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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吻、熟悉的身體和溫度,杜樂霏幾乎是在被焉日狂拉進飯店房間的同時,就著了迷似的沈淪在他縱情的下。、qΒ5\\
紫緞昂貴禮服被丟在床下,她身上的紫色珠寶則已斷成兩截,紫珠散落在床上和地板各處。
床褥一片淩亂,這是她與焉日狂一夜激情的傑作。
杜樂霏裸著嬌軟的身子被焉日狂緊擁在懷中,他熱燙的堅厚胸膛抵著她微微汗濕的粉背,一隻小麥色結實手臂圈繞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臂則撐在他自己的頭側,目光炯炯而微惱的看著被發絲散覆的姣美粉頰。
「我現在很想掐斷你的脖子,你信不信?」
「什麼……」她好困,被他給折磨得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她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嗯~~他的胸膛好溫暖。
看她打著嗬欠,心頭揚起不舍,但他卻不肯如此輕易就讓她入眠。
他還有帳要跟她算,在這筆帳還沒算清之前,她休想安心的睡覺!
「把眼睛張開來,不準合上。」湊近唇,在她耳畔嚴正命令。
「嗚……」杜樂霏心裡低嚎一聲,勉強把快要閉上的沈重眼皮撐開一條小細縫。「我i——的好累……好困……」
臉蛋嬌胴自動轉向,偎進他的胸懷。
他的男人香讓她失魂,好生滿足的又打了一個嗬欠。
這是她回到德國半個月來,第一次感到放鬆;過去的那些天,她總是繃得緊緊的,每天情緒低落卻又得強打起精神過著每一分鐘。
焉日狂沒轍地看著她又閉上濃密的眼睫,一副累壞的模樣。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頰、玉頸,和裸露的粉肩。
「你知不知道,你突如其來的消失,讓我差點嚇瘋了?」想起當時他追到杜家找她,卻被杜爺爺告知她已經被帶回德國準備訂婚時,他發瘋似的一路奔回家並憤怒的狂吼著。
當時,整個社區的人都以為他瘋了哩!
「嗯……我、不知道……」她迷迷糊糊地發出囈語低喃。
「你當然不知道。」沒良心的女人!
他沒好氣地低頭,咬了一下她柔膩的粉肩。那細嫩的肌膚上已經有他留下的好幾個吻痕了,再多留一個印記也無妨。
被「咬」了一口的杜樂霏,沒喊疼,倒是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他納悶的問。
「好……笑……」她已經陷入香甜的夢鄉,說起夢話。
她夢見,當初與他第一次在機場相撞時,他被她連撞了兩次跌在地上的狼狽樣——那模樣很好笑。
焉日狂當然搞不懂她在笑什麼,不過他卻再一次被她純真的甜美笑容給迷住,一顆剛緩下跳動的心臟,又再一回怦咚怦咚加速跳動起來,身體也再次起了蚤動……
他又想要她了,但是看她已經睡熟,他舍不得喊醒她,隻為了滿足自己的。
「你一定也不知道,為了找回你,我花了多少心血和金錢去追查你的下落;你更不知道,我為了要我大哥替我出麵和凱斯說情,我得背叛我的學長,轉戰到凱斯旗下,去管理他即將到台灣設立的子公司……」滿腹委屈傾吐而出。
他心裡有氣,但卻隻能用著沒轍又無奈的目光瞪著她誘人的睡顏。
「霏……現在這筆帳我就先擱著不跟你清算,等我們回台灣後,我不會放過你的……」單手捧起她的臉蛋,狠狠落下一記吻,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時才放過她。
杜樂霏難受的從他唇下、懷中掙紮開來,她想翻身過去,但焉日狂卻用他的身體緊緊地將她裹著。
今晚,她隻能待在他的懷中,哪兒也彆想去!
嗬~~愛人就擁在他懷裡,熟悉的馨香讓他也昏昏沈沈的想睡了……
「克裡斯夫人,我是來退婚的。」
「凱斯先生,你是說笑嗎?這件婚事金爵先生都已經應允了,而且婚禮已經在籌備當中,你這樣中途提出退婚的要求,好像不太妥當……」淩慧心高雅的喝了口早茶。
「臨時提出退婚的確是有點不妥,」凱斯朝淩慧心笑笑,今天他一改冷傲姿態,嘴角掛著笑容。「不過我想你看到我手邊這剛拿到的照片,應該就不會認為我的請求有何不妥當的地方了。」
用眼神示意一旁站著的男人,對方立刻從提袋取出一疊照片,擱在桌麵上。
「克裡斯夫人,既然我已經親眼目睹,現在『證據』在握,我想我剛剛對你所提的不情之請,應該可以得到答覆了吧?」寬敞的包廂內,凱斯神色悠哉地盤踞在一張單人沙發,等著淩慧心過目。
這疊照片是昨晚焉日狂趁杜樂霏熟睡時,開了房門讓人進去拍照的,現在這疊照片如假包換地攤開在淩慧心的麵前。
至於克裡斯夫人——淩慧心則臉色發青,渾身顫抖地瞪著那疊照片。那一張張的照片都是穿著男人襯衫、裡著被單的杜樂霏,被一個光裸著上身的男人親密摟在懷中酣然入睡的鏡頭。
一大早凱斯親自登門約她外出談話,淩慧心還以為他終於肯接受艾德克?金爵先生的安排,親自來談這件商業聯姻的相關事宜,沒想到他卻是將她帶到這間餐廳來,讓她目睹這樣一疊令她氣急敗壞的照片?!
