”
“你要回去!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她驚喊。
“你可以叫拖吊廠的人來幫你拖吊車子去加油站,這點,相信他們的服務會比我好。”他哼了哼,打開車門。
“不行!你不能走!我的手機沒電了,你要我去叫魂哪?”她衝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潑悍地道。
“不好意思,我車上沒汽油,幫不了你,再見。”掙開她的手,滑進車內,他忽然有種報仇的快感。
“不行!你不準走!你可以用你的車拉我的車去加油啊!”她總覺得他是故意不幫忙的,否則這種辦法他會想不到嗎?
‘這裡有斜坡,太危險了,你另請高明。”他在心裡暗笑。
“那你總可以幫我叫人來拖…“她強忍住怒氣,放下身段。
“我沒有手機,而且我正好有急事,沒空。”他回絕得乾脆又無情。
“你…”怎麼有男人能這樣待她?怎麼能?
可是她的怒火沒有發作,因為她知道現在隻能靠他,把他罵跑了隻是跟自己過不去。
“那麼,能麻煩你送我到附近的電話亭去打電話嗎?”她用力擠出一點點笑容,再以她那能讓男人骨頭酥掉的低柔嗓音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