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_叛逆公主_思兔閱讀 

第一章(1 / 2)

叛逆公主!

紐約來了無數次,卻從來沒有象今天這麼舒坦過,以前總是為了任務來去匆匆,沒好好領略紐約的氣息,好不容易能象現在這麼恣意地隨便晃晃,誰的心情能不輕鬆愉快呢?

斑硯輕輕撥開遮住兩腮的齊肩頭發,性感誘人的唇勾出一朵談談笑容,左耳垂上兩圈銀環映著夕陽餘光閃耀。全本

通常黃種人的外表在美國這個各類人種都有的國家並不出色,論五官沒有白人深刻,論身材又沒有白人高大健碩,走在人群之中,黑發的東方人向來是不甚起眼的族群。

可是高硯卻有本事讓外國人頻頻回頭,最主要的原因並非他異常的俊美,而是他誇張的衣著與率性自然的舉止。

長得已經比女人還漂亮標致了,偏偏他還不怕引來側目地穿著中空薄紗黑上衣,露出平坦結實的腹圍和隱約可見的胸肌,外罩一件刺眼的亮寶藍色休閒西裝外套,黑色斑紋的緊身褲裹住修長有力的腿,腳下一雙短筒靴,以一種慵懶又瀟灑的姿態走在曼哈頓的街上。

敝異、突兀,時髦又流行,也難怪老美會驚豔。他的打扮雖然駭人,卻又該死的帥到極點,他的自在也是他魅力的一部份,懂得欣賞的人移不開視線;不懂得欣賞的人也忍不住偷覷,大家一致的想法都是哪裡跑出來的超帥男模特兒?

這就是高硯,把穿衣當作秀、生活當冒險的囂張男人!

不過,雖然引人注目,高硯可從來沒理會過不同的眼光,羨慕也好,嫉妒也罷,他就這麼恣意地過著他的日子,能吸引他注意的,除了錢和美女,就屬千奇百怪的特殊植物了。

彆看他穿得拉風花稍,就以為他是個耐不了苦的“肉腳”,他能為了一棵罕見植物跑到亞馬遜河流域一待就是一個月,隻為等那株植物開花;也甘願為了一種麻醉性毒果在青藏高原忍受高山症的痛苦,隻為采擷一點種子作研究…

他哥哥高墨就常說他是狂人。他對各類稀有植物的著迷已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連日本影子保鏢集團的流川家四兄妹也對他的執迷感到不解,一個生化天才到後來竟對植物起了興趣,把老本行拋到腦後,在世界各地亂跑,說什麼也教人想不通。

不過,話說回來,高硯並不算真正忘了他的職責,他和美國情報局fbi及cia的關係都不錯,曾協助這些情報單位破過許多案子,在這個裡享有不小的聲名,所以高墨也不好說他遊手好閒,畢竟高硯多少遵守了高家“文武館”鋤奸去惡的信條,雖說他不夠積極,但好歹他也儘了點薄力,沒砸了“文武館”的招牌,這就萬幸了。

經年累月在世界各地亂跑,高硯很少在一個地方久待,這次來到紐約,是剛剛結束一項研究計劃,他來領取款項,原本預定待兩天就走,卻被fbi組長米爾頓逮到,要他幫忙出個公差,說是到皮爾大飯店去參加一個無聊的訂婚喜宴。

“什麼訂婚宴需要動員fbi的人保護會場?”他奇道。

“你不知道?汶萊的公主要嫁給咱們美國的石油大王佛雷德·史賓啊!”

“噢?”他意興闌珊地應了一聲。

“這可是件破天荒的大事耶!”米爾頓對他的冷淡不滿。

“那又怎樣?不過是一男一女訂婚,彆告訴我你們龐大的fbi人手不夠…”

“是不夠,蘇丹大駕光臨,局長要我們以元首禮儀對待,你說,我們還能不傾巢而出嗎?”米爾頓歎氣道。

“汶萊蘇丹也要來?”這可有趣一點了,他對汶萊這個富有的國王還滿有好感的,聽說他很有生意頭腦,是促進汶萊現代化的重要人物。

“沒錯!所以請你幫忙,隻要在訂婚宴上拚命吃東西,看看食物有沒有被人加了不該加的料就行了。”米爾頓最佩服高硯這方麵的專長。

“你以為我是專替人試毒的啊?”高現輕淬,他可是個生化博士耶!