從小就有著良好教養,被她視為爭取榮華富貴重要籌碼的女兒杜樂霏,竟然和一個陌生男人衣衫不整的同榻而眠引而從被丟在床下的禮服還有那張淩亂的床,任誰都看得出照片裡的這兩個人,在那張床上所進行的戰況有多麼的激烈……
一切都毀了。
淩慧心氣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說不出話來,用昂貴化妝品細心描繪過的臉蛋,幾近猙獰。
「克裡斯夫人……」凱斯微笑,低低吟著。
「我答應……」淩慧心伸手想將整疊照片收走,可是一旁的男子動作比她快,很快就將照片收了起來。「退婚。」
看著照片又落回男子手中的提袋裡,她隻好點頭答應凱斯的退婚;她幾乎是用儘全身的力氣,才吐出這句話。
事到如今,她想高攀金爵集團的美夢已經破碎了,而克裡斯妄想藉著聯姻來擴大事業版圖的計劃也告吹——這一切都是她一直苦心栽培教養的好女兒杜樂霏害的。
「很高興我們能達成共識。」婚約退了,他的目的達成,揚手示意身旁的男子,兩人雙雙起身準備走人。
「等……等一下」這件醜事不能外揚,淩慧心急急趕至門口,追上即將離去的凱斯?金爵先生。
「克裡斯夫人,還有事?」退了婚,他心情可愉快得很,不時展現他的笑容,讓冷酷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幾分。
但此刻他的笑容看在淩慧心的眼底,是尖酸的嘲諷。
「凱斯先生,可否請你高抬貴手,將底片留下來,我想這件事要是張揚出去,對雙方都不是好事……」她低聲下氣的請求。
她這麼做不是為了顧及女兒的閨譽,而是為了要保護克裡斯家的聲譽;至於這個沒出息的女兒,她已經不想要了。
隻要她拿回照片,她一定會極力來對付那個拐走她女兒的男人,他休想占到克裡斯家一絲便宜!
「哦?你想要拿回照片?!這……恐怕不行。」撫著下巴沈吟一陣,答案是不。
「為、為什麼?」她臉上的表情隻能用可怕的大驚失色來形容。
「因為床上那個男人是我的事業夥伴,我要是把照片給了你,你絕對會拿來對付他、威脅他,甚至是拆散他們……基於我不想讓我這位朋友身敗名裂的理由,我準備把這疊照片當成他們的新婚禮物,所以不能給你。克裡斯夫人,真是抱歉了。」
丟下一句完全言不由衷的歉意,凱斯很快離開了包廂。
淩慧心錯愕的定在原地。
凱斯話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他在警告她,不得對杜樂霏和那男人做出任何脅迫的舉動來,否則……
否則凱斯為了維護他這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事業夥伴,絕對會反過來對付她,甚至對付克裡斯家族。
「混帳,這個不肖女,害我失去了攀上『金爵集團』的大好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放過……」被名利富貴衝昏頭的淩慧心猙獰的低咒著離開了餐廳。「還有凱斯,你真是可惡透頂,這分明是你們搞的鬼……」
「克裡斯夫人你好,凱斯少爺要我隨夫人一同回去拿杜小姐的護照,請上車吧。」她的憤罵聲在餐廳門前驟然停止,因為凱斯的司機正恭候在門口,準備載她一程。
「你——」淩慧心此刻的臉色更是難看一百倍,瞪著司機的表情,活像是吞了十顆炸彈一樣。「如果我不——」
「凱斯少爺很重視這位即將入主金爵集團的事業夥伴,克裡斯夫人如果聰明的話,千萬彆得罪他們才是。」最好乖乖交出杜樂霏的護照來。
司機的點醒,令淩慧心恍然大悟。
凱斯?金爵假如很重視這位事業夥伴的話,那麼……她方才臉上挾帶的怨恨和怒氣瞬間不見。
她花了大把心血和金錢教養出來的女兒,既然注定是入不了「金爵世家」當少奶奶,那麼能和「金爵」沾上一點邊倒也還可以接受。
而且將來倘若她能透過女兒那邊和「金爵集團」慢慢籠絡好關係,繼而拿到幾筆生意來合作的話,總比什麼好處都沒撈到的好……
淩慧心一改憤怒,慢慢的笑開了。