“你是植物和生化專家,高硯,正因為是專家我才找你。”米爾頓順勢送個高帽子給他。

專家嗎?挺動聽的,高現笑了笑,不掩飾自己也喜歡奉承的話。“這馬屁拍得正好。”

“你這混小子,就當去大吃一頓嘛!”米爾頓也笑了。

“好吧!就一晚。”他被說服了,所以此刻才會出現在往第五街的大道上。

老實說,他實在沒多大興趣看彆人訂婚,要不是因為剛從非洲回來,太久沒好好吃一頓美食,他也不會答應米爾頓接下使項“小case。”

說是小事一點也不為過,事實上佛雷德的私人保鏢早已將整個飯店圍得密不通風,連隻蒼蠅也飛不過去,所以保護的工作他也不用太費神,儘量把皮爾大飯店的每一道頂級料理全塞進肚子裡才是正事,反正若是有人下毒,他先嗝屁就是了。

斑硯揚了揚眉,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還早,決定先去第五街的精品店逛逛再說。

夜幕低垂,曼哈頓的街頭璀璨,第五街上早已被看熱鬨的人擠得水泄不通,媒體記者更是嚴陣以待,耐心等候來自東方的貴客…汶萊蘇丹以及他的女兒星辰公主出現。

六點五十九分,一輛勞斯萊斯轎車在三部前導車的引領之下來到皮爾大飯店大門,佛雷德親自率領保鏢相迎,車門打開,一個矮胖、身著汶萊傳統服飾的男人緩緩步出,兩個男人隨即互相握手寒暄;緊接著,另一輛車中跑出兩名侍女打開勞斯萊斯後座車門,伸手扶著一個從頭到腳披著暗紅色輕紗的情影,在鎂光燈的閃耀下車來,佛雷德連忙向前執起她的手輕吻致意,她則微微欠了欠身,形態優美極了。

這就是眾所矚目的星辰公主!紅豔的輕紗飄逸,隨著紗揚,她全身散發著一股醉人的香氣,即使在人山人海的戶外,這罕有的氣味仍教在場的人為之一眩。

星辰公主全身上下隻露出一雙眼睛,但她低垂眼瞼,圍觀者根本看不清她的臉孔,加上左擁右簇的保鏢人牆,大家對星辰公主的第一印象就隻有一身的紅而已。

不久,大隊人馬移入飯店內,記者們都覺得意猶未儘,可是訂婚宴並不公開,記者們隻被允許在門外等待,大家對星辰公主驚鴻一瞥的印象深刻,都甘願留下來等著訂婚宴結束後再一次捕捉那位東方公主的風采。

訂婚宴設在二樓的金色大廳,大廳裡的人多半是蘇丹的隨從和佛雷德的親人,還有就是fbi派來的一些便衣保嫖和美國當局的警衛。

訂婚宴其實隻有男女雙方交換戒指的儀式,為了讓大家輕鬆些,美酒佳肴早已備好,供眾人先享用,預定七點三十分才要正式讓男女方見麵。

斑硯手拿著餐盤,站在條形的長桌旁大快朵頤,偶爾抬眼看著端坐在錦緞沙發上被包得像粽子的紅衣公主,邊好笑地對著身旁的米爾頓說“要不要猜猜她的長相?”

米爾頓笑著擠擠眼,“我打賭她一定長得很醜,否則不會被派來嫁給一個五十歲的老頭!”

“嗯,有可能,說不定有什麼缺陷在汶萊銷不出去,才會被當成‘和親’的工具。”高硯刻薄地說笑。

“和親?那是什麼意思?”米爾頓可不懂中國曆史。

“就是嫁給番邦嘛!”高硯將頭發攏到耳後,惡劣地嘲弄。

“番邦?我們美國才不是番邦!汶萊那個小島才是個落後地區。”米爾頓不服。

“落後地區?請你搞清楚,美國國民年平均所得恐怕還沒汶萊人民多哩,米爾頓組長。”高硯拿起雞尾酒輕吸一口,笑得白齒森森。

“嘔…”米爾頓為之語塞,說到這點他就無力反駁。

“不過,我很好奇,那位星辰公主究竟長成什麼樣子?”高硯的視線又落到那團鮮紅人影上。他知道汶萊人是東南亞各種民族的混合體,其中以馬來人和華人居多,那裡出產的公主會是何種容貌呢?該不會像那位蘇丹哈桑一樣有著黝黑的膚色和太過突出的五官吧?

“彆急,再等十分鐘你就能看見她了。”米爾頓以為他色心又起,用手肘撞撞他的胸口大笑。

“她不會讓其他人瞧見臉孔的,除了丈夫和親人。”高硯太了解回教國家女人的忌諱。

“是嗎?那不就沒意思了?”米爾頓有點失望。

“你這凡夫之眼是不能窺得天顏的,懂嗎?”高硯輕拍好友的背,走向長桌另一邊的食物。

“是,我是凡夫,你也一樣!”米爾頓瞪著他的後腦咒罵。

斑現聳聳肩,夾起一塊貝類塞進嘴裡,若有所思地看著整場婚宴,他轉頭向米爾頓說“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麼要在美國舉行訂婚宴?通常應該是男方到女方的地盤上送禮的,不是嗎?”

“聽說是星辰公主的意思,她想在訂婚宴後好好逛街采購一些結婚用品,大概象汶萊那種地區沒什麼光鮮的東西吧!”米爾頓大口咬著牛肉。

“是嗎?”高硯總覺得不太對勁,但他很快地就把這份窮操心撇開,專心吃著食物。

女人的想法永遠彆想去研究,這是他的心得與經驗。

交換戒指的儀式即將開始,頭發稀少、長得白白胖胖的佛雷德走到星辰公主麵前,將她扶起,兩人並肩走到蘇丹的身邊,他不停地瞄著煙娜多姿的星辰公主,肥厚的大臉笑得非常開心。

佛雷德太不會保養自己了,看看他,簡直就可以當新娘的父親!斑硯一點也不看好這種老夫少妻的婚姻,他開始同情起那位剛滿二十歲的新娘了。

儀式還在進行中,在司儀喃喃地念著回教默禱文祈福時,侍女慢慢解開星辰公主頭上的紅紗,一頭長及臀部的黑亮長發直泄在背後,柔美得驚人。

場中傳來一聲聲的驚歎。

嗯,從背後看起來還不錯,高硯忖道。

默禱文之後,佛雷德拿出一隻約十克拉的鑽戒,笑咪咪地執起星辰公主的右手,將戒指套入她的無名指。

星辰公主的臉依然遮在麵紗之後,兩隻眼睛在這時透著奇異的光芒,她忽地高舉左手,手掌一放,霎時從她的左手袖口不停噴灑出銀色煙霧,她旋即往後一躍,扯下身上包得密實的紅紗,露出一身雪白肌膚和紅色貼身禮服,一張絕麗容顏冷笑地環顧眾人。銀霧在她的揮灑下蔓延向整個大廳,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儀式的一部分,頓時目瞪口呆。

美女!斑硯意外極了,不過,他沒浪費太多時間在驚豔上,因為粉光中伴隨而來的硫磺氣味讓他腦中警鈴大作,一種毒葯的名稱倏地閃進他的思緒中,他不禁嘶聲大吼“是毒粉!大家快趴下!憋住氣!”

遲來的警告讓大家猝不及防,接近星辰公主的人都來不及有所反應就已全身酥軟地倒下,連蘇丹哈桑也手軟筋酥地倒在地毯上,睜大驚訝的眼睛,喃喃擠出一句“星辰!你為什麼…”

佛雷德則距星辰公主最近,銀霧一噴出他就在半秒鐘內失去知覺。他的保鏢忙亂中全都一擁而上,在吸了那些粉未煙塵之後也都難逃昏倒的命運,片刻間,大廳內所有的人都被—一擺平,fbi的人也不例外。

站在較遠處的高硯及時抓起桌巾用酒沾濕蒙住口鼻,暫時阻斷銀粉的被吸入,他伸手將兀自發呆的米爾頓按到桌下,低呼“閉氣,米爾頓,是‘夜梟草!’然後撞開一扇窗讓新鮮空氣流進來。

“天!那是什麼鬼?”覺得手腳開始麻痹的米爾頓驚叫道。

“有毒的麻葯!”高硯俊眉微蹙,從懷中拿出一片特製的解毒劑含在口中。那是他老哥高墨要他隨身攜帶的高家秘丹,老實說,還滿好用的,這瓶解毒劑救過他許多次,總在危機出現時讓他死裡逃生。

“什麼?有毒?這個公主是不是瘋了?她連蘇丹也一起對付…”為什麼好好的一場訂婚宴會搞成這樣?米爾頓此時大腦全糊成一團。

就在所有人一等等倒下時,星辰公主轉身看見唯一安然無恙的高硯,有點吃驚地愣了愣,似乎懷疑他為什麼能挺到現在。

斑硯迎向她的子,把她的臉孔看得一清二楚,兩人就這麼對看了幾秒鐘。

紫瞳?

斑硯怎麼也沒想到星辰公主會有一張中西方混血兒的臉蛋,更沒想到在那張臉上會鑲著巫女般的紫色眼瞳!既不協調又詭異奇特,一點也不象個東南亞的馬來人種…

而她膚色白如凝脂,黑發漆如子夜,那份如雕刻師精雕出來的細致五官,重重地撞擊著他的心臟。

好個漂亮的女人!他暗暗倒抽一口氣,不得不坦承,她雖然詭異,卻又出奇的美麗。

這時,廳外由遠而近傳來嘈雜聲,大概是飯店的警衛得知大廳內出了事趕了過來。

星辰公主不再遲疑,脫下鑽戒丟在地上,彎身從昏死的待女身上搜出一包東西,乘機穿過廳外慌張失措的服務生人群,衝出了會場。

“高…硯…快…快把她…帶回來…”米爾頓躺在地上,用儘力氣喊道。

“我正在休假。”高硯從不接受這種命令的口氣。

“一百萬…美金…酬勞!小…子…”蘇丹哈桑沙啞地以英文說。

“一百萬?成交!要服務生端些牛奶來讓大家解毒,不過,嚴重者還是得送醫,我走了。”高硯笑了笑,手撐在長桌上,側身俐落地翻飛而過,緊追出去。

有錢就好辦事了,把一個公主帶回來就能賺進一百萬美金,真劃算!

不過,他也很想知道,新娘為什麼逃走?她又要到哪裡去?她是從哪裡弄來“夜梟草”的?那種草明明是種禁品,隻有在南美洲才有生長…

一疑問不停地冒上高硯的心頭,星辰公主的舉動讓他不解,她這麼做無疑讓蘇丹丟大了臉,這對她有什麼好處?若不想答應這件婚事早該在汶萊就提出,乾嘛來到美國才翻臉?

還是,其中彆有隱情?

算了!彆人的家務事,他費什麼心思呢?高硯加快速度衝下樓,阻止自己再追究下去。

把人帶回來,讓一百萬美金穩穩入袋才是最重要的。

自由了!我自由了!母親!

星辰興奮地奔馳在紐約的街道上,身上豔紅的紗服早已被她換下,現在她身穿一條簡單的牛仔褲和白襯衫,長長的發絲結成兩條麻花辮,背著皮背包不停地往前衝去。

要她嫁給一個老頭?不!彆想!那個又肥又老的臭男人憑什麼娶她?父王竟想用她來當成交易的籌碼,竟然不顧她和母親的反對。

難道真的隻是因為她那雙絕無僅有的紫色雙瞳?

星辰的臉上閃過一絲晦澀,她的母親喀絲難是個中英混血兒,在汶萊還未獨立以前,國內有許多的外國人,星辰的外婆和一個英國人相戀,懷了喀絲雅之後,那男人便離開汶萊,喀絲雅成了遭受眾人唾棄的私生子。可是,喀絲雅的美卻是無人能及的,她的輪廓深明,雖然黑發黑瞳,但從臉形上看來仍有著濃重的洋味,當地的男人對她是既愛又怕,一方麵愛慕她的豔麗,另一方麵又忌諱她的身世,所以喀絲雅直到過了適婚年齡還是乏人問津。後來她被送進王官服侍王妃,在一次偶然中被蘇丹撞見,驚為天人,才將她納為妃子,成為蘇丹後宮的女人。

可是,喀絲雅的好運隨著星辰的出生而結束,當她發現女兒竟然隔代遺傳了她那位英國父親的紫色眼瞳時,就知道這孩子的一生將會充滿苦難,在注重純正血統的王宮,星辰勢必會成為保守人士口中的異類而招致鄙視,她著實為女兒的未來惴惴不安。

丙然,當蘇丹看見星辰的紫眼時,那震驚的模樣就像撞見了鬼似的,一度還懷疑她是否是他的親生之女。雖然事後宮廷醫生向他解釋隔代遺傳的可能性,但星辰和喀絲雅還是就此被蘇丹冷落,打入冷宮。

後宮的嬪妃們甚至傳言星辰是擁有“妖瞳”的惡魔之女,漸漸地孤立她們母女,怕一和她們接觸就會招來惡運。

星辰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她雖貴為公主,可是毫無地位,這都拜那雙紫色眼瞳所賜,讓她隻能躲在後宮陰暗的角落看著每一位兄弟姊妹倍受榮寵,隻能一個人玩耍,連讀書識字也被隔離…

她有時真是恨透了自己的眼睛所帶來的不公平待遇,可是每當她憤恨不滿時,母親就會擁著她,告訴她,她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的東西,就像在夜空中閃閃發亮的星辰,那是天使的眼睛。

天使的眼睛是這種顏色嗎?她常常在照鏡子時對著自己發呆。

也幸好喀絲雅的母愛稍微讓她感到溫暖,她才能在後宮中安然成長,她知道母親也很委屈,因此年紀稍長就從未在她麵前表現自己的情緒,她隻是告訴自己,終有一日她要離開這個囚籠,找尋屬於自己的真正空間,她不要像後富的女人一樣,以侍奉丈夫為生命目的,卑微地過著日子,永遠在那個事事以男人為依歸的國度裡當個傳宗接代的工具,以及點綴生活的情趣品。

她不要再步母親的後塵。

可是,這個理想卻在她被告知要嫁給一個美國油商而徹底破滅。

隨著年歲增長,她出落得更加美麗,可是在漢榮始終沒有半個人敢要她,在姊妹們紛紛結婚之後,她隨婚事成為蘇丹哈桑最大的困擾。

直到美國來的石油大亨佛雷德出現,蘇丹看上了雙方的合作利益,於是決定要將她許配給這個五十歲的男人,他認為用一個血統不純正的女兒換個富有的油商女婿是件不錯的交易,星辰的婚事也在這個前提下被訂了下來。

對這個消息最為震驚的理所當然是星辰本人,她沒想到父王到後來竟是用這種方法將她打發掉!

而她的母親喀絲雅更是心痛如絞。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星辰嫁到美國去?”喀絲雅曾哭著詢問蘇丹哈桑。

“你要如何讓一株與眾不同的小草不要太過突兀?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放到與它同種的樹林去。”哈桑如此回答,而且不帶一絲感情。

喀絲雅痛哭地回到後宮,萬分不舍地擁著星辰直掉眼淚。

星辰則非常冷靜地把她的未來想了一遍,如果父王真的要這麼安排她,她就得好好替自己做打算。她告訴母親“彆難過,母親,或許這是我離開這裡最好的方法。”

喀絲雅不明白地看著美麗非凡的女兒。

“其實想想,我再待在汶萊也不過就這麼老死,與其這樣,不如到美國去,等到了美國,我會想辦法逃走!”她紫眸乍亮。

“逃走?”喀絲雅驚慌地叫著。

“是的,逃到沒有人認得我的地方,然後等我安頓好,我再想辦法接你出去…”她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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